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澡躺在床上，把那个该死的情绪用力的压了下去。
「之曜！吃饭了！」厉行川在楼下喊着。
「知道了！」我连忙穿上居家服，跑去楼下。但跑太急，直接撞上他「唔！」我发出一阵闷哼声，整个人被撞得一个踉跄，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他稳稳地扶住了。
「小心点，怎么总是这么不注意？」厉行川皱眉看着我，声音低沉却不凶，像是某种责备里包着温柔。
我们离得太近了，近到我能看见他眼里倒映出的自己，近到能闻见他衬衫上的淡淡木质香味。
「我…我没事。」我想退开，却发现他的手还握着我，温热的掌心包住我的手腕，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脸这么红，是发烧了还是…？」他凑近一点，额头像是要贴上来感温。
我瞬间屏住呼吸，后颈一阵发烫：「没有！只是刚洗完澡…热。」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弯腰帮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眼神从我裸露的脚踝一路扫到脖子。
「这种衣服下楼…以后不要再穿了。」他的语气平稳，却让我莫名浑身一震。
「我只是几颗扣子没扣而已…」我小声的嘟囔着。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压抑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走向餐桌。他跟上来，把饭菜摆好，和往常一样看似平静。
但整顿饭我都吃不下几口，总觉得他的眼神偶尔落在我身上，太沉，太近。
吃完饭，我把碗筷端进厨房，水流声中我还是忍不住想起刚才他靠近的样子，那么自然，那么让人无法忽视。
我真的疯了吗？为什么连这种小小的接触都让我无法平静？那不是爸爸吗？
洗完碗，我转身要回房间，却又和刚走过来的他迎面撞上。
「对了，明天我晚点下班，你晚餐自己解决。」他忽然说道，声音就在我耳边。
「哦，知道了。」我点头，却又一次忘了退后。
我们就这样站得太近太近，空气像是凝结。
他微微低头看我，我擡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一动也不敢动。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最近在想什么？」他突然低声说道，语气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引导我往某个不可说的方向坠落。
我猛地别开头：「我什么都没想！」
「是吗？」他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那就乖乖去睡觉吧。」
我转身逃也似的回到房间，将门一关，整个人靠在门板上喘着气。
——他靠得太近了，我却没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