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间的门终于推开，消毒水的气味从里面涌出，混杂着一丝暧昧的余韵，让林小司的鼻子不自觉皱了皱。
夏晴第一个走出诊间，皮衣随意搭在肩上，Ｖ领背心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她瞥了眼小司，低声说：
「小司，表现得很好，下次继续？」
「拜托不要了！下次请专业的摄影师吧！」小司脑子里闪过黎音的冰冷目光，那句『妳的心跳加快了』还在她耳边回响，让她又羞又气。
此时，一声冷哼从旁边传来。她转头一看，陈若雪站在走廊另一端，身形挺拔如冰雕，长发披散，像是裹着一层寒霜。她的目光冷冽，锁定夏晴。
「妳可真行，这么快就把自己弄得一身味道。」
「若雪，不要这么严肃嘛，黎医生说要检查，我能怎么办？」她凑近陈若雪，试着伸手搭她的肩，却被一把甩开。
陈若雪冷笑，目光扫过夏晴的脖子，那里隐约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痕，她眯起眼，脸色更冷。
「检查？妳当我瞎了？在车里已经够乱了，你连在医院都搞这些？」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林小司，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妳，司机，妳就站在那里看热闹？录什么？录得开心吗？」
林小司一愣。她怎么又被点名了？她硬着头皮说：
「我⋯⋯只是听黎医生的指令！她让我录的！」
「指令？妳这司机还真听话，录那些肮脏画面，妳不觉得恶心？」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压抑着更大的怒火。她转头看向夏晴，语气更尖锐「夏晴，妳能不能别老是这样？每次都搞得一团乱，还要我帮妳收拾！」
夏晴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若雪，妳别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我是Alpha，我能处理自己的事。」
「Alpha有什么了不起吗？处理？妳处理什么了？那个高中女生在车子里忽然发情，现在还在医院搞这些！妳根本没长大，还当自己是十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用负责的小孩！」
夏晴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冷了几分。她双手环胸，手指攥紧皮衣好似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低声说：
「陈若雪，妳够了。我不需要妳每次都像监护人一样管着我。我不是妳的傀儡！」
陈若雪咬紧牙，眼神里混杂着怒火和一丝掩不住的伤痛。她瞪着夏晴，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傀儡？夏晴，妳以为我愿意管？如果不是因为⋯⋯」她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触及了什么禁忌。她转身，冷声说：「随便妳，爱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我不管了！」
她快步走向走廊尽头，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凌乱，像是要把地板砸出裂痕。夏晴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沉默。
她转头对小司低声说：
「别理她，她就是这脾气。」
说完，她走向另一边的休息室，留下小司一个人站在原地。
林小司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没想到陈若雪会这么生气，更没想到夏晴一点也不让着她。她脑子里闪过游戏里的设定：陈若雪，Omega，夏晴的青梅竹马，表面冷酷，内心却对夏晴有深深的依赖。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阵机械化的电子音：
【系统提示：紧急任务触发】
【任务：稳定陈若雪的情绪值。奖励：好感度+5，失败：陈若雪信任度降低。】
林小司嘴角抽了抽。这什么鬼任务？陈若雪那样子，一眼能把她冻成冰雕，她怎么稳定？她偷瞄了眼走廊远方，陈若雪的背影已经停在落地窗前，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还在压抑怒火。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里暗暗吐槽，这年头司机还要斜杠心理医生了吗？
陈若雪站在窗前，双手抱胸，长发垂在肩上，像一幅静止的画。她没转身，但声音冷得像冰：「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林小司一愣，脑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她知道陈若雪是个傲娇，对夏晴可能有娇，对别人就只有傲，但这冷酷傲慢难以接近的样子，真是让人头疼。
「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觉得妳好像不太开心。」
陈若雪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语气锋利：「不开心？妳以为我会为了夏晴那种人浪费情绪？她爱怎么搞乱就怎么搞，我才不管！」
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伤痛，像是被自己的话刺伤了。她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长发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却掩不住那张冷艳绝美的脸。
林小司脑子想着该怎么办，突然注意到陈若雪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像是怒火和冷气交织的结果。她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试探着递过去：
「妳⋯⋯要不要擦擦汗？这里冷气太强，别不舒服。」
陈若雪一愣，目光落在手帕上，像是没想到小司会做这个。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冷哼一声，语气依旧锋利：「我不用妳假好心。」
但她的手却不自觉接过手帕，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被这小小的动作触动了什么。她低头，手帕轻轻擦过额头，动作僵硬而缓慢，像是不习惯这样的温柔。
林小司站在一旁，脑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陈若雪会接下手帕，更没想到她会真的擦汗。趁着气氛比较和缓，她试着开口：
「大小姐她⋯⋯应该不是故意惹妳生气的，她可能是太随性了。」
陈若雪的手顿住，目光冷冷地擡起，语气低沉：「随性？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仗着Alpha的身份到处惹麻烦！」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明明想放手，却忍不住在意她，讨厌这该死的Omega体质，我们小时候明明是平等的，为什么⋯⋯」
林小司一愣，脑子里涌起一阵同情。
她没想到陈若雪会说出这种话。她看着陈若雪低垂的眼帘，长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在掩盖自己的脆弱。她脑子里闪过游戏里的设定：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毫无抵抗力，但陈若雪似乎非常讨厌这种无力感。
「妳⋯⋯也不用这么逼自己，大小姐应该也需要妳。」
陈若雪猛地擡起头，目光锁定小司，语气冷得像冰：
「需要？她的需要随便一个Omega都可以满足，不必是我！」
但她的眼神微微一软，像是被小司的手足无措给触动了。她攥紧手帕，手指颤抖，低声说：「我说太多了，像你这种连信息素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懂的。」
林小司一愣，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没想到陈若雪会说这个。她试着安抚说：
「我⋯⋯我确实是不懂，但我很开心，若雪小姐愿意跟我说话。」
小司的心跳不自觉加快，陈若雪的眼神里忽然多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像愤怒，像脆弱，又像是一丝信赖。
陈若雪沉默了几秒，目光复杂地看着小司，手里的手帕攥得更紧，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没开口。她转身，语气冷冷地说：「别以为这就算了，我不会谢妳。」
但她的步伐却慢了下来，背影少了几分怒气，像是被那块手帕软化了一角。
林小司靠在墙边，手指不自觉摸了摸口袋，脑子里闪过陈若雪刚刚的眼神——冷酷、脆弱，还有那一抹说不清的柔软。这个Omega的内心，到底还有多少伤口？
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陈若雪攥着手帕的手上，那块白色布料在她的指间微微颤抖，像是一道裂开的冰缝，透出一丝隐秘的光。
她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起码她愿意把手帕留下，耳边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系统：任务完成，陈若雪情绪值稳定，奖励好感度+3，评价：勉强及格。】
林小司嘴角抽了抽。勉强及格？
她脑子里闪过陈若雪攥着手帕的背影，心里却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