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讲妳知(微H)

夕阳渐渐普照整个房间,室内所有事物都被镀上一层金光,挂钟走时的嘀嗒声和心跳渐渐融合成同一个频率。

琥珀色瞳孔里,倒影着滑落到女人锁骨上那枚闪亮指环,她紊乱的呼吸也随着他停滞的动作趋于平缓。

凝望再凝望,两人的喘息声如同磁石般互相牵引,拉扯彼此无法言明的遐思。

齐诗允迷朦双眼微睁望向紧盯着自己的雷耀扬,只见他棱角分明的喉结滑动了几下,好像有些许惊愕在他脸上浮现,此刻神思游离的她完全形容不出这种什幺表情。

两人的交合处还紧紧相贴,粗长的肉茎在甬道内轻轻抽跳,但外缘已经是一塌糊涂,黏黏腻腻的体感着实不太舒服,还被反绑着的手被压在她后腰处,在刚才那阵快感转瞬即逝后,让人觉得难受异常。

因为捆绑时间太长,被向后压在腰部的双手手腕已经被磨得红肿发胀,女人难耐地扭动腰臀,想要摆脱停留在在自己体内却不继续运作的昂扬巨物。

雷耀扬胯间暂滞,宽大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脖颈,两根手指轻轻拾起铂金链子上的戒指。

看过内圈编号,确认是他送给她的那一个。

男人立刻从刚才的狂暴漩涡中清醒过来,他冷着脸向下扯开了她嘴上湿润的黑色领带,抽掉后随手丢在一旁。

眼神像是凝固在那枚圆形指环上,男人轻启嘴角终于开口:

“怎幺不戴在手上?”

“这条项链我也没见过。”

此时,从他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听出醋意,她本以为他并未察觉到自己无意中的这个小小举动,没想到这居然是让他生气的另一部分原因?

齐诗允哭笑不得,因为这种幼稚孩子气行为跟他平时的形象气质完全不符。

女人冷笑一声对准他的视线,带着嘲讽回答:

“难道我什幺事都要跟雷生一一报备?”

“贱格核突又小气,你以为你是谁?”

“简直比鸭都不如,至少鸭服务周到不会虐待顾客。”

雷耀扬被对方回敬到哑然,他差点忘了这小女人是个锱铢必较的性格,却依旧契而不舍追根究底进行逼问:

“谁送的?嗯?”

齐诗允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反骨神态:

“刚才不是说了以后都用肉体交流?还问这幺多做什幺?”

“你怎幺这幺卑鄙下贱又无耻啊雷耀扬?”

“平时扮什幺斯文装什幺高雅?私底下还不是看到个女就扯旗的低等动物。”

闻言,男人凌厉双目恨不得喷出火,他放低戒指,手指攀上了她脖颈捏住下巴,转变成一脸阴险笑容:

“你叫鸭要付钱他们当然服务周到,我什幺时候让你付过钱?虐待你不是理所当然?”

“还有让我给你服务这幺多次的费用,你能算得清吗?”

“而且戒指是我给你买的,当然有权过问。”

说罢,突然胯中硬铁往她敏感深处狠顶两下,柔软圆硕囊袋随着动作猛打在她后庭处,激出内里点点黏滑蜜液往外溢,白色吊带衫下的两团乳肉颤颤巍巍抖动,很快又被男人双手抓在掌心大力揉捏。

甬道内的肉茎疲态不减,进出愈发顺畅,齐诗允被雷耀扬撞得嘤咛不止,吊带衫和文胸也被他胡乱推到胸口,露出内里被挤到变形的耸立乳峰,两粒殷红花萼渐渐被几根手指拨弄到发硬发热,他俯身低头衔在唇边交替磨咬舔舐,再放开时,已经变得湿亮无比。

雷耀扬侧头在女人耳边呼气,麻痒感激得她痉挛了一下将他绞紧,眼见又是一副快要丢失神志的模样:

“还不说?”

“牙斩斩,你是石头变的?”

须臾,齐诗允媚眼如丝望着男人轻喘,语气也软成一滩水:

“雷生…”

“你能不能…先解开我再说?”

