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故都

古装戏的拍摄比现代剧麻烦,从精细的服化道到考究的布景,有时候一天下来进度没多少。如今拍摄进度刚到一半,已然是夏去秋来。

人一旦全身心投入进自己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里,的确会暂时忘记那些琐碎的情绪。进剧组之后,余水袅每天都很充实,天天泡在片场里,有自己戏份的时候自不用说,没自己戏份的时候也经常去片场学习揣摩。

宋绯词直呼她是卷王,嘴上虽然这样说,自己也每天屁颠屁颠跟在余水袅后面,声称不能被远远甩开。

两位主演这样认真的态度,也无形影响了剧组的氛围,整个剧组每天的拍摄都热火朝天。随着拍摄时间越来越长,演员们对自己角色的体悟也逐日加深,聚在一起时,对剧情的某些走向又或是细节难免会有不同的意见。卫岚一直是喜欢和演员探讨剧本的。编剧和卫岚合作过很多次,也乐得和大家讨论剧本,她有一个很严肃的名字:严科,但长着一张娃娃脸,整天笑眯眯的。

导演、编剧和演员对于剧本细节的讨论越来越频繁,可以说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每天下工之后,几个人聚在酒店里讨论到很晚才休息。朝夕相处之下,大家也越来越熟稔了。

……

楚笠在得知问心剑需要至纯血脉之人心甘情愿祭剑,方能发挥诛魔神剑的威力之后,心神不宁,那天居然忘记了问老人该如何找到身怀至纯血脉的人。第二天想再去问,却见老人惨死在铺中,墙上凝固的暗红血迹触目惊心。如此残忍的手段,现场残留的凶恶魔气。她不住地摩挲着手中的剑,心中很难说是什幺滋味。

这样的惨状,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儿时她扬言要做天下第一剑修,母亲笑着抚摸她的头,告诫她,成为天下第一剑修不止要有卓绝的修行,还要有心怀天下苍生的担当。小小的她其实不懂什幺才是心怀天下的担当,但还是点头说好。

直到那个充满血色的夜晚,夺走了她所有的至亲。

她眼睁睁看着至亲倒在血泊中,巨大的恐惧让她像个木偶般僵在原地,看着一群人将楚家翻得底朝天。那群人找了半天没有结果,开始逼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色的铃铛。她自是没见过,茫然摇头。

凶徒杀意顿起,冰冷的剑锋已经横在她的颈前。她本能地感到害怕,却依旧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千钧一发之际,是师尊救了她。

她踏雪而来,长剑在握,将她护在身后。

这个画面她永世难忘。

下山除魔这些时日,她的确见识了很多魔修的残忍,可她总会回忆起儿时那一片血泊,禁不住想人间争端时的残忍和魔修又有何区别呢?

在璇玑宫的这些年,师尊和长老们对她的谆谆教诲,皆是希望她能心怀苍生大义。从前她像儿时那般应承着,心中却始终隔着一层迷雾,她不明白什幺叫大义,又为何要心怀苍生。她的至亲惨死时,苍生和大义又在何处?

直到昨天还在交谈的老人,此刻冰冷地躺在眼前,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于魔修之手。

此刻她才真正有所触动。

苍生何辜。

她把老人厚葬了,由于不知她姓甚名谁,只能立下一个无名碑。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楚笠动身前往凌天城与雪昭汇合。一路上,她们一边清除遇到的魔修,追索魔气根源,一边探寻更多关于问心剑和至纯血脉的线索。机缘巧合之下,竟在一处秘境寻得指引,线索直指前朝故都——金銮。

在探索金銮废都时,她一时不慎中了暗算,雪昭护她心切,被魔器所伤。她没想到,师尊也会受伤。这是她第一次见她受伤,在她心里师尊是无所不能的,内力深不可测,剑法冠绝天下。可此刻,为了保护她...师尊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伤后,雪昭便一直昏迷不醒。

今天要拍的是雪昭醒来之际的戏份,又是一场转折性的重轴戏。

卫岚前面摊开一本密密麻麻写满注释的剧本,看着宋绯词在她面前来回踱步,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什幺,又不像在念台词。

晃来晃去的。

虽说已经是秋天了,但温度还没彻底降下来,本就有点闷热,看见宋绯词这样神神叨叨的样子,内心说不上来的阻塞感。

卫岚没好气地出声:“晃悠什幺呢?今天要拍的很有把握了?到时候NG半天别怪我骂你。”

宋绯词被她这幺一说停了下来,也不管她这赶人的语气,就凑了过去。

“我好紧张。”她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俩,才做贼似地在她耳边说。

“你紧张什幺?”卫岚睨了她一眼。

宋绯词不服气地直视着卫岚:“你不紧张吗?”

卫岚挑眉:“我要紧张什幺?”

宋绯词指了指桌上那本摊开的剧本:“今天要拍的内容,你不紧张吗?”

卫岚作势要戳她的脑门:“这有什幺好紧张的?你第一次拍吻戏吗?”

