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耳边迅速压缩,像被无形的力一寸寸扯开。
裴双宜眼前一花,还没站稳,下一秒,鞋跟已踩在断裂的地砖上。
“啪”的一声,她重心不稳,差点摔倒,被一只手一把抓住。
“走路都不会?”身边传来俞靳淮冷淡的声音。
她擡眼,眼神骤然一震。
这是……
她们的高中。
曾经那栋有着灰顶红墙、校徽褪色的教学楼还立在那里,只是现在,窗户碎了大半,门口的花坛被炸裂,遍地狼藉。
墙面长满斑斑黑色苔藓,操场裂开一道口子,塑胶都剥落,散发出被雨水泡过、血液干涸后的腥臭气味。
天空是灰蓝的,云压得低,光线碎碎洒下来,洒在地上,看不见半个活人。
她站在原地,身子微凉。
“……你带我来这干什幺?”她下意识问。
“散步。”他回得理所当然。
“散步?”她眼神微变,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俞靳淮却像真的没听出她语气里的疑惑,自顾自擡手,牵住她的手。
掌心冰凉而有力,指节还带着薄茧。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牵着,朝那条破碎的林荫小路走过去。
阳光落在他的肩上,把他半边脸照得很亮。那张脸还是原来的模样,冷、俊、少言,像校园剧里从人群中一眼望见的“别人家的男朋友”。
只是现在的他,皮肤比记忆里更苍白,眼神却冷静得像水底的石头。
“你……为什幺……”她话没说完。
“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跟我在这儿走来走去?”他淡淡开口,“晚自习后绕操场一圈,再去操场后面买酸奶。”
“你那时候总是赖着我,说走完一圈再回家。”
“我陪你走了整整一年。”
他语速不紧不慢,好像只是在回忆。
只是他每往前走一步,她就觉得心里被压下一层闷。
裴双宜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她指甲涂得好看,是一贯的粉嫩色,但在他修长苍白的指骨衬托下,反倒像被什幺抓着,不容挣脱。
她忍不住道:“……你、你是不是有病?”
他侧过头看她。
“我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在这装情侣?”
她咬咬唇,语气像撒娇也像倔强,“你以为我是想的吗?当时都快死了,不推你,我就完了……”
“你推了。”他打断她,语气没有情绪。
“所以我在惩罚你。”
他说得太轻太淡,像是拎起一个死去的话题,又随手丢回地上。
这算什幺惩罚……倒像是想从她这里找回仅剩的、当初那点恋爱时的小甜蜜。
可越是这样,裴双宜心里越不舒服。
她手指动了动,想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身边的植物还没变异,树叶还在哗啦啦地落下。
俞靳淮突然抓住她的脖子,指甲陷进她雪白的皮肉里。
“唔——”重重地吻了下去。
变成丧尸后,他的身躯似乎比一年前高大了太多,只需用一只手就能把住她的两个手腕。
湿冷的舌头顶开牙关,像条死透的蛇往她喉咙里钻。
对着她软嫩的唇肉又咬又吃,冰冷的、独属于他的味道瞬间灌满了她的口腔。
“呜——咕……”
他撕磨着她柔嫩的唇瓣,冰冷的唾液混着薄荷气息灌进她喉间。
她太小了,连嘴都小得可怜,俞靳淮的舌头蛮横地挤进去,几乎撑裂她的唇角。
湿冷的厚舌压着她的软舌狠狠磨,舌尖刮蹭上颚的力道又重又痒,激得她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涎水越积越多,从合不拢的唇角淌下,黏糊糊地挂在腮边。
她也一直适应不来,更何况那幺久没有体验过。
她抖着身子哭,眼泪无声地滚,可俞靳淮的吻从来都像惩罚——粗暴、窒息、不留余地。
舌尖追着她躲闪的软肉纠缠,搅弄的水声黏腻刺耳,连呼吸都被他吞吃干净。
太久没被他这样对待,身体却还记得这种近乎凌虐的亲昵,喉咙里挤出的泣音全被他用舌头顶了回去,化作含糊的吞咽。
不只是唇舌还在她口中肆虐,搅得她舌尖发麻,他的手突然向下,一把扯开她的衣领。
宽大的手掌猛地复上她胸前那团雪白的软肉,五指深深陷进乳肉里,几乎要将那绵柔的乳揉得变形。
掌心贴紧乳尖时,她浑身一颤,那粒早已硬挺的嫩蕊被他粗粉的指腹狠狠刮过,又痛又痒的触感瞬间窜上脊背。
很冷、很闷。
“唔……靳、靳淮……”她声音发颤,音调被他揉得支离破碎。
他充耳不闻,手掌拢住那团丰盈,指缝间溢出的乳肉被他捏得泛红,乳尖在他掌心里磨得发疼,又胀又麻。
她腿根发软,整个人几乎要滑下去,却被他一把扣住腰,死死按在怀里。
又白又圆的乳儿瞬间被不轻的力道捏出了红手印。
“不能、不要在这里……”她嗓音细弱,带着哭腔,可落进他耳里,似乎成了火上浇油的邀请。
他低笑一声,拇指重重摁上那颗红肿的乳尖,恶意地搓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