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过后,预想中的暴雨,竟迟迟未落。这份反常的平静,反而让祝希心脏紧张得砰砰乱颤。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睡衣,紧贴着后背,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寒意。她蜷缩在床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着。
房间里光线太过昏暗,根本无法判断眼前男人脸上的表情,是江献纯澈无害的委屈,还是权世慈冰冷审视的杀意?
“老婆……” 带着浓重鼻音和明显委屈的呼唤在黑暗中响起,正是江献惯有的语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失措地站在床边,看起来不像是被踹伤,而是心里受伤了。刚才那突如其来、力道十足的一脚,显然把他踹得脑袋都懵了。
是自己惹老婆不开心了吗?江献在黑暗中努力复盘,好像是自己鼓起勇气问希希以后可不可以都一起睡,然后希希就踹了他。
是不是嫌他太黏人了?
他当然知道夫妻之间需要个人空间和分寸感,保持边界意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身体像是不听使唤,时时刻刻都想和老婆贴贴。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祝希变得有些不确定。
一如既往委屈巴巴的口吻,可怜兮兮的模样,江献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常,反倒是她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
江献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里的松动,心里难过和不安瞬间驱散得一干二净。他赶紧低头,确认身上干干净净后,又一点一点地蹭回女孩身边。
熟悉的气息再次靠近,祝希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悄然松了些许,在黑暗中偷偷打量起江献:“你…刚才没伤到吧?”
那一脚她情急之下可是用了不小的力气,万一摔骨折了还得出医药费呢。
她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江献“唔”了一声,在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利落地撩起了自己衣服下摆,露出了劲壮后腰,朝着她的方向微微侧身:“老婆你看,你踹得我好痛!”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他笨拙又努力地想让她看清自己肌肤上的红痕,祝希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那片裸露的腰肌,脸颊瞬间发烫,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声音同样闷闷的:“对不起啦……”
祝希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妥:“江献,你今晚睡沙发可以嘛?”
万一权世慈突然出现怎幺办……
“轰隆——!”
然而还没听到江献回答,突然又一道雷声毫无预兆地劈下,紧随其后的,是泄洪般的暴雨倾盆而下,狂暴地砸向窗户。
从雷声滚滚到倾盆大雨,不过短短几秒。剧烈的环境变化过于迅猛,以至于刚从意识深处强制苏醒的权世慈,面对眼前这场景都有些不知所措。
本还闷在被子里的女孩身子同样蓦地一僵,显然是被吓到了。
是因为雷声还是他?她察觉到自己不是江献了?陈润清把他的事都告诉她了?
无数疑问瞬间涌入脑海,权世慈来不及思考,强压下翻涌的思绪,试图模仿记忆中江献那黏糊糊的语调,生硬地挤出一句:“为什幺?”
话说出来,权世慈又狠狠唾弃自己。他又不是江献,要天天和她黏在一起,跟狗皮膏药似的。
窗外暴雨还在敲击着玻璃,祝希并不确定暴雨会不会让江献变成权世慈,哪里还顾得上找理由,只想着先把眼前男人赶出去:“你去沙发睡吧。”
“不要。”权世慈拒绝得干脆利落。
外面刮风下雨还打雷,房间里寒气似乎都重了些,她肯定需要个暖床的,万一冻感冒了。
他自然不是在体贴关心她,只是基于现实考量,如果祝希生病,自己还得照顾她。
去医院挂号买药、准备热水、监督吃药…….从来没伺候过人,想想都觉得一股烦躁。他只是单纯厌恶麻烦而已,没有非要和她睡在一起的意思。
似乎找到了足够合乎逻辑的借口,权世慈不再犹豫,掀开被角就要躺下。然而,他的身子刚动,就听到女孩大喊:“权世慈——!”
权世慈下意识蹙起眉头,房间里光线太暗,他显然没注意到女孩此刻惨白的脸色,只清晰捕捉到她声音里剧烈的颤抖和恐惧。
意识到权世慈似乎出现,祝希简直要被吓晕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掀开被子,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张床。
“啊!”身体因极度恐惧而失衡,她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向床下栽去。
“……祝希!”
权世慈反应迅速,长臂一伸精准地扣住女孩腰肢,猛地往怀里带。然而,祝希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顶点,她激烈反抗,推搡着权世慈的身子,“放开我!”
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巨大的惯性让权世慈猝不及防,两人就这样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嘶……”
后背传来的钝痛让权世慈瞬间皱紧了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里女孩,她被护在臂弯里,身体还在剧烈颤抖着。
“没事吧?”
好近。鼻间都是女孩的气息,香香的。权世慈感觉自己耳朵有些发烫了。
“你放开我!”
她似乎很厌恶他的触碰,用尽全身力气在他怀里疯狂挣扎扭动,双手胡乱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只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唔……” 权世慈被她剧烈的挣扎弄得措手不及。
女孩温软的身体在他怀里毫无章法地扭动摩擦,隔着薄薄的睡衣,绵软的触感似有若无地擦过胸口,权世慈重重喘了下,脸颊不受控制地腾起一片滚烫的热度,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别、别乱动了,老婆……”
他可耻地...硬了。
“你…不杀我吗……?”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祝希愣住了,他是权世慈吗?可他好像并没有要杀她?
这话一出,权世慈终于明白过来女孩为什幺害怕自己。是他在外名声太烂,被她以为自己是个见人就杀的混蛋?还是他这张脸长得太像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了?
权世慈很是无辜地控诉,“我不是你的丈夫吗?为什幺要杀自己的老婆?”
“你、你胡说什幺呢!”
女孩难堪地扭开脸,不管不顾地在他怀里剧烈扭动起来,乱蹭一通。
“嗯唔——!”
一声压抑的的闷哼,猝不及防地从权世慈紧抿的唇缝中溢了出来,胯间早已灼热滚烫的性器被她软嫩的小穴蹭过,他只觉得脸颊和耳根瞬间烫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好想......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