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后的华尔兹(高H)

九月中旬某日,天文台将一号戒备信号在中午十二时正式悬挂。

台风「肯特」超过时速二十五公里移向广东中部沿海,其中心附近的最高持续风速为每小时一百四十公里以上。

没多久,「肯特」稳定及快速地移近香港以东,开始正面吹袭整座城市。

疾风骤雨肆虐,风势亦在不断增至强风程度,持续的大雨雷暴天气影响市民正常工作生活,双子星号邮轮也因此推迟了起航时间。

下周将会是第二次开庭,还在因为骨场凶杀案找不到证据和真凶一直郁郁寡欢的两人,心情也跟最近的天气一样乌云盖顶。

但好友Wyman向来信奉及时行乐,自然不能任由好容易复合的两人当苦瓜情侣。

舌灿莲花磨了一整天,终于将他们说服一起乘船同游疏解压力。

台风肆虐后,港岛又恢复湿热气候。

礼拜六中午,Wyman载着两人一起抵达邮轮停靠的葵涌码头。

一尊白色庞然大物停靠在港口,陆陆续续登船的各色面孔脸上都是喜悦神情。

这艘双子星号是两年前投入服务的豪华邮轮,船身全长二百三十米,全宽二十九米,总排水量达五万多吨。

邮轮总共十二层楼,一千五百多人的载客量,拥有七百多个客房。船上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包罗万有,完全是一座可移动的海上商业中心。

临近一点左右,三人登船。

齐诗允与郭城入驻一间Wyman特意安排的露台海景套房。因为他实在没搞懂,这对苦情人复合后到底是怎幺忍住没滚在一起的?居然还需要他费心为两人制造机会。

须臾,雄壮的汽笛声响彻天际,邮轮缓缓驶离港口。

Keenan排演的歌舞剧在下午三点开始,两人放下行李换好礼服,手拖手来到第十层的美星剧院。

剧院内灯光昏暗,但观众席位已经快要坐满。

三人的位置在最前排   ,Wyman   一早便到,虽身着正式场合的西装革履,却依旧在细节处打扮得风骚出位。

Keenan新编排的这出歌舞剧是《Romeo   and   Juliet》,一部老生常谈的莎翁爱情悲剧。

霎时间,剧院内灯光更加暗淡。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

「Toutes   les   histoires,   commence   pareil」

(所有的故事,一开始都一样)

「Rien   de   nouveau   sous   la   lune」

(月光下,并不会有什幺新鲜事)

「pour   qu'une   étoile   s'éteigne」

(当一颗星星黯淡下去时)

「il   faut   qu'une   autre   s'allume」

(总有另一颗星星会亮起来)

一段低沉的法语独白在耳畔响起,全场观众都默默无声,静静等待帷幕升起。

演员们身着瑰丽又怪诞的服装相继登场,音乐伴奏十分抓耳,几位主演唱腔也别具一格。虽是法语对白能听懂的不算太多,但和齐诗允想象中的沉闷无趣完全不同,情绪也随着剧情发展被感染调动,逐渐融入到故事中。

「…et   on   s'aimera   si   fort」

(…我们的爱是如此的牢不可破)

「de   nos   ames   de   nos   corps   」

(深藏在我们的身体和灵魂里)

「et   quand   viendra   la   mort」

(即便面对死亡的威胁)

「on   s'aimera   encore   un   jour…」

(我们还是会再次相爱…)

男女主角的深情对唱如泣如诉,直达心扉。

舞台上,温和有礼、眉眼忧郁的Romeo如同清晨氤氲的雾气,Juliet一头金色长卷发,柔嫩面庞和明澈水润的双眼不禁让人心生怜爱…

看到这里,齐诗允眼眶突然湿润。

郭城及时察觉到她的变化,侧头向她展露出一个和煦笑容,又牵过她的手牢牢扣在掌心,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温度和安全感。

将尽三个钟的演出终于结束,剧院内,欢呼掌声雷动,歌舞剧在亚洲的首演大获成功。

庆功酒会设在邮轮第十一层的露天酒廊。

身着正装华服的男男女女摩肩接踵,众人推杯换盏间,有种与世隔绝的浮华绮丽。

海风习习,暮色沉沉,用过晚餐又喝了几杯酒过后,齐诗允和郭城二人独处,并排依偎在白色护舷栏杆边。

一望无际的深蓝海面承载着这艘豪华巨轮,而他们也在茫茫人海中,成为支撑彼此的依靠。

“不怕高吗?”

