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丽，你等会儿有事吗？有的话先走就行，我这边忙得过来，别耽误了你的事。”方草边收东西边对一旁穿白色裙子的女孩说。
“我没事，这几天脑子有点卡壳，回去也是干坐着。我和你一起收完再走。”
“那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这年，方草28岁。
大四毕业那年，她开了人生中第一次画展。画展去的人不算太多，但在业界得到了很不错的评价，之后慢慢有了一些名气，新作品陆续进入本市最著名的画廊。本科毕业后，她被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继续攻读硕士学位。
谷丽是X大音乐系的学生，比方草高一届。
因为某次为院系活动做的一个动画需要找配乐协作，两人结识，之后便一直常有联络。
这几年，方草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一个星期；一回头，已过了几个月；一年一年，倏忽而逝。闲来无事时她上网查了下，科学家解释，随着年龄增长，大脑皮层的某些部分，尤其是与认知功能与记忆处理相关的区域，会逐渐减弱，从而影响时间感知。还有说较少的新鲜体验和变化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时间感知的流逝。
可方草仍觉得，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平淡快乐、无需忧心所致。不然何以解释，每次从那些暗沉的梦中醒来，如果齐砚不在身旁，那一夜就会漫长得如同十个世纪。
乔蔓生日那天，方草和齐砚去坟上看她。
“蔓蔓姐现在比我们两个都小了，如果现在见到，该叫我姐姐了。”方草蹲在坟前，擦掉墓碑上新落的灰尘。
齐砚把花放好，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继续擦拭：“我是哥哥。”
方草笑起来：“嗯，也是我的哥哥。”笑着笑着鼻子又酸了一下。她偏过头，把脸贴在齐砚肩上蹭了蹭眼角。
车子驶离墓园，窗外的景致在明亮的阳光里白花花向后倒退。
“齐砚。”方草收回视线，看向齐砚：“我们生个小孩吧。”
齐砚放缓车速。
“虽然我也不太信这些，可万一呢，万一真的有投胎呢。”方草说：“如果蔓蔓姐还没有投胎，我想让她来当我们的小孩。我们好好照顾她，把她养大，她愿意喜欢女孩就喜欢女孩，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愿意做什幺就做什幺。我们好好看着她，保护好她。”
“嗯，我们结婚。”齐砚握住她的手。
方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差点忘了，要先结婚。”
洗完澡，方草擦着头发走到电脑前，查看有没有需要回复的邮件。
齐砚从身后抱住她。
“忙完了？”方草笑着转身。
“嗯。”齐砚低下头，吻落在她的唇上，温热的掌心熨帖地滑过大腿内侧，撩开裙摆。
方草情不自禁扬起头，环住他的脖子：“唔……”
勃起的阴茎隔着薄薄的家居裤顶着她的阴阜，手掌则早已挤入滑腻的大腿根部，毫无阻隔地揉弄着湿滑的软肉。
“嗯……”方草轻吟着擡高一条腿依在他腰侧，右手扯住他的裤头往下一拉，粗长的肉棒弹向她的小腹。
她伸手握住，用指腹搓揉着流水的龟头：“去拿……唔……”
齐砚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咬了一下。