宋绯词敏捷地躲开,嘴硬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老实认怂:“我……我就是紧张嘛,跟水袅姐拍就很紧张啊!”

“一点演员的信念感都没有。”卫岚评价,又淡淡接了一句,“你怎幺回事,越来越退步了?”

“哦,你有信念感,你清高。”宋绯词撇嘴。

“还有就是怕我吻戏NG了被你记恨。”她飞快地在卫岚耳边小声讲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卫岚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指尖在剧本上轻轻敲了两下,才缓缓把剧本合上。

等到设备场地都布置妥当,灯光摄影就位,宋绯词已经是【正气凛然|有信念感|专业团队】的演员模样。

余水袅擡眸,便看见她端坐一旁,神情肃穆。

宋绯词清了清嗓子,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余小姐,准备好了吗?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一朵娇花就怜惜你的。”

现场笑倒一片。

余水袅也忍俊不禁,学着她的样子,端正神色,严肃回应:“宋老师,我时刻准备着。”

……

吱呀——

木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阵冷风,把屋内灯火吹得晃了晃。

楚笠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快步走进来,又小心翼翼地把门掩上。

榻上的人静静地躺着,墨发如瀑散落在枕上。昔日仙姿佚貌、清冷绝尘的师尊,此刻眉宇间只剩病容带来的憔悴。眼眸紧闭着,长睫如蝶翼般,时不时轻轻颤动。

楚笠心痛如绞,低头搅弄着碗中的药汁,清苦的气息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散开来。

舀起一勺药汁,先在唇边试了试温度,确认温热适口,她才轻柔地托起雪昭的后颈,让她微微靠着枕边。温热的药汁,被她一点点地喂进那失去血色的唇间。昏暗的灯火跳跃着,将雪昭的脸勾勒得愈发苍白脆弱,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易碎感。

喂完药,楚笠将药碗轻轻搁在一边,给雪昭梳理散乱铺陈的长发。往日里这头青丝都是一丝不苟地束着,何曾有过如此场景。

她正沉思着。

床上人忽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深褐色的药汁猛地从她苍白的唇角涌出,迅速晕染了素白的领口、前襟,些许溅在下颌、脖颈处。好不狼狈。

楚笠慌忙扶住她,将她上身微微托起,轻拍她的背脊顺气,拿起一旁的毛巾,轻柔地擦去这些污渍。

雪昭的身体颤抖着,断断续续发出模糊的呓语。

楚笠俯身凑近去听。

“好冷...母妃...不要...”

这陌生的称谓让楚笠一愣。未来得及深想,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小屋。

眼前是一座宫殿。虽然并非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但殿宇的规制、梁柱的雕饰,处处透着非比寻常的贵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粘稠的草药味,混杂着些许像是安神所用的熏香。

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着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母妃...你醒醒啊母妃...母妃...我听话了,我再也不顽劣了...求你醒来看看宁儿...”

声音来自殿中一张华美的雕花床边,一个身着华贵宫装的小女孩正趴在床边,小手紧紧抓着床帐内伸出的一只苍白无力的手。厚重的帘幕垂落,遮住了床榻内的情景,只隐约可见人影轮廓。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围在床边,束手无策,满面忧戚。

楚笠下意识地走近,她们却仿佛看不见她。

那孩子哭得肝肠寸断,小脸埋在被褥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她擡起头,一张粉雕玉琢、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哭得通红,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悲痛和无助。

楚笠的目光凝住了——这张稚嫩的脸庞,眉梢眼角,竟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殿下节哀,仔细自己的身子,勿要过了病气。”一名年长些的宫女劝道。

女孩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淌,一抽一噎:“母妃...母妃...她还会...还会醒来吗?”其实她知道答案,但还是问出了这个天真的问题。

宫女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整座宫殿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唯有孩童绝望无助的哭声,声声泣血。

画面突然一转。

楚笠发觉自己置身于一条华丽的宫殿回廊。方才那哭泣的孩童似乎长大了几岁,身量拔高了些,却瘦弱得惊人,宫装穿着身上空空荡荡,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此刻,她跪在正殿前,面前站着一个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妃子,一群太监宫女屏息垂首,分立左右。

楚笠慢慢走近,才听清她们的对话。

“小桃不过失手打翻了一杯茶水,母妃何至于就要了她的命?!”女孩声音因激动和恐惧颤抖着。

“一个下贱奴才,本宫想杖毙就杖毙了。还是说,公主要教本宫如何管教下人?”女子居高临下,面若寒霜,话语中讥讽意味极浓。

跪着的少女猛地擡起头,直面她的嘲弄,嘴唇紧紧抿着,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屈辱与不忿。

楚笠越看这张脸越觉得面熟。

女子被她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彻底激怒了:“真不愧是你母妃的好女儿!养不熟的白眼狼!和你那短命的娘一个性子,是本宫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什幺身份!来人!把公主带下去,抄女戒二十遍。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踏出殿门一步。”

两个太监立刻上前,欲架起少女。

少女腾地站起来,背脊挺得笔直:“我自己会走。”声音不大,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

画面再转。

楚笠发觉自己坐在一辆异常颠簸的马车里。窗外是呼啸的风沙,扑打在车壁上沙沙作响。

车外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呸!真他娘倒霉!护送和亲这种苦差事怎幺就落老子头上了?这鬼地方,还有命回去吗?”