郭城淡然一笑,从后环抱着齐诗允的腰,在她耳畔低声开口。

“有你在我就不怕。”

齐诗允靠在他怀里笑得甜蜜,再没有现在更令她觉得幸福的时刻。

她转过身,擡眸凝望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英俊男人,酒廊灯光在他深邃轮廓上变幻,竟有种在梦里的不真实,但隐藏在他眉宇间的淡淡惆怅,她也完全知晓。

“Aaron…不要灰心。”

“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为全香港最好的律师。”

说罢,她抚摸郭城脸庞,微微仰头,蜻蜓点水般轻吻他的唇,水亮的眼波里闪烁着光,流转着缠绵的悸动。

气氛是恰到好处的温情四溢,两人靠在围栏处拥吻。

海风扬起女人齐肩的黑发,天空冷白月光时隐时现,海面的波纹闪耀着钻石般的点点晶莹,周遭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噤声,是个再美好不过的夜晚。

缱绻旖旎中,《Rosen   aus   dem   Süden(南国玫瑰)》旋律响起,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彼此,嘴角倏然荡漾起甜蜜笑意。

这一刻,就像是回到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在港大与中文大学联谊会上相识的场景。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穿高跟鞋,第一次和异性跳华尔兹,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怦然心动。

“齐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郭城一身笔挺青灰色西装,在月光晕照下更显风度翩翩,他退后两步,又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盈满爱意的眼眸深情注视身前的女人。

齐诗允很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掌心,温暖的触感传递在彼此肌肤上,脉搏的跳动都能清晰感受到,两人相视一笑,瞬间拂去了彼此心中的迷雾。

曼妙身姿上紧裹着一袭酒红雪纺长裙,衬得女人玉肤胜雪,而随着她舞步扬起的裙摆,就如同在这暗夜里悄然绽放的焰炽色昙华花瓣,艳丽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的Yoana,居然没跳错舞步。”

男人嘴角弧度上扬,手掌极为绅士地扶住她纤细腰肢。

只要想起第一次与她共舞的场景,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讨厌……”

“你知道我后来在私底下练习了多少次吗?我不会再踩到你了。”

齐诗允瞬间脸红,娇嗔着回嘴,转而又笑出声。

郭城满眼宠溺,俯身轻吻她额头。

两人的舞步配合默契,身躯辗转缠绵,轻云般慢移,飘摇曳曳,驾驭着彼此不羁的灵魂,旋转徜徉在无边夜色中。

十二楼甲板围栏处,高大男人倚靠冰凉的白色铁质栏杆,目不转睛注视着楼下酒廊露台上共舞的一男一女。

少顷,从他鼻腔内扩散出一股淡蓝色烟雾,很快又被海风吹散在空气中。

“大佬,全都准备妥当。”

“凌晨两点邮轮会停靠在下一个港口,游艇已经就位。”

Power走到雷耀扬身后,神色语气一如往常的冰冷。

雷耀扬没有回应,把唇边雪茄咬紧转身。

那对琥珀色瞳孔里晦暗不明,周身围绕着浓浓的妒火。

邮轮即将抵达公海,一片完美的无主之地。若是将那牙尖嘴利的大状扔下去尸沉大海也无妨。

一曲终了,舞步停止。

齐诗允被Wyman叫到人群中和几位外国同行交流。

郭城见状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独自走到洗手间附近的吸烟区打发时间。

“先生,不好意思,方便借个火吗?”

当他正想要擡头,却被人从后大力袭击颈部,瞬间没了知觉。

又喝了几杯酒,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十一点。

微醺之下觉得头脑变得有些发胀恍惚,齐诗允四处寻觅郭城的身影,但将整个酒廊都找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突然间,一个年轻侍应向她走来,告知她郭生已经回房,正在等她。

闻言,她匆匆与Wyman一众人告别,踩着高跟鞋进入电梯,回到楼下第八层的双人套房。

走廊柔软的地毯吸收了她的鞋声,齐诗允提着裙摆来到803号门前,却看到房门虚掩着,并未关好。

她推门而入又轻轻阖上,房间没有着灯,只剩下窗外清冷的白色月光。

“Aaron?”

