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抢(满250珠珠加更)

楚明野有一点没错。

你无法让一个尝过甜点的人再去过以前只能吃清水煮菜的日子。

那种心如止水,可以一觉睡到天明的夜晚,乐于知早就没资格拥有了。

洗漱后躺在床上,板正的睡姿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侧卧的蜷缩,乐于知抱住被子,脸埋进去,手慢慢抚摸着被触碰过的脚腕,无数让人心折的欲念在心口蠕动,他眼里是迷惘,纯白青涩的身体根本不懂怎幺去消解,也不敢去碰那片湿黏的地方,嘴巴小口喘息着,只能把陈芨的名字含在嘴里。

一遍一遍,不停地念。

最后夹紧腿,用打颤的腿肚抵做呻吟。

回不去了。

凌晨两点,乐于知洗干净自己,坐在床边,被压抑过久的潮气在眼底蠢蠢欲动。

那就抢吧。

把陈芨从沈眠那里抢过来。

七天的假期很快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学校上课,哀嚎声遍地。

“要送给我吗?”

沈眠意外地看向少年递来的东西。

大剧院十二月的交响音乐会门票,还是前排的vip座席,他一直想去,但一票难求。

“嗯,”乐于知点头,“听倪泱说老师很想去看,我刚好有两张赠票。”

“赠票?”沈眠疑惑。

这种位置的赠票,剧院只会特意留给领导和投资方,一般人可拿不到。他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气质和教养骗不了人,乐于知身上那份独特的柔静,是普通人家养不出来的。

但他来不及多想,少年的存在早在学生群中掀起一片隐晦的打量,很快就有人站出来。

“老师,乐于知要参加这场演出哦,”倪泱见缝插针,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凑到乐于知身边,“剧院一般都会给家属票的。”

身体相碰,胳膊贴着胳膊,乐于知几不可察地皱眉。

舞蹈房里一时变得热闹,同学们都挤过来八卦演出的事,他安静地保持礼貌,视线不经意掠过白漆的墙面——那里倒映着陈芨的影子。

蜂拥的人群之外,她照旧斜倚在压腿杆上,玩手机,根本不关心。

但他知道陈芨听见了。

她在沈眠接过票根说一定会去时,轻微地擡了下头。

五分钟后,乐于知阖上舞蹈房的大门离开,步子放缓,在数到第七秒的时候终于听见身后传来开关门的动静。

有脚步声响起,很快,诡异地和他的心跳节奏同频,最后在几步外站定。

“乐于知。”

没什幺情绪的声音。

是陈芨。

果然。

只要跟沈眠扯上关系,她就坐不住了。

眼睑微垂,嫉妒附骨之疽般卡紧他的咽喉,撕扯出呕哑嘲哳的咯吱声。乐于知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身回望她。

正午的光沿着长廊照透一切空间,他眼底的阴暗转瞬被光芒倾覆。

“你那里还有票吗?”陈芨问。

“......什幺票?”乐于知表情很淡,压着唇角。

alpha依旧懒散,目光甚至因为他天差地别的态度渐渐耐人寻味起来。陈芨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几天前面对她时还抖得不行不是吗。

可是没办法,少年身上徒然增添的,那种无法被人接近、侵犯,甚至是动摇的疏离感,真的非常诱人。

她很吃这套。

陈芨盯着乐于知看几秒,似乎琢磨出什幺,耐心回答他:“音乐会的票,你有两张,给了沈眠一张,另一张呢?”

“没了。”

乐于知不理会她摊开的手,别过头。

“没了?”陈芨挑眉,“是真的没了,还是因为介意我想陪的是沈眠所以才没有?”

只是一句反问,主动权瞬间被收走,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道:

“好,那我换个说法。”

她伸出一只胳膊撑在墙上,俯身压过去,把乐于知圈进狭小的一角,然后问:“如果我说我想看的是你,跟沈眠无关呢?”

“所以帮帮忙吧,乐同学——”

她忽略他霎时胆颤的呼吸,偏向他的耳朵,“让我蹭张票,去现场见你。”

“......”

语调厮磨,视线里,那片粉白的皮肤,难以自禁地红了。

那能怎幺办,乐于知几乎要腿软,她说的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自动修饰,变成了浓稠的甜言蜜语,翻译过来就是——

我是你的。

目光,思想,心,都是你的。

即使知道是假的也心动。

“另一张......”

冷漠蒸发掉,乐于知深呼吸,声音颤颤巍巍地投降了,“另一张在我的外套里......”

“那你的外套呢?”陈芨没动,离他的耳朵依旧只有短短的二三厘米。

“在琴房......”乐于知说,也没动。

陈芨于是继续问:“所以呢......”

“所以......”乐于知轻轻偏头,万里无风,走廊里静悄悄的,他盯着她的耳朵,慢慢凑过去,低声问,“你要跟我进去吗?”

嗓音异样,又渴又稠,打翻了安宁。

“琴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陈芨问,瞟向他滚动的喉咙。

“只有我和你。”乐于知说。

“......”一切都乱了,意味不明的回答陈横在他们之间,静默一会儿,陈芨抢先撤离,往后退几步,说,“乐于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乐于知明知故问,“为什幺......”

“容易让人误会。”

可他既没说话,也没点头,赌上一切一般,侧身拉开手边的门把手。

生锈的嘎吱声蔓延在耳边,昏暗的室内随着敞开的门扉亮起一层朦胧的光雾,此刻动荡着几近缠绵悱恻的热意,谁也不知道进去后会发生什幺。

“那你要进来吗?”乐于知问她,以低顺的姿态。

——“好学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坚持,以退为进知道吗,他没那幺快放弃的。”

——“你不是很笃定吗?赌一下又能怎样。”

楚明野的话漫天回响,陈芨的视线从乐于知身上移开,望进这片关上门后几乎密闭的空间,半晌,轻嗤一声。

“进。”

她擡腿,不屑一顾,“为什幺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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