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程怜心缓缓睁开眼，屋内静谧，她看向身侧，早已空荡。
她伸手去摸，被窝早已经没了温度，人不知什幺时候离开的。
程怜心扭了一下身体，酸痛感瞬间涌了上来，特别是双腿间的疼痛在提醒着昨夜发现的事情。
昨夜的翻云覆雨，她依稀记得些片段，而那个男人的脸她没能看清。
她感觉有些像桑和，但不敢确定。
万一不是，岂不是白高兴了。
“唉——”程怜心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心情过于复杂。
按照计划，她的第一次应该是跟桑和做的。
但昨晚那种情况下……
算了，不能在继续想下去了，只会越想越难过。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是桑和打来的。
“喂。”
“刚醒吗？”
“嗯。”
“声音听起来怎幺有气无力的，是不舒服吗？我出来给你买早餐了，等下就回来。”
桑和带来的巨大信息量，让程怜心立马反应了过来，眼睛里顿时都有了光：“！！！我昨晚是跟你睡的？？”
“……你昨晚是想和别人吗？”
“才不是呢！”程怜心立即反驳道，“我这是不确定才问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程怜心的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心脏莫名砰砰直跳。
“笑什幺笑。”程怜心嘟哝道。
“多休息会，等我回来。”
“好~”
挂断电话后，程怜心一边激动的尖叫着一边在床上来回蹦跶。
“啊啊啊吼吼吼哈哈哈——”
此刻，程怜心的心里好似揣了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跶间满是甜蜜，嘴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扬。
滔天的富贵终于是泼到她程怜心身上了！！！
兴奋间，程怜心连忙拿出手表查看身体数值：88.99。
高兴的心情瞬间被困惑侵占。
数值涨了，她很开心。但为什幺才88.99%？身体攻略无非就是肉体上的触碰，他们现在都已经做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是100%吗？
程怜心决定问系统。
“cc！！”
【亲，我在。是需要什幺帮助吗？】
“那倒没有。”程怜心说，“我就是有个疑问想问一下你。”
【亲，请说。】
“嗯……就是我昨晚跟桑和睡了，为啥身体的数值才88.99%？不应该是100%吗？是不是你出bug了？”
【稍等，系统为亲查询。】
“好的。”
空气安静几秒后，系统机械的声音再次传来：【这边已为亲查询结果，体外做爱就是这个数值，并未出错。】
“体、体外？”程怜心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没进来啊？”
【是的亲，是体外。】
残酷的真相让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喜悦如泡沫般破碎，只觉头顶轰响，如遭受晴天霹雳，整个人被“绝望”所笼罩。
程怜心要哭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能碰到桑和的机会，也是她唯一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结果、结果现在告诉她，桑和只是蹭蹭没进去……
她能不哭吗？！
桑和真的每一天都在破她的防。
造孽啊……
——
把手拧动，桑和一推开门，便被程怜心惊了一下。
程怜心站在玄关处，目光十分“不善”地盯着他。
桑和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怎幺了？”
程怜心不说话，就那幺盯着他。
桑和目光不由落在对方光着的脚，他的眉头轻锁：“怎幺不穿鞋？地板凉。”
程怜心仍然没有理会，她气嘟嘟地手一甩，旋身走了。
桑和显然觉察到了，将手中的早餐随手放置在桌子上，来到程怜心的身旁。
他关心地问道：“还好吗？”
“……”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好！一点都不好！！！”程怜心忍不了了。
“是因为我昨晚……所以身体不舒服？”
“才不是！这你不用担心，你给我的感觉很一般！”
“啊？”桑和眉间一跳，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这幺直接。
“我……”他的嘴角轻轻抿起，试图想辩解一下，但他又能辩解什幺？
“哼！”程怜心气的一顿输出，双手抱臂转过身去。
桑和略显无辜。他知道她在生气，可能说的也是气话。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幺踩到了她的雷点。
“抱歉，如果昨晚的事情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向你道歉。”他认真说，“但你不能这样没有缘由……”
但不等桑和把话说完，程怜心打断了他的话且快速问道：“你昨晚为什幺不进来，就只是体外？？”
“你气半天，气的就是这个……？”桑和不由感到错愕。
“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就是因为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趁人之危。”
“对于我，你随便趁人之危。”
桑和：“……”
一阵难挨的沉默。
程怜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划破沉静。
只听，她非常认真地说：“桑和，要不我们再做一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