“我右手真的好痛…”

女人喉中的声音也变得不再强硬,感觉连微微皱起的眉头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副楚楚可怜柔弱不堪模样,可以让他同时对她萌生出狠虐和宠溺两种极端。

男人咬牙克制住未尽兴的余韵,小心翼翼从她体内退出来,抽出时两人都不约而同颤了一下发出声声低叹,被这处紧实媚肉包裹的感觉太令人沉迷,就像是揩粉上瘾一样,让他眷恋不已。

任她平时再如何嘴硬毒舌,可这里从来都细腻柔软,像是永远都能够容纳他的蛮横和强硬,蚀化掉他的冷血和暴戾。

齐诗允艰难地并拢腿又侧过身,雷耀扬也十分利落解开在她手腕上绕快了三圈的黑色皮带。

“解开了,快说。”

男人又冷着脸,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将酸痛的手伸到眼前细看,齐诗允发现两边手腕都被勒出好几道深陷的红痕,在白皙皮肤上过分显眼,甚至有些触目惊心,但这男人却只关心那个无聊问题,顿时激得她恼怒想要发飙。

但迎上对方审问犯人般的视线片刻,她挑挑眉转而一笑:

“当然是男人送的。”

“而且雷生也认识。”

听她轻声细语故弄玄虚说罢,雷耀扬脑海立刻浮现出郭城那副令他作呕的深情嘴脸,妒火焚烧理智,他又加重力度握紧她双手把她压回身下逼问:

“哪个不要命的?”

“郭城?”

还未来得及回答对方问题,齐诗允立刻被痛得拧起眉“嘶”了一声,迅速条件反射般提膝撞上他胯间,下一秒就看到雷耀扬五官僵硬青筋暴突,默默放开她双手弓着身咬住下唇,紧接着男人额头抵在她绵软双乳中,虎躯不停颤抖。

齐诗允心中一惊,刚才那种柔软触感…

糟糕,好像踢中了要害…

“喂…你没事吧?”

“雷耀扬?”

她推了推埋首在自己胸口一百多磅的男人,也恍惚回忆起自己无意中撞到的力度…好像是重了点…

话音渐渐在空气中散去,雷耀扬还是纹丝不动,紧绷的身体有些忽冷忽热,连呼吸都变得若有似无,额间细密冷汗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到齐诗允胸口,让她突然慌乱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刚才那幺用力捏我,我是因为太痛了才没忍住踢你啊…”

“项链是Wyman送我的,最近没有戴戒指是因为腱鞘炎犯了戴上去会很痛…”

“喂…你别吓我啊,要不要打999?”

“喂…!”

“…雷耀扬?”

语速很快的说了一堆实话,她僵在原位不敢再有大动作,只能轻轻拍他肩头试探反应,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只剩下手足无措和心慌。

沉寂片刻,男人的鼻息终于恢复正常,慢慢从她胸前擡起头喘气。

雷耀扬用双臂慢慢撑起身体,胸膛上也是一层薄汗,黑口黑面恼怒异常,额发下两条浓眉恨不得拧成麻花,眼底泛着红,额头已然汗涔涔一片,嘴角还在因为疼痛向后拉扯,唇瓣也有些微微发白,一副她从未见过的阴公相。

女人与他对望,既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又觉得好笑,但想要讥讽的话到嘴边还是没对他说出口。

而后只听到雷耀扬轻轻一声叹息,眼神阒然沉静:

“给我看看你的手。”

这十多秒内,齐诗允设想过所有他会说的话,或是用愤怒语气训斥她,或是滔滔不绝给她科普男性生理知识…

唯独这一句,令她无比意外。

见女人愣在原位没有反应,他拉起她的右手仔细查看,手腕红色勒痕还残留着,无名指和中指确实有些发肿,应该是刚才捆得太死阻碍了血液流通。

雷耀扬心底顿生歉疚,也顾不上自己胯间牵扯着神经的痛感,语调也变得轻柔起来:

“绑你之前怎幺不告诉我?”

“这样有多久了?去医院看过没?”

“好笑,之前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老毛病犯了而已,过段时间就会好。”

气氛再次陷入暧昧,他看上去好像没有大碍了,齐诗允收敛起担心瞪了雷耀扬一眼,抽出手坐直身体,不断揉搓自己发麻肿痛的手指关节。

这男人做爱时发起疯来,简直和性变态没什幺区别,可一旦温柔起来…又让她无从抵挡。

突然心里生出疑问,他以前…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吗?还是对那个早就往生的女人只有柔情?神思随着面色慢慢沉淀下来,虽然明知是程泰特意设下的圈套,但清醒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这个问题。

雷耀扬见她脸色转变,凝视住那些勒痕片刻,再度拉过眼前仔细查看:“还痛吗?”

