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说倭谋将军拍案怒 忆旧事稚子问枣甜

浮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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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绮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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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狮子胡同,宋府邸宅。

翌日上午,天色灰蒙,铅云低垂,为北平城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宋府宅邸虽不及什锦花园那般深邃显赫,却也门庭森严,高墙厚重,门前一对石狮子怒目圆睁,自有一股久经沙场的悍将威势。此处乃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元哲在北平的寓所兼日常办公之所。

一辆黑色的斯蒂庞克轿车无声地滑至门前停下。吴道时一身藏青色呢子军常服,肩章上将星微寒,外披将校呢大衣,军靴锃亮,从车中迈步而出。他面色沉静,目光锐利如常,身后仅跟着副官陈旻。此行名为拜访,实则问询,分寸把握至关重要。

门前卫兵显然早已得到吩咐,验过证件后,一名副官模样的军官快步迎出,敬礼后恭敬地将二人引入府内。

穿过两道回廊,步入一处花木扶疏却透着一股简朴刚健之气的小院。正厅门楣上悬着一块匾额,上书“养气斋”三字,笔力遒劲,隐有金戈之音。

副官在厅外止步,高声道:“军座,吴处长到了。”

“请进。”一个浑厚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厅内传出。

吴道时整了整衣领,迈步而入。陈旻则默契地留在厅外廊下。

厅内陈设并不奢华,多是硬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猛虎图,刀剑架子上陈列着几柄带鞘军刀,书案上堆着公文舆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丝和墨汁混合的味道。一位身材高大、肩宽背厚、穿着灰布棉袍的中年男子正从一张太师椅上起身相迎。他面容粗犷,目光炯炯有神,眉宇间带着久居军旅的威严与风霜之色,正是二十九军军长宋元哲。

“慎之,稀客,稀客啊!今日怎幺得闲到我这粗陋地方来了?”宋元哲笑声爽朗,拱手为礼,言语间透着军人式的直接,却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吴道时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宋军长,冒昧打扰。家父时常念叨您当年在保定时的风采,近日托我来向世伯请安问好。”

“哈哈,老了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宋元哲摆手笑道,示意吴道时坐下,自有勤务兵奉上热茶,“玉帅身体可好?坐,坐下说话。”

两人分宾主落座,寒暄了几句家常。

茶过一盏,吴道时放下茶盅,神色渐转凝重,语气也沉缓下来:“宋军长,今日晚辈前来,除了代家父问安,实则还有一事,关乎华北防务,乃至二十九军安危,心中忧虑,特来向世伯请教,望世伯勿怪唐突。”

宋元哲闻言,浓眉微挑,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身体微微前倾:“哦?何事如此紧要?吴处长但说无妨。”他自然知道吴道时的身份,军统北平站长亲自上门,绝不仅仅是问安那幺简单。

吴道时目光沉静地看着宋元哲,声音压低了几分:“近日,我站截获并破译数份日方密电,证据确凿,显示日本特务机关‘竹机关’,正秘密策划一项针对我二十九军高级军官的渗透策反行动。”

他刻意停顿,观察着宋元哲的反应。

宋元哲面色骤然一沉,眼中精光爆射,握着茶盅的手指微微收紧:“有这等事?!针对我二十九军?目标是谁?可有确凿证据?”他的反应激烈而直接,带着军人听到敌人算计自己部队时的本能愤怒与警惕。

“目标指向性明确,但具体名单尚在核实中。”吴道时谨慎答道,并未直接抛出张庆余、阮玄武的名字,“日谍利用北平社交场合作掩护,手段极为隐蔽。其最终目的,极可能是企图在华北复制‘冀东’模式,制造事端,分裂我军,为其进一步侵略扫清障碍。”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凝重:“据可靠情报,其渗透网络已触及军界高层社交圈。晚辈深知二十九军将士赤诚报国,宋军长治军有方,铁板一块。但日寇狡诈,无孔不入。晚辈斗胆请教,军长近日可曾察觉军中或有异动?或有无来历不明之人试图接近军中部属?尤其是…通过文人雅集、古董鉴赏、乃至…说客游说等方式?”

宋元哲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如水,沉吟片刻,粗壮的手指在硬木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经你这幺一说…   …近日倒确有几件小事,如今想来,颇有些蹊跷。”

他擡眼看向吴道时,目光锐利:“月前,确实有个东洋文化考察团来过北平,领头的叫什幺…青木?对,青木弘,挂着满铁调查部的名头,说是研究华北民俗。通过一些文人牵线,倒也拜访过几位闲职在家的老袍泽,送了些书画古董。当时只道是寻常文化交流,未加在意。”

“此外,”他顿了顿,声音更沉,“通县驻军那边,前些时日也曾上报,抓获几名形迹可疑的日籍浪人,声称是做生意的,却对军事设施异常关注,审讯后因无实据,已驱逐了事。如今看来,只怕是试探之举。”

宋元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响:“妈了个巴子的!小鬼子亡我之心不死,竟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了!竟想从内部撬我的墙角?!”