女人轻轻唤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脱下穿久了有些发紧的高跟鞋,缓缓走进会客室。

夜色已深,房间内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心情突然有些小小的雀跃,也有一丝莫名不安与忐忑。

正当齐诗允准备开灯时,却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雪茄味道……

霎时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发出警告。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倒是悠闲自在,他背对着她,烟雾在指尖缭绕升腾,笼罩在逐渐变得紧张的空气中。

灯光打开的那一瞬间,齐诗允瞪大了双眼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雷…雷耀扬?!”

她不禁失声惊呼,这男人怎幺就像个阴魂不散的恶鬼?!他让她喘一口气放松警惕,又继续将她拉入混沌泥沼中不得脱身。

“齐记者,舞跳得不错。”

雷耀扬不疾不徐站起身,扭过头时,锋利双眼紧盯着不远处花容失色的女人。

“你在我房间里做什幺…你怎幺进来的…?”

“Aaron呢!?”

齐诗允倒退几步,慌乱得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就在这时,余光突然瞥见到郭城,他闭着双眼倒在沙发前不远处,嘴上贴着封口胶,手脚都被死死绑住。

“Aaron!!!”

慌乱间,她不顾一切冲向前,奔向地毯上生死未卜的男人。

但就在她快要接近的那一刻,后颈连同披散开的头发都被身后的男人用力一把抓住。

痛感瞬间侵袭全身,恐惧也愈发强烈。

“怎幺?很心疼吗?”

“放心吧,他还没死。”

雷耀扬将她拽回到沙发后束缚在身前,把她整个人拿捏到不能挣扎分毫。

随即,他低下头,开始在她耳畔厮磨:

“齐诗允,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在灯塔那夜我给你的忠告,你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齐记者,请你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再有下次,你就不会这幺走运了。」

那夜的惊恐回忆侵袭入脑海,齐诗允更为大惊失色。

她拼命挣脱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被雷耀扬狠命掐住了她双臂。

女人惶然的视线四处环顾,想要找寻可以与之对抗的生机,可房间显然是被提前排查过,她根本就难逃生天。

突然,雷耀扬开始大力撕扯她身上的裙子,雪纺裂开的声音像是布料发出的刺耳尖叫,轻盈衣料落下的同时露出了整片光洁的肩背。

女人恐惧又无措,依旧挣扎着抵抗,却突然又被身后的男人大力禁锢住整个身体,分毫都动弹不得。

“雷耀扬!”

“你憎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何必搞这种下作手段!”

齐诗允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肢体反抗依旧没有停歇,扭动身躯抵挡着雷耀扬近乎疯狂的挟制。

“你想死当然容易,我分分钟就能满足你。”

“不过我也见识过了,齐记者女中豪杰,确实不怕死。”

“所以我就在想…你到底会害怕什幺呢?”

男人语气玩味,说话间,一只手掌从下至上,开始顺着她的腰沿着她半露的乳肉摩挲着到达她小巧的下巴,然后手指发力,狠狠捏住。

“或许你害怕…你阿妈、郭城、报社那小子还有光头作词人…”

“你会害怕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吗?”

“雷耀扬!!!”

一时间,齐诗允组织不出任何言语,只觉得下颌骨快要被身后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捏碎,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落到雷耀扬的手指上。

“齐诗允,我正式告知你——”

“从现在开始,你没有资格同我讲条件,更没有资格反抗我。”

“劝你别太自以为是,认为我有多钟意你。”

“等我玩腻了,你也不过如此。”

泪水再一次涌在眼眶里打转,齐诗允咬紧唇努力忍着,连下唇都快要冒出血珠。

她内心深知雷耀扬的这番话并不是在开玩笑,此刻只觉得自己就如同置身在数九寒冬…这个阴险狠毒杀人如麻的恶魔……现在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命脉。

“恶心!下流!卑鄙……!”

“多谢夸奖。”

话音落下,随即胸口一凉,瞬间只剩下一件低胸内衣。

雷耀扬将她红裙撕得支离破碎,露出大片白皙的乳肉在空气中起伏。

而女人慌乱无措,只是本能地想要躲开。

郭城就近在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居然想当面公然猥亵自己?绝望的情绪不受控地一股一股涌上,如海啸般快要将她淹没。

“怎幺?不好意思啊?”

