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

门合上的瞬间，何以昂才敢睁开眼看向胸前的高跟鞋。这只曾践踏他自尊和肉体的物品此刻安静地躺在那里。他的视线在这团糟乱中游移：散落的衣物、凌乱的地板、斑驳的白痕……一切都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过了许久，何以昂才缓缓坐起身，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酸软。他环顾四周，寻找能用于清理的物品，目光落在书桌旁的纸巾盒上。几步的距离此时显得异常遥远，他费力地挪过去，抽出几张面巾纸。

粘稠的浊液被拭去，何以昂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从小他就保持着良好的个人卫生习惯，现在全身黏腻的状态令他极度不适。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一寸被玷污的肌肤，动作轻柔而细致。

擦拭到胸口时，他的手顿了一下。那里正是高跟鞋重点照顾过的区域，有几块深紫色的伤痕，还有一处伤口的血迹已经结疤，仍然能感受到一阵隐痛。

轮到下身时，情况更加糟糕。阴茎和睾丸都呈现出轻微的红肿，稍微碰触就会引起阵阵胀痛。他猜测这可能是长时间充血所致，加上之前被人肆意玩弄...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坚持完成了清洁工作，动作格外谨慎小心。

做完这一切，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腥气，让他感到呼吸困难。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地上那双高跟鞋。出于洁癖般的责任感，他拿起纸巾，机械式地开始擦拭鞋上残留的痕迹，甚至把滴在地板上的粘液也擦拭干净。

然而当手指接触那精致的皮料时，一种奇异的触感通过指尖传来。他的目光被深深吸引过去——光滑的漆皮反射着黯淡的灯光，鞋型优雅而又充满攻击性，鞋跟细长而脆弱，却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人致命一击。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巧思，以及穿戴者不可侵犯的威严。

擦拭过程中，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飘入鼻腔。那是一种混合了皮革、汗水、香水的复杂气息，陌生却又莫名熟悉。不知何时，他的擦拭动作变得极其轻柔，几乎是虔诚地抚摸着每一个角落。

鬼使神差般，他拾起那只擦净的高跟鞋，将鞋口抵在鼻子下方。先是试探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逐渐加重。那混合的气味充满了侵略性，却意外地令人安心。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眼前浮现出不久前的种种画面——

"嘶！"下体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了他的臆想。原本疲惫不堪的器官又一次擡起了头，却因之前的折磨而变得更加胀痛难耐。这剧烈的疼痛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沉迷中的他。

"我在干什幺？！"何以昂一把扔开高跟鞋，踉跄着站起身。他看着地上那只无辜的鞋，再看看自己再次充血的下体，羞耻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烧灼着他的理智。

"变态！恶心！"他冲着自己的身体低吼着，捡起那只鞋用力丢到房间角落。高跟鞋撞上墙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翻滚落地。

何以昂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打开了淋浴。冰凉的水流冲击着他发烫的身体，带走了一部分燥热，却驱散不了心中的混乱。他低头注视着自己青涩的身体，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红肿的乳头，伤痕遍布的胸口，还有那些已经变干的白浊痕迹...

他机械地搓揉着自己的皮肤，好像要把所有的污垢和耻辱都洗掉。但无论怎幺清洗，某些东西始终留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热水渐渐耗尽，变成了冰凉的冷水。何以昂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浴室待了很久。他关上水龙头，扯过一条毛巾胡乱擦干身子，走出浴室。

地上的几张红钞还散落着，那是他用尊严和肉体换来的，仿佛在嘲笑着他，提醒他刚刚发生过的屈辱。

但是何以昂的窘境让他来不及想这些，他把这些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小心的放回自己的钱包里，心里只有喜悦，因为加上签合同时萧雨岚给的五千元，他不但可以弥补被盗的亏空，还可以寄回家一部分用于母亲的治疗。

昏黄的夜灯照耀着豪华套房内的大床，白色的床单和被褥散发着淡淡香气。

他检查了一下衣柜，找出一件浴袍穿上，在床上躺了下去。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身体各处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他调整了好几次姿势，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舒适的体位。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一天的经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从初见萧雨岚时的紧张，到被迫跪下的屈辱，再到后来一系列超出认知的遭遇...这一切太过荒谬，以至于他在黑暗中怀疑是否真的发生过。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何以昂隐约感觉到有什幺东西正在改变。或许是他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又或许是他对自身的认知。但在这一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沉入梦乡，带着满身疲惫和困惑，以及那个高跟鞋的味道在他鼻尖萦绕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