他虎目圆睁,看向吴道时:“慎之,多谢你示警!这份人情,宋某记下了!你放心,我二十九军上下,或许穷,或许装备不如人,但骨头是硬的!绝无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之辈!若真有哪个王八蛋敢起异心,老子第一个毙了他!”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个身材同样高大、面容刚毅、穿着整齐军装的中年军官未等通报便大步走了进来,声音洪亮:“军座,何事动怒?拍桌子打板凳的,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来人正是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他与宋元哲是多年袍泽,情同手足,私下往来极为随意。​​

​​宋元哲见是他,怒气稍敛,但仍沉着脸道:“捷三(佟麟阁表字)来得正好!听听这事,简直欺人太甚!”他简要将吴道时带来的情报和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佟麟阁听罢,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吴道时,随即对宋元哲道:“军座,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日寇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对我军高级军官的策反,绝非一日之功,必是处心积虑!必须立刻彻查,防患于未然!”​​

​​他转向吴道时,拱手道:“吴处长,多谢你及时通报!此情报于我二十九军,至关重要!”语气真诚而郑重。​​

吴道时微微颔首:“佟军长言重了,分内之事。”他心中明了,宋、佟二人一体同心,此事已引起二十九军最高层的绝对重视。

吴道时适时补充道:“为确保万无一失,晚辈建议,军长可暗中对近期与日方人员,尤其是与那位‘青木弘’有过接触的军官,进行一番秘密甄别。我站亦可从外部提供相关情报支持,内外结合,方能彻底粉碎敌人阴谋。”

宋元哲与佟麟阁对视一眼,皆重重哼了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宋元哲道:“这是自然!捷三,此事你亲自去办!挑绝对可靠的人,暗中查访!要快,要隐秘!”​​

​​佟麟阁凛然应道:“军座放心!麟阁明白!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又看向吴道时,语气缓和了些:“慎之,此事关乎我军存亡安危,还望贵站能继续提供情报支持。你我虽分属不同系统,但抗日御侮,目标一致!”

“分内之事,义不容辞。”吴道时郑重承诺,“有任何发现,定第一时间通报军长。”

正事谈毕,气氛稍缓。又闲谈几句后,吴道时起身告辞。

宋元哲与佟麟阁一同送至厅口。

临别前,一个约莫十一二岁、虎头虎脑的男孩从回廊另一头跑来,正是宋元哲的三子宋华铮。他一眼看到吴道时,眼睛一亮,立刻挺直腰板,像模像样地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声音清脆响亮:“吴大哥!您来啦!”​​

​​吴道时停下脚步,冷峻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柔和,他擡手,略显随意却自然地在宋华铮头上揉了一下:“华铮,长高了些。”​​

​​宋华铮被揉了头,也不躲,反而咧嘴笑起来,带着孩子气的熟稔:“吴大哥,我爹前几天还夸我枪法有长进呢!下次您来,打靶给我看看好不好?”​​

​​宋元哲在一旁笑骂:“臭小子,没大没小!你吴大哥忙得很,哪有空陪你胡闹。”​​

​​宋华铮缩缩脖子,但还是忍不住,仰头看着吴道时,眼神里带着更深的期盼,小声又急切地问:“吴大哥,那小树…小树弟弟他还好吗?上次我们一起爬枣树摘枣子,他还答应等他那本《西游记》绣像本看完了就借给我的…这都过去好久了…他什幺时候还能来我家玩?后院那棵老枣树最甜的枣子都快过季了…”​​

​​吴道时眸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闪:“他近来课业忙,怕是不得空。”他顿了顿,“那本《西游记》,我下次让人给你送过来。枣子让你家勤务兵打了,一并送过去给他尝尝便是。”​​

​​宋华铮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小声嘟囔:“啊?又不来啊…爬树才有意思呢,送过去的枣子都不甜了…”他似乎对吴道时也和小树一样,有种天然的敬畏,不敢多纠缠,只是懂事地点点头:“那好吧。谢谢吴大哥。您让小树弟弟好好读书,别太累了。”​​

宋元哲再次拍了拍儿子的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这小子,倒是跟灼丫头领回来的那小不点投缘。行了,别磨叽了,让你吴大哥忙正事去。”

吴道时对宋元哲微微颔首,再次敬礼:“军长,佟军长,留步。晚辈告辞。”

宋元哲用力拍了拍吴道时的肩膀,目光深沉:“贤侄,回去代我向玉帅问好。告诉他,北平有我在,有小鬼子惦记的二十九军在,天就塌不下来!但也请他放心,我宋元哲和弟兄们,知道谁是敌人,谁是同胞!”

佟麟阁也拱手道:“吴处长,保重!保持联络!”

吴道时郑重回应:“晚辈一定带到。二位军长保重。”

离开宋府,坐进轿车。

陈旻低声问道:“处长,如何?”

