“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响起。
温铃被吵醒，不肯睁开眼，眉头皱紧，手顺着震动的方向摸索，“啪”一下摁掉闹钟。
“啊……好累……”
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但她居然真得睡过去了，还做了一个很简短的梦……看来最近真得是没休息好……
温铃决定汇报结束之后，一定要进到av电影里好好放松一下才行。
她闭着眼睛，又缓了几秒，才坐起来。
温铃垂着眼，把抱枕拿到身后垫着，重新坐舒服。
她睡眼惺忪，手放到键盘和鼠标上，擡头看电脑。却看见电脑屏幕上粘了张便利贴。
温铃脑子里闪过一丝困惑，摘了下它。
“早点回家
'͜' ”
笔锋凌厉，但带了不少连笔，看上去很潇洒。
温铃下意识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便利贴上的字。
谁写的？
这个字迹……不太熟悉。
可能是这层的保洁或者检查的保安吧。
温铃耸了耸肩，没多想，把便签随便塞到笔筒里，开始修改。
剩下的部分本就不多，温铃专心致志，很快就解决掉，接着关机下班。
***
次日周会。
周立衍抱着电脑，推开会议门，径直坐到大桌右侧的最前面，电脑打开，看方案的电子档。
“开始吧。”
直接就开始汇报了，顺序自愿，温铃选了后面汇报。
温铃依旧窝在最后的角落，刚开始她还竖着耳朵听，后来逐渐感到无趣。
周立衍面色也逐渐不佳，把汇报的方案批得一无是处。
“挺好的，但是除了我给你的建议，你有任何一点自己的想法幺？”
“今天去买咖啡了吗？……没有？你的方案楼下咖啡店正在用呢，他们支付给你策划费用了吗？”
“嗯……你知道目标群众不是中年人吗？”
温铃觉得在茶水间里，她们评价周立衍真是没错：刻薄。
偶尔有不错的，也只是说，可以，不错，好，吝啬多说。
看到后面，他好像也有些疲惫似得，窝在椅子里，西装衬衫高高挽起。不再看电子版，胳膊支着脑袋，手腕上戴着和一身西装格格不入的电子表，语调懒散，只说三个字。
“……下一个。”
陈真起身，脸上带着自信的笑。
温铃手撑在下巴上，看她走上去。
陈真自信张扬，汇报能力很强，常利用相似活动的数据砸晕人，把非常薄弱的内容讲成花一样。
陈真讲得激情澎湃，说完，她朝周立衍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
眼前的年轻经理依旧面无表情，神情没有受到她汇报的半分感染，下垂的狗狗眼盯着她，看上去很无辜，漆黑的瞳孔里却没有一丝情绪。
“下一个。”
陈真有些不甘心，在原地踌躇了几下，但看经理没有说更多话的意思，才有些不忿地擡腿下去。
……亏她今天还化妆了和换上了新裙子，白浪费。
“下一个。”
轮到温铃。
她起身从左侧走上去，和陈真擦肩而过。
温铃听到，陈真很轻地冷哼一声。
她没理，上台先朝周立衍打了声招呼：“周经理。”
“嗯。”
然后就看见，周立衍脑袋也不歪靠着胳膊了，突然坐直，手在电脑触控屏上滑了滑，又调出电子版看，神情认真。
？
温铃没懂，这是怎幺了。她就说了一句话。
不管了。
温铃自顾自开始介绍自己的方案。
汇报过程中，周立衍看向温铃的次数很少，只是偶尔投来几束目光，温铃很关注他，总能和他对视上，然后露出一个笑。
周立衍不动声色移开，但神色肉眼可见得变得更加缓和。
“就是这些。”女人声音清丽。
“嗯，很棒，下一个。”周立衍低着头，目光滑过电子档最后一页，开口说。
温铃原本走上来的左侧，靠近会议门，正有一个人拉着门探身出去，和外面一个人低声交流。
挡住了她回自己座位的路。
温铃不得不从周立衍这侧绕到她的位子上。
周立衍不知怎的，又鬼使神差说了句：“你工作确实认真。”
他感觉到身后走过的人顿了一下，低声，“谢谢经理。”
接着走掉。
女人离开，却在他背后留下一缕异常馥郁的香气。
周立衍鼻子不自觉吸了吸，呼吸寸间，香味扑鼻。
有点像玫瑰的味道。
怎幺这幺香……？她之前有这幺香幺？……还是故意喷了很浓的香水，从我旁边走过……？
下一个人已经开始汇报，周立衍盯着屏幕，鼠标停留在右上角的“x”，因为香味开始走神。
……嗯，可是这个味道没有那幺刺鼻……应该不是香水，难道是体香？
猜测出这个可能，周立衍耳胖迅速通红起来，面上一派镇定，丝毫不显。
他擡眼朝后装作不经意一瞟，看见一头散落的栗色长卷被自己左前方的人完全挡住，长腿朝后蹬了点椅子，滑椅滚轮转动。
周立衍看见温铃低垂着眼。她和自己分散坐在桌子两边，而此刻，从汇报台下去座位的通道畅通无阻，径直通向温铃的位子。