“只可惜他现在神智不清,看不到我在搞你…”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玩到他醒为止,通宵也没问题。”

男人邪笑着抓揉她乳峰,已经滑落到腰际的惨破红裙继续遭到无情扯碎,沿着齐诗允修长的腿一直褪落到地毯上。

窈窕身姿展露无遗,肌理细腻骨肉匀称,堪称完美。

雷耀扬眼色一沉,伸手松了松领带,又抽出腰间皮带对折好握在手心,再次掐上她的后颈带向自己。

女人仰头不停啜泣,泪水无声沿着脸颊蜿蜒至耳际。她抖动瑟缩着,想要尽量避开郭城那双未睁开的眼,但颤颤巍巍的身体依然被身后恶魔一样的男人肆意调戏。

“雷耀扬,你想做你就直接一点…”

“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开口说话,可男人置若罔闻。

略冰凉的皮带不断划过她的肌肤,从背脊中央开始顺势而下,最终停留在她的大腿内侧。

“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雷耀扬忽然松开掐在她后颈的手掌,又往后退了几步。

胸腔中妒火烧得愈发热烈,明明他已经对她容忍度超过最低底线,可这女人三番四次与自己作对,实在是不能再纵容。

猛然间,他擡起握住皮带的那只右手,对准齐诗允的翘挺臀肉狠狠甩下第一鞭。

“————啪!!!”

皮带接触到白皙浑圆的臀肉,声音清脆刺耳。

扶在沙发靠背上的女人发出几近嘶哑的尖叫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鞭笞打得快要站不住脚。

火辣痛感隔着纤薄的布料贯穿到皮肤,就像是被高温滚水烫伤一样令她头皮发麻,太阳穴边的血管青筋瞬间凸起,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

雷耀扬凝视着她白皙臀肉上泛起的红痕,全身血液开始急速流动。

“自己把内裤脱掉。”

命令十足的语气,丝毫不带情感的冰冷,连他的鼻息似乎都带着不同寻常的怒意。

齐诗允对他的自大专制就像是有种天生的反感。她十分憎厌他自以为是的掌控欲,所以即便是和他僵持,她也不想照做。

而后,只听见“嗖——”的一声,皮带裹挟着空气里的风,重重的落在她左边的臀瓣上。

皮开肉绽的撕裂感猛烈冲击,甚至比第一下还要痛,局部皮肤的温度瞬间升高,齐诗允双脚麻软,跪在地毯上无力起身。

“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

“还是想再多挨几下?”

这次,她痛得发不出任何叫喊。只能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胸腔里堆积着委屈的呜咽声,几乎快要将她掩埋。

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变态施虐狂…

齐诗允的抽泣的声线里充满恐惧与怯懦感,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屈辱感更是令她快要崩溃。

而雷耀扬站在原地不动,稍微留有让她喘息的时间,然后才缓缓开口:

“站起来。”

“刚才我说的你还没有照做。”

须臾,女人扶着沙发后背慢慢起身,火辣辣的痛感还持续徘徊在肉体上,全身的皮肤时冷时热,实在难受异常。

可沙发前的郭城依旧昏迷不醒,不知道这卑鄙阴险的男人又耍了什幺手段。

雷耀扬琥珀色的瞳孔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窗外漆黑无边的大海。

之前他可以对她温柔以待,可以屈膝为她清理伤口。现在的他也可以变成滔天巨浪,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无情吞噬。

女人站直身体后背对着雷耀扬,颤抖的双手开始缓缓脱下遮挡住私密处的那块布料。臀肉上两道颜色深浅不一的红痕映入男人眼帘。

拉过附近一把座椅坐到她身后,雷耀扬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身体前倾,腿分开。”

他手握着腰带抵在她大腿内侧缓慢游移,时不时挑磨到她敏感柔软的饱满媚肉外。

齐诗允被激得身体一颤,不由自主把身体靠向沙发背后前倾,臀部翘起,妖艳的殷红花瓣层层叠叠地颤动,在雷耀扬眼前悄悄绽放开来。

“不够湿啊…”

男人将皮带搭在沙发靠背边缘,又伸出两指触摸她微张的嫩红瓣肉。从前至后,细细挑弄着顶端那枚深埋的蕊粒,指腹擘开花瓣,开始轻笼慢挨。

齐诗允微晃着身体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泪水渐渐蔓延在眼眶中堆积,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不确定郭城什幺时候会醒来,若是他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被雷耀扬折磨,她不敢想象自己今后要如何面对他。

上天一定是瞎了眼,她这一生已经足够坎坷,为什幺还会遇见雷耀扬这个人渣?

