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时候，毛巾记得换，这样可以散热快一点。被子也不要盖得太严实，一会儿我把药和水都放您床头，定时吃就行。”章敬又开始絮絮叨叨，余冉冉竟觉得有点催眠，迷蒙中睡去了。
章敬看着她的样子，出去把药和水拿来放好，关了卧室灯正准备出去，电话铃突然响了。
是余冉冉的手机，放在被子上。章敬不想吵醒她，拿起手机往外走，关上房门后看来电人是“弟弟”，章敬接通了。
“喂，是余总弟弟吗？您好，我是余总属下员工章敬。”章敬讲话仍然恭敬。
对面的余书毅沉默了一瞬，“她不是休假吗？怎幺跟你在一起。”
“不是，余总生病了，她家里没其他人，我下班过来看看她。”
“生病了？什幺病？”余书毅皱着眉。
“有点发烧，还咳嗽，刚睡下了。”章敬轻声解释着。
余书毅远在S市，听到他说发烧还是急了。
手指在订票软件上滑动着，“行，谢谢你的照顾，我会尽快过去。”余书毅选了最近的一班飞机，时间很赶，他来不及问更多。
章敬听到他能过来也是舒了口气，顺从地应了，对话就此中断。
余书毅回寝室拿上证件塞进包里，又想了想带上了两本书，转身就走。
一路上连气都没得喘，坐上去机场的车后余书毅又拿起手机，跟班导和寝室长都说明缘由请了假。
昏黄的路灯隔着车窗照在他的侧脸上，余书毅第一次感觉到，两个城市的距离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幺短。
余冉冉昏昏沉沉地醒来，四肢沉重得像是被锁在了被窝里。脑袋还是不太清醒，呼出的气沉沉的，她感觉药效并没有起作用。
余冉冉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的房间，强忍着头痛，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水杯和药。额头的毛巾因为转头的动作落在了枕头上，余冉冉没管，只是在拿到东西后，又把毛巾丢回了水盆里。
好难受──余冉冉艰难地坐起身，把药丸放进嘴里，就着已经冷掉的水服下。
拜托快点起效吧！！啊，头又痛起来了……
余冉冉再次躺下，盖好了被子，脑袋找到舒服的角度，然后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睡去。
等余书毅到家已经是深夜，他轻声关上门，换了鞋，把包放沙发上后，就径直上楼。
“咔哒”一声，屋里的人还无所觉，楼道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房间的床上，余书毅看到床边拥挤摆放着的物品，上前展开水盆里被“丢弃”的毛巾，浸透了又拧干，看着眼前明显烧得难受的人，抿了抿唇，把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房间里太暗，余书毅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拿着水杯和药出去了。
他边烧水边看手里的药名，确认适用症状后放下了，转身开始洗米煮粥。
余冉冉是被自己咳醒的，醒来时候天竟然还是黑的，发现自己根本没睡多久，余冉冉有点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