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烬缓缓睁开眼睛，像是苏醒的准备捕猎的巨蟒，他声音幽幽在你耳畔想起，“你杀人了？”
他在这个时候问你，属实让你一惊。
生理性的一紧。
卫烬冷笑，“你紧张了。”
你深觉这男人太会攻心，而你也不甘示弱，乐得与他周旋。
“我杀人了。”你轻轻说着，侧过头，主动咬住他的耳垂，“我杀了自己，从你把我送走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
瞧，你无时无刻不在假装深情。
卫烬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深邃的眉眼一凝。
最后，你透支的身体再也撑不住，无力酸软地伏在他的胸膛，小声地：“不要了……我会死的……”
卫烬动作一松，他看到你的腰侧已经被他掐出一个通红的指印，而你身上的伤口也逐渐血凝。
“还不够。”
自那日，你就被卫烬关在房里。
太傅府里死了朝中大臣，卫烬处理起来颇为头疼麻烦，处处寻他麻烦的沉远候拿了他的把柄，各方势力压他逼交出运河。
可一夜，那些逼他的官员暴毙惨死，有的人头还被吊挂在城墙，血染了城门。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卫烬同你讲的。
你净过手，替卫烬点香，屈膝坐在他对面。
雪白后颈的痕迹消失不见，他眯缝着眼，玩味说道：“砚初，我送一匹上好的布子，可好？”
你没擡头，自顾自舀了水倒入滚沸的玉壶。
“卫郎送我的，自是最好的。妾肯定喜欢。”
这卫烬果然要动手。再多缱绻的陪伴，还是要你的命。
你心里有了计划，手故意抖落，洒出滚水。
“怕成这样？”卫烬长腿交叠，靠着椅背，一幅懒散的神情，说出的话不轻不重。
你这样看，他身上哪里有杀人狂的样子。
可那数十名的官员，都是被他屠戮殆尽。
遇上他，神佛俱灭。
你提醒自己要小心，下一步计划须得更加谨慎。
你盯着他身后那白绫，慌乱下跪磕头。
“卫郎，您真的不信我？我跟了你后，只想安分守己陪伴你左右，哪里知道你对我竟没半分真情，不过是兰因絮果。”
你痛心疾首，说话时猛咳出一滩血，你随意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昂着头头回与他对视，满腔都是情痴怨女的质问。
卫烬被你这样的眼神烫到，来时的杀意散了些，他见你强撑病弱的身子，如此倔强，心里有些松动。
他好不容易碰到个可人儿又真情的女子，还没利用上好的价值就杀了实在可惜。
可怀疑增生，蔓延到所有，他就再也容不下。
“赐你死，也是我的真情。”卫烬说完，将白绫扔在你身上。
你接过他手里的白绫，颤巍巍挂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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