女人怒剜他一眼,腮帮气鼓鼓地甩开他回呛:

“你觉得呢?”

“死变态,虐待狂。”

齐诗允挪动身体从沙发上站起,脱下被他扯得面目全非的淡蓝色衬衫扔到男人头顶,露出内里的吊带衫和光裸的下半身,迈开长腿寻着浴室方向找过去。

直到确认她关上房门开始洗澡,雷耀扬终于忍不住胯间那股隐痛,开始低头仔细查看伤情。

男人长舒一口气,还好…没什幺问题…

在性事上他向来都是占主导地位,加上对她早就没了肢体防备才会不留神被撞上,当时那股放射性疼痛从腿心迅速遍布全身,他几乎是快咬碎了后槽牙才忍住让自己不吼出来。

想知道答案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当时她担心自己的紧张和慌乱都是真的。

余晖渐渐环抱了整个客厅,雷耀扬一边用湿巾不停擦拭沙发「打扫战场」,一边又在心中责骂自己总在她身上犯傻,他摇头叹息,觉得自己快无药可救。

擡起眼,他迎向那片耀眼光芒若有所思。

或许是时候放下心中疑虑,不再对她苛求,或许也是时候掀开伤口,向她坦白那段尘封往事。

浴室内回荡着莲蓬头下洒的水声,白色泡沫附着在身体各处,很快又被强劲水流冲散,顺着骨骼曲线一路往下滑,打着圈又消失在地漏深处。

女人站在淋浴间里用浴球轻轻擦拭臀部肌肤,虽然手上红痕渐渐消退,但还残留着火辣感,甬道里未流尽的浓精还时不时向外吐露,被突然侵犯的私密禁地也还残留着异样感觉。

当她嘴里正小声咒骂雷耀扬的同时,浴室房门突然被推开,男人拉开磨砂玻璃隔断,赤身裸体走进来。

两人身体再度坦诚相见,水流溅向他小麦色壮硕胸膛激起水花,黑色额发被浸湿到可以向后撩起的程度。

“头发洗过了吗?”

雷耀扬拿起置物架上的香波站在齐诗允身后低声问,想着她手指肿痛洗头不便,他愿意代劳聊表歉意。

女人摇摇头配合他背过身,下一秒就听见香波盖子开启挤出粘稠液体的声音,那双擅弹钢琴的修长手指在发丝间轻柔按摩,绵密白色泡沫很快在头顶膨胀变多,散发出清新馥郁的百合香。

指腹力度适中的按摩在头顶和后脑,男人高大身躯贴在背脊,齐诗允闭眼沉浸在此刻温柔陷阱里,却突然鬼使神差开口发问:

“被雷生羞辱性虐又得雷生洗头按摩的女人,我是第几个?”

话语回荡在四方空间内,水声吵嚷却也听得清她这句话,雷耀扬甩了甩手上白沫,拿起一旁的淋浴头调试好水温,将她调转过身面对自己。

“怎幺不回答我?”

“是太多了数不过来吗?”

齐诗允睁开眼审视对方,好像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不依不饶的对他追问,一定是职业病犯了。

一定是。

而雷耀扬故作神秘一笑却不回答,只顾用淋浴头的水仔细替她冲洗干净发丝上残留的泡沫。

看他嘴角勾笑一脸风流样,齐诗允忍不住白他一眼推开两人紧贴的距离,却很快又被男人手臂禁锢在怀中。

“别乱动,还没冲干净。”

“你不是对我的情史没兴趣吗,旁敲侧击想问什幺?”

面对着这狐狸一样狡诈的男人,她实在是恨得牙痒,刚才就应该一脚把他踢到报废。

“随便问问而已,不想说就算啰。”

“想也知道雷生风流,肯定祸害了不少女同胞…”

齐诗允表面平静,实则心绪难安,问出来就代表她在意,可是不问出来…就像是一根利刺扎在心里,令她食髓知味。

他这样对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理由?

她得到的好,承受的坏,到底是因为什幺?

忽而,又想起白龙王让她切记不要与雷耀扬「追根究底」的警告,或许龙王真的预示到两人的结局才会有此一说,或许她刚才不该一时嘴快自寻烦恼。

思想挣扎的分秒间,男人放下淋浴头将她拉近花洒下,水流突然顺着她睫毛向下滚落遮住了眼,还未来得及擡手擦拭,一个吻突然覆盖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腔开始胡搅蛮缠。

齐诗允气恼他这种逃避问题方式,当即用牙尖狠咬他比自己宽厚的唇瓣,直到一股血腥味随着水流在两人嘴里蔓延,男人吃痛却也没将她放开,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腰身与自己紧贴。

女人睁开眼,看到一颗颗血珠还在不断从他伤口往外冒,雷耀扬擡手抹掉唇角血渍,又任水流冲走,望着她挑起眉弓反问道:

“随便问问,不回答就咬我?”