他想，温铃真是——
——居然有这幺喜欢他。
非从他身边走过，要让自己的香味被他记住。
……
温铃后面便没剩几个人了，汇报很快结束，周立衍宣布温铃是负责人，点了几个人和她一起，之后又对这周做了些复盘，结束了周会。
周立衍临走前，拉开玻璃门，身子已经探出去半个，鞋跟在地上转了半圈，身子随之转动，一下便锁定温铃。
温铃猝不及防和他对上眼，瞳孔缩了一下。
“哦！对了，”周经理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狗狗眼微眯了一些起来，眼神带着几分打趣，话却认真，“有问题欢迎随时找我。”
“啊……嗯！”
温铃回以一笑，扬出一个大笑容，眉毛弯起。她对周立衍礼貌性笑过很多次，这次是真心。
温铃自从上任经理就职以来，就再也没有跟过大项目，更不用说是负责人，还偶尔会被光头经理的亲近下属排挤。
她忍着一直没离职，只是因为心里不服，一直憋着一口气，想着什幺时候重新翻身，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现在。
温铃让周立衍点到的几个人去另外一个会议室，开了个小会。
结束之后，温铃回到工位上。
她操作鼠标，滑到招聘网站上。
只犹豫了两秒，就退出了自己的账号，抛下所有已经投递的简历。
温铃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非辞职不可了。
至少，周立衍目前看上去，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
回家。
温铃心满意足，兴致大涨。
她登录选片界面。
温铃挑了一个带点西幻背景的片子。
她之前没看过这种背景的，感觉蛮有意思。
简介：扮演初出茅庐的魅魔执行任务，却被古板的神父发现，不得不用骚浪的身子征服神父，让他闭嘴，却被亲手打破信仰的神父囚禁，成为独属于他的魅魔。
选择。
……
“加载完毕”
……
温铃站在阴影处。
天上月亮高悬。
温铃扫了扫附近的建筑。
说是西幻，但片中应该借用了西方中世纪，附近的村舍都是那是农村的装横。
茅草、木材，搭成的尖顶房屋错落排散开，偶有狗吠。
一阵风吹过，温铃感觉身子有些凉飕飕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得相当暴露。
黑色高开叉连体皮质衣服，上下都开叉。上面的叉开到两胸之间，沟出深深的乳沟，肥乳被一小片圆形皮料遮住，基本上只有乳尖被挡住，露出上面大半个乳肉来，一动，就抖出一阵乳波。
下面的叉开到了逼处。紧绷的皮质衣服勾勒出饱满的阴阜，在衣服上鼓鼓地凸起来。两条笔直的腿上穿着黑丝袜，肥大的腿肉上交叉缠绕了两圈黑丝带。
温铃摸了摸耳朵，晃了晃屁股。
她摸到头顶上有两个三角形小角，一条通身黑色、顶部是红色爱心的细长尾巴，在她眼前甩了甩。
耳朵温热，尾巴也长在脊椎尾处，两者都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温铃怎幺摸和扯都很牢固。
温铃感觉很新奇。
她好奇了一会，记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魅魔，要完成一个任务。
——推翻教堂的圣女像。
她隐在两间村舍的过道之间，斜向前看就可以看见教堂。
教堂背光，黑暗里看不清建筑表面的细节，只能看出它十分巍峨，建筑最顶上是一个十字架，十字架静静地沐浴在月光里。
黑夜最是完成任务的好时机。
温铃身体轻快，无声无息翻过教堂的围栏。
她推开雄伟的大门，大门“吱呀”一声滑开。
教堂里最顶上的巨大水晶灯还亮着，照出教堂的辉煌。
两排红木长椅，整齐排列着向前，顶部壁画璀璨华丽。
正对大门正前方便是圣女像。
圣女像几乎要修建到教堂最顶部，粗略估计有十几米，它背后是一面巨大的彩色玻璃，玻璃炫光闪烁。
石质的圣女两手交合抵在胸前，垂眼怜悯祈祷的世人。
这便是圣洁的圣女像。
魅魔以人欲为食，最讨厌圣教这种假惺惺的祷告。
温铃踏上通道，走向圣女像。
她走到圣女像旁边，又擡头看圣女。
圣女不因此所动。不未破坏所扰，不受世人所求。
温铃擡起手，掌心慢慢浮现粉红色的光晕，光晕圈圈扩大。
坚硬砾石打造的圣女像，底部竟然隐隐开始裂开，甚至有碎石掉落。
一道低沉的、带有怒意的声音打断她：“你在干什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