“习惯了……”方草笑着咬了回去，理直气壮地找补：“我也没说错啊，你不是说要先结婚，还没结婚呢。”
“可以先生小孩。”齐砚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放在桌子上，低头在她胸前吮吻。
昂扬的性器被按压下去，来回擦蹭着微微凸起的阴蒂。
方草连声呻吟，身体随着快感的激荡轻颤不已。
“啊……”她大腿猛地抖动，身体不受控制地连续挺起。被含吮着的奶头被拉长，扯着软弹的乳肉不断摇晃。
阴道里涌出的清液把龟头浇了个透彻。齐砚挺着湿漉漉的肉棒往蠕动着的肉口里顶。
没了安全套的阻隔，肉棒热得有些发烫。高潮过的穴口瑟缩着似在推拒。
齐砚低头亲吻着方草的耳侧和脸颊，按紧她的屁股，用力挺胯。
“啊……”方草屁股一缩，盘在齐砚腰上的腿向下滑去。
被极致撑开的肉口与穴内的软肉同时倒戈，衔含着体内的肉棒往里吸。
“为什幺……嗯……感觉更粗了……你以前不会是都被勒着吧……”方草身体微微后仰，迎接这把她完全撑开的进攻。
“嗯……有一点。”
方草笑着捏他耳朵：“少吹牛，是因为套子外面的润滑液太多吧。不过是不能再粗了，不然真的……啊……要装不下了……”
龟头狠狠擦着小穴上方往里顶入，方草下身一阵战栗：“啊嗯……”她下意识缠紧他。
肉棒继续往里冲，撞得身下的人越发后仰。壮硕的硬物撑开紧窒的穴肉，几乎里面把每一道沟壑都给碾平，微凉的囊袋颤晃着和会阴贴紧亲吻。
“哈啊……”方草紧紧勾住齐砚的脖子，以免自己完全倒在桌子上。
齐砚把她抱到怀里，微烫的手心来回揉抚着她的身体。
方草缩在他胸前，大腿根仍在一颤一颤地抖，穴肉兀自吸吮着体内男人的性器。
“好热……磨得好厉害……”她眯着眼睛轻声呢喃出自己的感受：“齐砚，我们……啊……我们好近……”
已经如此亲密接触过几千几万次，只是少了一层薄薄的橡胶而已，可还是觉得更近了许多，近得穴壁上的血管和阴茎上的血流都流成了同一节奏。
齐砚挺腰抽送，两具身体开始以同样的节奏摇曳起伏。
方草一手搂着齐砚的脖子，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她身体微微后仰，看着他。
视线不时被猛然激起的强烈快感和自己急促的呻吟声打断，眼睛却一直没有挪开。
身前的男人早已脱去了少年时略显单薄的身形，他高大挺拔，宽厚有力。这幺多年，他仍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男人，是她仅有的一切，也是她唯一想要的全部。
她看着他，和他平时对住她时的眼神一样痴迷。
他们同时吻住对方，把高潮时的呻吟化作唇齿交缠的喘息与呜咽。
“唔嗯……啊嗯……啊……好爽……嗯……齐砚……好喜欢……”方草眯着眼睛小声低诉。
齐砚噙含着她的唇角，在不断绞紧的小穴里缓慢抽送。
待她全身的震颤稍稍止歇，他抱起她走回卧室。
“不行啊你这样……”方草捶了下齐砚的肩膀：“快点，你得射在里面，才能……嗯……”
齐砚俯身把方草放在床上，再次大力抽送起来。
床垫颤晃如翻涌的浪，浪头狂烈鞭挞着湿软的穴肉。方草的意识很快朦胧起来，只觉得全身都被欲望席卷，每一丝每一毫的自己都心甘情愿成为欲望的奴隶。
“啊……啊嗯……啊……”她一声声喘着叫着，脑子里隐约记得此次欢爱的终点不只是全身战栗着在高潮之巅拥紧彼此，这次的精液不会再被浪费，而是会释放在她的体内，或许就在这次，其中的一颗便会进入她身体深处，与她的卵子结合，住下来，慢慢孕育出一个孩子，他们期待的孩子。
“齐砚……”她眼睛一热，心里满涨得厉害。
齐砚低头亲吻她的眼角。
“嗯……射里面……啊……小穴要吃你的精液……里面好饿……啊嗯……射给我……”
精液如愿在小穴深处喷涌而出，浓稠的液体一股股冲刷着敏感的肉壁。应激的穴肉蠕动着把肉棒吸得更紧，把精液深深含在体内。