懊悔、怨恨、憎恶、委屈、恐惧、紧张…所有的负面情绪杂糅在一起,如同强力胶般死死沾粘在皮肤上,只稍轻轻一扯,便会血肉模糊。

“雷耀扬…我求求你……”

“…不要这样……”

齐诗允无奈,只好开始放下姿态低声哀求。

因为这男人既然敢明目张胆这幺做,一定是有万全之策。她已避无可避地跌入无底深渊,反抗只会显得她自不量力,像个笑话。

下体仍被身后的男人肆意玩弄着,他的手指抓揉着她还不算湿润的玉脂绵软,指腹不停磨动在穴口边缘,试图刺激她甬道内的汁液向他流泻。

“齐诗允,你要知道…”

“有的事情错过时机,就不会是原来的样子。”

在他的不断挑逗中,一股强烈酸意从小腹盘旋而下。雷耀扬将一根修长的手指捣入她滚烫的内里,娇嫩壁肉湿润,柔软又有弹性,蜜液已经变得丰沛,滑腻又稠密的触感,嫩肉在不断收缩,嘬吸着他每一寸骨节。

“啪———”

突然,一个巴掌落下,叠加在右边臀肉,晃动的波纹荡漾在眼前,慢慢浮现出绯红掌印,齐诗允瞬间哑然失声,泪水随之噙在眼尾。

“记住,以后你湿了要及时告诉我。”

几秒钟过去,见她没有反应,雷耀扬的巴掌又落在另一侧。这次力度明显比刚才更重,手指也陷在她发烫的软肉上抓揉。

痛感加剧,遍布每一条敏感神经,而男人不依不饶,继续凌虐抽打过的几道伤痕:

“回答我。”

“…记、记住了……”

齐诗允快要崩溃,只好颤抖着含糊回应。

随即,男人开始加入第二根手指,开始摸索他许久没触碰到的那粒敏感点。

手指不断在她甬道内剐蹭抠弄,女人克制自己想要发出呻吟的欲望,她极力忍耐着,很想对他下流的言语置之不理,但身体反应,却完全不受她控制。

很快,她听见房间内开始回荡着“咕叽咕叽”的羞耻声响,几缕透明水液顺着雷耀扬的手指抽动不断洒落在地毯上。

与此同时,沙发前的郭城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有要苏醒的迹象。

这一瞬,令齐诗允顿时紧张起来,慌乱的情绪冲击着她,甬道收缩的力度突然加大,而雷耀扬的几根手指也清楚收悉。

他微微侧头,望向沙发前,看见郭城正试图睁开双眼。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笑意,从椅子上站起身紧贴着齐诗允。

“怎幺办?”

“郭大状好像要醒了。”

雷耀扬将齐诗允围困在自己身前,吸裹她发烫的耳垂,故意调戏她本就紧绷的神经:

“雷…雷耀扬…我求你…能不能不让他知道…?”

“…进房间好不好?我不想…我不想被他看到…”

女人本能地低头,想要蹲下躲在沙发背后,可雷耀扬早就被狂欲遮蔽理智,怎会如她心愿?

“看你求得这幺可怜…”

“我答应你———”

“———他暂时看不到你被我弄湿的样子。”

立时,雷耀扬扯下她仅剩的胸衣甩在郭城眼前不远处。他用自己宽大的手掌从后向前,不断揉弄她浑圆的乳肉,齐诗允泪流满面,哽咽着试图躲避他的戏弄。

男人的手指搦动两粒逐渐发硬的艳红樱珠,又用手掌不断扇拍她的翘挺双峰,发出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清脆声。

声音不断回旋在渐渐淫靡的空气中,头脑混沌的郭城缓慢清醒过来,视线聚焦了许久,听觉也开始一点一点恢复如常。

当他擡起双眼时,却看到沙发背后,一男一女正在做着让他难以置信的举动。

Yoana…和…雷耀扬?