吴道时靠在后座,目光透过车窗望着灰蒙的天空,眼神深邃难测。

“宋元哲和佟麟阁…   …或许尚未察觉具体是谁,但对日方的渗透意图,已有警觉。他们对军中掌控极强,绝不会容忍背叛。”他缓缓说道,“我们的情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清理内部、巩固权力的由头。他们会动手的,而且会比我们更狠。”

“那张庆余、阮玄武…”陈旻问。

“名单已经递过去了。以宋、佟二人的性格,宁错杀,不放过。他们会‘消失’的很合理。”吴道时语气冰冷,“至于那个青木弘…   …打草惊蛇了。通知下去,严密监控‘蓬莱阁’古玩店和满铁调查部,看他下一步如何动作。”

“是。”

轿车无声地驶离铁狮子胡同,融入北平冬日萧瑟的街道。

一场围绕二十九军的暗战,因吴道时的此次拜访,悄然拉开了序幕。而在这场博弈中,军统、二十九军、竹机关,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即将展开新一轮的较量。

****

吴道时的座驾驶离铁狮子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北平冬日萧瑟的空气中。

宋府书房内,方才还略显喧闹的厅堂重归寂静,只剩下炭盆里偶尔爆出的噼啪轻响。勤务兵悄无声息地撤去了茶具,掩上门退了出去。

宋元哲没有立刻坐回他的太师椅,而是背着手,踱步到窗前,望着庭院中光秃的枣树枝桠,面色沉凝,眉头紧锁,仿佛在咀嚼方才那场短暂却信息量巨大的会面所带来的余波。

佟麟阁也没有离开,他走到书案旁,拿起烟丝袋,慢条斯理地卷着一支烟,目光却同样深沉。

沉默了片刻,宋元哲忽然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恼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   …挫败和庆幸交织的感慨。

“捷三啊,”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会客时低沉沙哑了许多,“想起上次…   …​​就为了南苑上空那档子事,我家那老二,在无线电里公然抗命,没按他吴道时规划的拦截路线飞,自个儿贪功冒进,差点被小鬼子的佯动编队包了饺子!就为这,他吴道时就直接把我家老二从天上拽了下来,​​停了飞行资格!​​   我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接冲去他家,当着吴老头的面,拍着桌子把他吴道时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仗着权势,滥用军法,排除异己,心狠手辣,不就是没听从他一个地面指挥的调度吗?至于下这幺重的手断送一个飞行苗子的前程?!​​”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回想起来仍觉憋闷,却又掺杂了新知后的恍然与苦涩的表情:“我当时是真恨啊!华卓那小子是违了令!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他年轻气盛想杀敌立功有错吗?​​再说了,谁不知道他吴道时那点私心?我再怎幺管教儿子都行,他凭什幺?”

佟麟阁默默点燃了卷烟,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而清醒。他缓缓吐出烟圈,声音平稳却一针见血:“军座,当时的情况…   …慎之给的正式理由是二少爷战场抗命,破坏整体战术部署,险些导致重大损失。​​而且,事后调查也确认,华卓少爷当时确实冲动,事后那飞机灯表白搞得北平报业好几日都沸沸扬扬…   …他估计也是气灼小姐的声誉受到波及。至于私心…   …”   佟麟阁顿了顿,​​“或许有吧。但就算有私怨,他也只会从公事上找由头,而且一定会找到让人无话可说的由头。​​后来飞行执照不也发还了?这处罚,都在规章之内。”​​

宋元哲猛地一挥手,语气激动:“那是后来!当时他可是半点情面没讲!​​停飞!禁闭!​​   就为了一次战术失误?​​我就不信没有他看华卓不顺眼、嫌他围着灼丫头转的因素在里头!​​   华卓那小子,他就是爱玩,好出风头!”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迟来的醒悟:“可今天…   …   今天他带来的这些:竹机关…   …策反高级军官,青木弘…   …张庆余、阮玄武…   …”   他重复着这几个名字,每一个都像锤子一样敲在他的心头,“妈的!”

佟麟阁默默听着,又吸了一口烟。​​

宋元哲猛地一拳砸在窗棂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今看来,这小子…   …眼光毒得很!下手更是狠、准、稳!根本不在乎一时得罪人,只看最终结果。他老子是只笑面虎,他倒好,是头真正的狼!冷血,但…   …​​关键时刻,能救命!这份人情,我老宋得认!​​”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那份陈旻留下的、写着张庆余、阮玄武等人名字的摘要,手指用力捏着纸张,指节发白:“捷三,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刻秘密安排绝对可靠的人,给我盯紧这几个王八蛋!还有那个青木弘!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幺鬼!若真有证据…   …”他眼中寒光一闪,“老子亲自清理门户!”

“是!军座放心!”佟麟阁凛然应道,随即又微微皱眉,“只是…   …   军座,吴慎之那边…   …   他今日此举,固然是示警,但借我们的手清除内患,恐怕也有借刀杀人、巩固其自身情报网络之意。这份人情,我们怕是欠下了。”

宋元哲冷哼一声,语气复杂:“欠就欠了!只要能保住二十九军的元气,铲除内鬼,这份人情,我宋元哲认了!至于他军统想借此扩张势力…   …那是后话,眼下一致对外要紧!”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说起来…   …吴家这小子,绝不是省油的灯。在北平行事狠辣,他老头现在也全权放手,这北平城,往后怕是更不太平了。云笙和灼丫头的婚事要尽快定下来。”

佟麟阁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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