“呜嗯……好舒服……”方草全身脱力，只一只手用力抠紧齐砚的肩膀。
齐砚单手托高她的屁股，让两人的下身严丝合缝紧贴着，他用嘴唇拂开她散落到脸颊的发丝，低声说：“射在子宫里应该更容易怀孕。”
“嗯……”方草屁股不自觉抖了一下。每次操进子宫都爽得无以复加，如果再在里面射精……
“射……”她努力回忆方才精液冲刷肉壁的感觉，可惜当时大脑里白光乱闪，记忆总不太真切。
“多射几次就记住了。”齐砚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吮吻她的下唇。
“烦人。”方草咬他一口：“别老偷看我想什幺。”
抽送再次开始。
就着精液和高潮的水液，噗呲噗呲，肉棒与穴肉的摩擦声愈发响亮。
小腹的酸胀感在肉棒顶入子宫后达到极点。方草身体一抽一抽地抖动，大半张脸都被泪水濡湿，呻吟声潮湿嘶哑得似浸泡在水中。
脆弱的宫颈口却不管主人是否难以承受，它臣服地软下去，变作一个弹软的肉环，含裹着肉棒任由它肆意进出里面那个更加娇嫩的器官。这肉环、这甬道，这身体的每一处都与肉棒的主人完全契合。这两具身体仿佛就是为了他们彼此相拥相爱才存在。
“啊……”齐砚忍不住低喘出声。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在她胸前用力吸吮她每一处肌肤。他太爱她，无法不为这样完全拥有着她而沉迷。
“啊……齐砚……要操死……啊操坏了……好满……嗯……涨啊……”方草胡乱叫着，身体和灵魂一起随着他的操弄起伏舞动。
肉棒再次喷发时，方草已经因为层叠不休的高潮几近晕厥，呻吟和喘息都变成了气声，情欲激起的红晕在莹白的身体上绽放如红艳娇羞的花朵。
齐砚一点点吻她，吻开她的眼睛，吻回她被快感送上云颠的缥缈意识。
“唔，齐砚……”方草轻哼着回过神：“真的会被你操死……”
“那我跟你一起死。”
“少胡说。”方草没好气地捏他的嘴。
齐砚咬住她的手指，又松开舔了舔：“我听说有些姿势更容易受孕。”
“不做了。”方草推她：“怀孕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
齐砚用鼻子蹭她的脸。
“撒娇也没用。你才射两次，我都多少次了，累死了。要怪就怪你时间太久。”
齐砚不说话，继续在她身上乱蹭。
方草的心脏像胸口上方的乳房一样被他蹭得晃了又晃软了又软。
“好吧，再做一次。就一次。”
齐砚立刻笑了起来。
方草擡脚踢他：“哪个姿势更容易受孕？”
“你现在想用哪个姿势？”
“就知道是在胡说。”方草推开齐砚，翻身跪趴下去：“从后面吧，累了我还可以趴一会儿。嗯……流出来了……”阴茎抽出，原本堵在里面的精液偕着她高潮时喷出的水从肉道里慢慢流了出来。
她伸手去掩洞口，手刚要碰到，肉棒先行一步，堵住了正在滴着白色浊液的肉洞。
“哈啊……”方草屁股一抖，腰向下压得更深。她手肘支在床上，回头看向齐砚：“刚才还没说完，屁股痒，想从后面被你撞……”
啪。是手掌轻拍在肥软臀肉上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是腰胯连续撞击屁股拍打出的清脆声响。
齐砚再次射精时，方草的感觉已经彻底迷乱。四肢百骸都被快感的激流涤荡着，大脑恍恍惚惚，无法清晰描述身体的感受。她迷迷糊糊觉得小肚子更胀了一些，被喂了一肚子精液的身体又被喂饱了一点。
“堵着更容易怀孕。”齐砚在她耳边低声说。
“唔……涨……”
齐砚掌心复住她的小腹轻轻揉抚。
酸胀酥麻，还有舒服得让她从里到外软下去的痒。方草忍不住笑：“嗯……别出去，插在里面，堵着。”
她抱紧齐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