再三确认过后,郭城才相信他不是在做噩梦。

齐诗允正赤裸着上身喘息,被雷耀扬从身后揉捏拨弄着殷红乳尖,而那两团他曾经悉心轻抚的娇嫩酥白,现在正被那男人搓揉成各种色情模样,四周还有很多红痕和掌印……

雷耀扬在笑。

而齐诗允在哭。

简直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郭城喉咙里憋着一腔怒火,汗水从后背渗出快要沁透他的衬衫,他想要喊,可麻痹的神经就像是将他的声线切割,只剩下凄厉的悲鸣。

他想要挣脱束缚,可身体里好像被注射过什幺药物,所有的肌肉都不受控制,根本是徒劳无功。

“郭大状这幺快就醒了?”

“睁开眼就能看到这幺活色生香的画面,你真是行大运。”

雷耀扬不断用言语挑衅羞辱地毯上的狼狈不堪的男人,露出一副得意又狂妄的表情。

他身前的齐诗允绝望地闭上双眼低下头,就像是被抽离了魂魄的躯壳,无法拥有任何情绪。

最后,她只能低声乞求,泪珠成串地往下掉落:

“Aaron……”

“不要…别看我…”

这番哀求激得郭城更加恼怒,他拼劲全力想要继续挣扎向前,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过。

他用心珍爱的女人近在眼前,却被一个他们都深恶痛绝的男人肆意践踏凌辱,而他毫无还击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在他面前,不可控地发生。

齐诗允啜泣声渐小,突然就感觉双腿被硬铁般炽热的巨物隔开。

因为此时,身后男人那根经络盘踞的粗长阳物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幽谷外,滚烫得令她心惊肉跳。

“…雷耀扬!不行…!”

她慌乱地想要逃开,却被雷耀扬一只手大力掐住她的腰肢。

小麦色的圆硕的伞头对准湿软的穴口,一点一点的碾压进去,那久未经事的密道完全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巨物拓展,她痛得仰头哭出声,可男人才进去了一小半。

此刻,被她体内紧致的嫩肉从四面八方围剿,雷耀扬觉得全身血脉喷张,不禁开始微微喘息。

或许是因为他忍耐得太久,虽还未完全深入,但爽意已经开始攀上尾椎骨。

“齐诗允…”

“你的第一次是和郭律师吗?”

他贴在她耳边,笑得狡黠又邪恶。

齐诗允和郭城听到这句诘问,都不约而同看向彼此,但又快速将视线错开,两颗心就像是被人剜开撕扯般抽痛。

这是彼此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就像是一朵被悉心照料培育的花朵,在一夜之间被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摧毁得残破不堪,凋零在泥土里,开始枯毁腐坏。

雷耀扬将两人的表情和反应收入眼底,下半身也开始在失控边缘游荡。

“呵…”

“很难忘吧?”

霎时间,雄壮的昂扬长驱直入,一直抵达女人紧窄的最深处,宫口被伞头强迫撑开,齐诗允不受控地发出一声痛苦尖叫,十根手指抓紧了面前沙发的木质雕花装饰。

“齐诗允。”

“我会让你今后每一次———”

“都记住我!”

雷耀扬舔舐她红烫耳垂,又贴在女人脸颊边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

冲进她体内的巨物开始缓缓抽动,要命的爽欲不断冲击着大脑皮层。他叹息不已,他终于侵占了她的每一寸。

这种疯狂掠夺的奇异畅快感觉,前所未有。

雷耀扬继续掐住她的后颈,将她上半身不断向前倾轧,最终,把视线落在两人紧密相连的地带。

每一次进出棒身都裹绕银亮水泽,女人泛红的臀肉还残留他掌印,皮肤上微微有些发肿,穹窿内的壁肉绞咬他炽热粗长巨物,每一次接触都碰撞到伞头顶端,全身血液也开始为之沸腾。

地毯上,男人胸腔里的呜咽声不断撕扯着齐诗允的耳膜,但她不敢擡头,脸颊像是被人不断掌掴一样发红发烫。

郭城绝望至极,他想要张开嘴咒骂面前行恶的男人,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被绑得太死,可现在即使是被解开,他应该也没有站起身的力气……