“回去?呵。公主都回不去,你还想回去?做梦呢。”另一个士兵嗤笑。

“公主?这算哪门子公主?老子当差那幺久,就没听过什幺永宁公主这号人物!真是皇上的亲子吗?”

“这你也敢问?不要命了?”

“嘘,这位的确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没听过也正常,她是众多皇嗣中最不受宠的那个呗。正好,送去和亲,省得在跟前碍眼,皇上也不用给她另指派驸马了。”

无论车外的言语如何粗鄙不敬,甚至带着轻贱的恶意。马车内身着华贵鲜红嫁衣的少女始终端坐着,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荒凉景色,仿佛那些话说的不是她。

直到她似乎倦了,缓缓转回头,楚笠才看清她的脸。

这是......雪昭

巨大的震撼冲击着楚笠的大脑。雪昭昏迷中那句“母妃”的呓语、小女孩趴在病榻边绝望的哭泣、那张越来越熟悉的稚嫩脸庞——瞬间串联在了一起。

这个雪昭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像一件被随意丢弃的华贵器物,内心只有冰冷的认命。

楚笠死死盯着这张仍显稚嫩但与师尊一模一样、写满了绝望麻木的脸庞。想说什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这一瞬间,外边的天色骤变,一道雪色的灵光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地挡在整个和亲车队的前方。

灵光中,一道身着素色道袍的身形走了出来,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丽,眼神沉静深邃,蕴含着洞悉世事的平静和无上的威严。

和如今的雪昭气质很像。

她的周身萦绕着无形的剑意和精纯的灵力,将满天风沙隔绝在外,衣袍在风沙席卷的幻境中纤尘不染、洁白如初。

士兵们被她身上的磅礴威压震慑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呼啸的风声在她到来之际也骤然变小,万籁俱寂间,只听见女子清越的声音。

“本宫乃璇玑宫宫主,玄止。”

她不知何时走近来,一剑挑开马车上的帘幕,视线落在身着嫁衣的少女身上。

“此女根骨清奇,身具道缘。”玄止的声音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她看着少女的眼睛,温和地问,“你可愿忘却凡尘俗世种种,随我去往璇玑宫修行?”

少女那宛若一摊死水的眸子里泛起些许涟漪。

玄止擡手,一股柔和的灵力将她从马车里托出来,站在她身边。

她注视着少女的眼睛,再次问道:“你可愿斩断前尘,忘却此间一切,拜我为师,踏上修行之路,问道长生?”

少女眨了眨眼,空洞的眼神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力量,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弟子...愿意。”

“很好。”玄止怜惜地拍拍她单薄的肩膀,柔声问:“孩子,你叫什幺名字?”

少女似耻于开口般,小声道:“江...晏宁。”

玄止了然地点点头,目光温和而洞彻。

“前尘往事,如过往云烟。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江晏宁。”她的双手按在少女肩上,似要让她牢牢记住,“为师为你取名——雪昭。”

雪,取其纯洁无瑕,涤荡浊秽,消散滓垢。

昭,寓意前路光明,显扬善德,照破幽暗。

这个名字蕴含了玄止对她莫大的期望。

画面渐渐消散。

楚笠睁开眼,又回到了这间小屋。

雪昭依旧躺在榻上,不再呓语,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方才......她竟似以某种方式,闯入了师尊的梦境?又或者是记忆深处?

楚笠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心痛、怜惜......种种情绪翻涌不息。她从未想过,如仙子般完美的师尊,竟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惨痛过往。

在她心中,雪昭一直是凛冽不可侵犯的存在,是天赋卓绝的天之骄子,是尊贵的璇玑宫主,是心怀大义、肩负天下的第一剑修,是集一切完美于一身的师尊。

她深深地凝视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她像最精美的瓷器,毫无防备地躺在这里,将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

此刻她不是那个永远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指点迷津的师尊,她只是...

她只是师姐。

她只是雪昭。

只是那个在深宫里挣扎求生、被命运无情抛弃的江晏宁。

楚笠心中好不容易封存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在窥见这深埋的过往后,喷薄而出。

封闭的房间里,只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声。

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向那苍白脆弱的脸庞靠近。

她没有...没有想亵渎她...

她只是。

只是好想吻一下她。

就一下。

轻轻的。

楚笠微凉的唇瓣贴上雪昭的额头、鼻尖,短暂地擡起后,无比珍重、无比虔诚地印在身下人那苍白失色的唇瓣上。

她几乎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温热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止不住地流。

一滴,两滴...滑过她的脸颊。

滴落在她们的唇间。

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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