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晴正式成为璃妍的身边人,全校师生的目光几乎都落在她身上。平民学生能够混进王族生活圈,本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事。一时间,校园里关于顾晴的传言四起。
有不少人背地里嘲讽:「被打了还舔着脸贴上去,真是公主殿下的一条狗。」
「这种人没骨气,平民就是平民,做牛做马都甘愿。」
「昨天刚被踩脸,今天就能摇尾巴,活该让贵族看不起!」
也有人对她的运气和胆量充满羡慕——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与不屑一顾。
甚至连老师见了她,也会多三分敬意、少三分苛责,只因她现在有了「靠山」。孟书薇在班上偷偷拉着她,小声问道:「顾晴,你…你怎么做到的?现在全校都在议论你呢!」
顾晴只是淡淡一笑,没多做解释——她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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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成了顾晴人生里全新的考验。自打成为璃妍的身边人后,每到没有课业的日子,她就必须跟随公主出入各种权力场:王族专属马场策马奔驰、权贵私宴观察社交角力、机密军营看军训演练、贵族会所学习规矩礼仪……这样的周末一周又一周,日子过得飞快,却也极为压抑。
每一处场所、每一种奢华生活,对顾晴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见识,也让她感受到无形的巨大压力与孤立感。她是唯一的平民,无论走到哪里,总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揣摩、甚至等着看她出糗。
公主璃妍性格变幻莫测,时而亲切赏识,时而动辄喝斥、甚至当众动手。曾有一次车厢里,顾晴一句话没听清楚,璃妍二话不说就甩了她一巴掌:「你既然要跟着我,就最好学会什么时候该闭嘴!」顾晴咬牙忍着,低头道歉,外表看似温顺,心里却把所有细节都铭记于心。
还有一次在军事训练营,璃妍让顾晴搬重物、跑腿,其他贵族看热闹不嫌事大,顾晴始终一声不吭,把所有委屈都压进心底。每当夜深人静,她只能独自一人轻声自勉:「我还不够强,还没资格反抗。」
她逐渐发现,璃妍身边早已聚集了一批死心塌地的骨干——有军中天才、贵族精英、甚至几个手段狠辣的女将。这些人多半年纪比顾晴大上几岁,私底下几乎都把璃妍视作未来的璃王。璃妍虽仅十八岁,却已展露与姪女璃姝角逐王位的锋芒。
顾晴在这权力圈里战战兢兢,学会察言观色、分析形势、强忍羞辱与冷落。她默默观察身边每一个人,暗自把所有屈辱都化为自己下一步突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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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很快迎来璃妍的毕业典礼。自此以后,顾晴也顺利晋升为S三级——虽然依然是唯一的平民生,但全校无人不知她是公主的人,地位几乎与贵族无异。校园里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欺负她,连老师、学长学姐见到她都主动点头示好。
期间,曾经引起过风波的那位学长晏霖,在璃妍的软磨硬泡与压力下,也和公主在一起了,顾晴心里明白,晏霖对她始终有着一份特殊的牵挂和不舍,只是她从未主动提起,也从不逾越分寸。
虽然身边多了权势与敬畏,顾晴并未因此自满,更不曾仗势欺人。相反,她待人公道、为人仗义,常常在低年级生或其他平民学生遇到难处时主动帮忙。渐渐地,大家对她的风评也有了改观:
「那个跟着公主的平民,虽然地位高,却一点也不骄傲……」
「她其实很讲义气,跟她说话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样的人,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在权力漩涡中,顾晴虽然被推向了聚光灯下,但她从未忘记自己来自哪里,也不曾忘记心底那团尚未熄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