“不是不在意吗?”

方寸之间呼吸交错,彼此胸口紧贴着起伏不定,齐诗允扭头想要推开他,却被雷耀扬扶住后脑再度狂吻,血液混合着涎液由浓变淡,指尖攀上他脊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温热水流激荡在皮肤和骨骼,冲刷着逐渐混沌的理智,直到她身软腿软再也站不住,男人终于把她放出一点距离,关掉花洒轻喘着开口:

“齐诗允。”

“让我反复陷入失控,让我患得患失又不想放手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

瞳仁里翻涌着浓烈情欲,雷耀扬抹掉她睫毛上的水滴,双手捧起她小巧的巴掌脸,神色诚恳又真挚:

“曾经我确实钟意过一个人。”

“可是她已经过世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总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没把你当作是谁的替代品。”

“因为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公平,也是对你们的不尊重,你和她各有各的好,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

莲蓬头内剩余水液成串掉落,砸在地砖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此时淋浴间顿时化作音响系统,将男人口中逐字逐句都变成超高保真度回荡着钻入她耳道。

雷耀扬额头向下与她眉心齐平,将她揽得更紧:

“诗允,我钟意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你。”

“我会尊重你的隐私和秘密,但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不论你在对我隐瞒什幺,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不要选择独自承受。”

“等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男人掷地有声对她开诚布公,此刻就像是强劲海风吹散心中堆积已久的灰霾,她想要的答案他亲口说出,她迷茫的前路仿佛也在顷刻间豁然开朗。

前所未有的猛烈酸涩感涌上鼻腔,眼角浸润得发红,声音也哽咽在喉,齐诗允正想擡手扫去即将掉落的泪珠,却被雷耀扬低下头轻轻吻走。

十多分钟后,两人站在浴室镜洗漱台前,风筒嗡嗡作响,齐肩的深棕色发丝被雷耀扬夹在指缝仔细吹干,没想到雷生吹头技术也是好到没话讲,齐诗允也心安理得享受。

镜中倒映出男人认真替她吹发的样子,雷耀扬低着眉眼,向后捋起的湿润黑发垂了几丝在额头,此刻英挺鼻梁也显得不那幺具有攻击性,帅气十足又柔情四溢,不由得令人目光停滞。

放下风筒,雷耀扬又拿起护发精油挤在手心揉匀,熟练抹上她半干发丝直到吸收,嘴里也没闲着:

“饿不饿?”

“想出去吃还是叫酒楼送餐?”

齐诗允回过神将视线转移,低头看了看自己洁白崭新的女士浴袍,才想起来衬衫被这粗暴禽兽扯得发皱变形,也不知道要怎幺出门或者回家。

似乎是察觉到她心思,雷耀扬快速吹干自己头发随意抓了抓,牵她走出浴室,转向与卧室连通的衣帽间。

眼见宽阔凹型衣橱里挂满西装衬衫,还有小半都是全新女士衣裙。

“等下我帮你预约医生,明天带你去看看。”

“腱鞘炎不是小毛病,早点治好免得以后遭罪。”

“还有,避孕药在卧室床头左边第一层抽屉……”

男人边说边背对着她在衣橱内翻翻找找,他不常来这里住,但一向喜欢每个住处都准备充足的感觉。

齐诗允坐在衣帽间中央的方形沙发上,雷耀扬突然变得喋喋不休让她不大习惯,双眼望着男人的高大背影出神,想起他在浴室里对自己诚意十足的真挚告白,耳根又不自觉发烫。

“问你这幺多都不回答我,在想什幺?”

“想到脸红红?”

视线内突然出现一条勃艮第色真丝睡裙,雷耀扬俯身观察她神情好奇开口问。

“…谁脸红?”

“刚才被风筒吹得脸太热了而已。”

“我要去吃药,下次你再敢射进来就给你剁了切碎喂狗。”

齐诗允假意凶狠躲避对方灼热目光,起身拿着裙子绕过他离开,留下一脸和煦的男人靠在衣橱门框边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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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突:恶心       阴公:可怜

牙斩斩: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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