沙发背后的齐诗允低着头哭泣,竭力承受雷耀扬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顶撞,可那男人脸上毫无波澜,如同戴着一副不苟言笑的人皮面具。

他甚至连衬衫纽扣都不曾解开一颗,黑色丝质领带正随着他的动作摆荡。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狗彘不如…所有恶毒形容词都不足以囊括他的变态。

雷耀扬低头亲吻齐诗允的脖颈曲线,鼻尖在她发丝上来回逡巡,热气不断扑扇在她耳后,激起她敏感的生理反应。没多久,甬道内不受控地倾泻出更多黏滑汁液,滋润着两人交合的每一寸肌理和褶皱。

“湿得好厉害…”

“…你说你憎我,但你的身体好像非常欢迎我。”

男人嗓音很低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的落入另外两人的耳中。

此时此刻,齐诗允只想把头埋得更深,恨不得立刻冲出露台跳海自杀。沙发前的郭城也别过脸,不敢再看向那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泪水混合汗水,无声滑落到血红色地毯上。

“这幺精彩的真人表演,郭律师错过了多遗憾?”

“可惜啊……”

“齐记者你不在新闻部了,不然我都能帮你想好明天的头条标题…保证大卖。”

雷耀扬言语中极尽嘲讽,对于郭城自视清高的正直做派早就不爽。再加之近期累积的种种仇怨,更是激发出他内心不断扭曲的阴暗面。

他就是要羞辱这个男人,就是要把齐诗允夺到自己身边,不将郭城挫败到体无完肤,他誓不罢休。

“雷耀扬!扑街!混蛋!!!”

听到这里,齐诗允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她扭动起身体挣扎,想要让那根在她甬道内搅弄的物什离开自己的身体。

而身后男人不语,默默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皮质腰带,从她双臂下向后穿过,将她死死反绑住。

“……很痛!”

力道太大,女人被弄到大汗淋漓,但雷耀扬还在不断顶胯,在她体内无所顾忌地冲撞。

一波接一波的快意遍布身体每个毛孔和细胞…他顺势又扯下自己的领带,由后向前,将齐诗允的双眼蒙住。

他要让她失去视觉,只剩下其余感官来体味他的愤怒。

几秒之后,雷耀扬突然将齐诗允抱起,连续抽插着她淋漓的甬道,一直走到双人沙发前坐好。

视线漆黑一片,思绪无措的女人完全不知他这举动是为何,只感觉到他将她腰肢抓紧固定,开始新一轮的活塞运动。

修长双腿被迫撑开,持续过一阵后,齐诗允想要并拢,却被雷耀扬的两只手掌擡起大腿根部,硬物更加拼命的向上耸动,每一下,都顶刺进她娇嫩敏感的宫口。

她倔强地紧闭双唇,呻吟和呜咽憋在喉咙里上下滚动。

太深了,太大了。

每一下都顶得她渗出酸涩的泪水,又被光滑的领带尽数吸收。

可眼前没有光亮,整个套房内只剩下肉体拍打的声音。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而她体内潮涌顺着撑得变形发白的穴口边缘,不能自控地一直流淌到股缝中。

“啪、啪———!”

“——呃…啊!”

突然,雷耀扬的手掌重重拍打在她腿心颤动的湿滑肉瓣上,齐诗允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只感觉皮肤瞬间滚烫,红肿玉蕊微微颤动,男人扬骨节分明的手指揪扯顶端膨胀充血的鲜红肉珠,开始有规律地按压穴口前方的延孔。

这种陌生触感太过激烈,齐诗允条件反射地想要起身逃避,却被男人从后掐住脖子,用那根粗壮肆无忌惮地狠命顶弄。

刹那间,电流般的酥麻感遍布四肢百骸,十多秒后,一簇温热液体飞溅喷出,不断洒落在面前的玻璃几上,又窸窸窣窣流泻到布艺沙发,晕湿一大片。

女人带着哀求般的哭腔,难耐地呻吟出声,很久都没有缓过这阵要命的高潮余韵。

双腿还在打颤时,雷耀扬又将她抱起,开始慢慢往另一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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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以来的第一篇高H献给雷总了,还没结束,下章继续,压抑太久了终将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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