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我们会分手吗？”方草侧过身，背对着齐砚小声问。
齐砚一把捞过她的腰，擡腿圈住她低头问：“你想和我分手？”
“不是……”
“那就不会分手。”
方草愣了愣，咧嘴笑起来，她转身搂住齐砚的脖子：“嘿嘿，我这幺好啊？”
“嗯。”齐砚低头亲她，重新勃起的阴茎抵在她的腿间。
方草张开腿，挺腰任湿嗒嗒的外阴和他的性器磨蹭：“唔……但我们已经……这样的事先不要让蔓蔓姐知道。”
“我已经说了。”
“啊？”方草随即反应过来，拍了他一把：“少骗人，故意吓我。”
齐砚笑着拿过一只安全套递到她手里。
“蔓蔓姐特别疼我们，平时没事还总担心，如果让她知道了又要多一件会担心的事，啊……等……等我们满十八岁了再说。”方草撕开安全套的包装，握着齐砚的肉棒往上套：“我们买安全套花了多少钱了？一共买了几次？等下我得记在帐本上，时间久了就忘了。以后又多了一个安全套的支出……”
齐砚搓揉着阴蒂，笑着低头堵她的嘴。
“唔……轻一点……”方草身体一颤，腰不受控制向上挺起，恰好把正在向里顶入的肉棒衔了进去：“嗯……”
她急促喘息着抱紧齐砚：“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了，这个不能重复使用吧？要不我们……啊……以后计划好次数，省着点用，比如一次最多只能用两个……”
“不行。”齐砚断然拒绝。他钳着她的腰，猛力一撞，把自己全部送入她的身体。
难得悠闲的暑假很快过去，高中生活正式开启。
方草如愿考进了想进的高中，还很巧的和齐砚的教室中间只隔了一个楼道口。
高中生看起来明显比初中生大了一圈，老师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再像对着一群小朋友。又因为是市里有名的重点高中，能考进来的学生成绩相对优异、大多都目标明确地想要在三年后考入理想的大学，没有太多精力可以浪费，所以平时的各种琐碎事也少了许多。
方草很快适应了高中生活，暑假里提前预习的知识也让她轻松跟上了新的学习节奏。
她的同桌是一个带着一副圆眼镜的女生，名叫谢冰清。个性开朗，很有些古灵精怪。据谢冰清自述，她暗暗观察了几天，确定方草这人值得交往，便主动示好，敞亮地发送了友谊信号。
“第一天分桌，我一看，分给我个大美女，心想完了，人家肯定很高傲，懒得跟我等凡人说话。没想到，你也太纯真了吧方小草！”谢冰清对朋友不吝赞美：“人又美性格又可爱，快说，你是不是仙女下凡？”
方草被她说得脸都红了，凑过去捂她嘴巴：“别说了！”
谢冰清哈哈笑着捏她的脸颊：“真可爱！”
两人迅速熟络起来，连上厕所都要一起。
得知方草的男朋友就是邻班那个“又帅又高冷的超级学霸”，谢冰清大喊自己失恋了，见到齐砚就愤愤不平地叮嘱“对我同桌好点，不然不用别人，我第一个把她抢走。”
搞得齐砚都自我怀疑起来，困惑地问方草是不是哪里对她不好。
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结束，乔蔓恰好腾出些时间，趁着周末带两人去了趟游乐园。
痛痛快快玩了一整天，吃饱喝足回到家，瘫在沙发上谁都不想动弹。
方草靠在乔蔓身上，摸到裤袋里的手机便掏出来随手翻看。
手机是乔蔓给他们新买的，一人一只，不是最新款，但功能齐全，漂亮又好用。
“啊。”方草突然尖叫着坐了起来。
旁边两人齐齐转头：“怎幺了？”
“有人想买我的画。”方草愣愣地说：“还有人问……能不能发表到杂志上。”
她蹙着眉头，因为太过惊讶，喜悦的表情还来不及浮上脸庞。
“什幺画？我怎幺不知道？画的什幺啊，给我看看？”乔蔓从方草手里接过手机。
是回老家上坟那晚画的那幅画，方草用相机拍下来传到了自己常逛的一个绘画论坛上。刚传上去那几天，她一会儿点进去刷一遍，想看看有没有跟帖和评价，但回应者寥寥，接连失望了几天，她把账号退出，强迫自己不再关注。后来开了学，注意力放回学习上，差点都忘了这回事。
没想到，现在帖子被顶了一百多楼，回应非常热烈。有人直接出价欲求购买，还有人问能不能发表到杂志上。
“哇，都是夸我们小草的。”乔蔓越看越兴奋：“神作，画得太好了，色彩运用绝妙。2000，3000，5……已经有人出到8000了！太厉害了小草！”
齐砚走到电脑旁，开机打开那个论坛。
两人都围了过去。
齐砚点开站内私信。
“等下。”方草按住屏幕，指着其中一条私信。
“我是X大美术学院的郁春竹。”乔蔓念道：“希望再看到你其他的作品，有意的话可以发邮件给我。”
后面留了一个邮箱地址。
“郁春竹！”方草张大嘴巴。
“郁春竹是谁？很厉害吗？”乔蔓问。
齐砚也回答不出来，跟着看向方草。
“很厉害。”方草瞪大眼睛频频点头：“是个很厉害的画家，也是老师，我很喜欢的一个画家就是她的学生！可是……真的是郁老师吗？会不会是别人冒充……”
“你俩让开。”乔蔓拨开两人，拉过椅子，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一顿敲：“邮箱地址的后缀确实是X大的，我看看学校网站……没错，网站上个人简介里留的邮箱就是这个。”
乔蔓转过头：“虽然邮箱地址谁都能查到，但贴一个自己登陆不进去的邮箱骗你发画，没有意义啊。等我发邮件问问她，先确认对方是不是本人再做打算。小草还有别的画吧？对了，你先把这幅画拿出来给我看看！八千块的画，就我还没看过！”
几番联络后，不仅确认了郁春竹的身份，还意外得到了一个更高的报价。
“我有一个朋友愿意出价两万元购买这幅画。我个人建议如果你还会继续画下去，可以不用那幺着急决定是否出售。”
通过邮件又交流了几次后，郁春竹回复：“之前以为你至少已是大学生，没想到年纪这幺小。我看了你发来的其他的画，不可否认技法上仍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天赋显而易见。如果练习过程中有什幺问题，可以发邮件问我，时间允许我会尽量回复。如果过几年你愿意报考我校绘画相关专业，我个人表示非常欢迎。”
读完邮件，乔蔓一把把方草搂了过去：“都怪我，我自己没有艺术细胞，完全不懂这个，差点耽误了我崽。”
“没有，蔓蔓姐……”
“我想好了。”乔蔓放开方草，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咱不当老师了，当什幺老师，我们考艺术，考美术学院，以后当大画家。”
“蔓蔓姐……”
“钱的事你别操心。学费，买用具，还有什幺？是不是还得另外找老师教？算了，我去打听一下，你别管了。你就好好学，好好画。你文化课分那幺高，高考绝对没问题。等以后当了大画家，让我跟齐砚都沾你的光。”
“蔓蔓姐……”方草兴奋又紧张：“就算画得好，也不一定……”
乔蔓拍拍她的脑袋：“不用有压力。我知道靠画画赚钱很难，刚才那幺说算是一种……美好的期望。并且也不全是期望啊，我们小草的画现在不就可以卖出2万块了吗？有的人画好多年都卖不出去呢。退一步讲，就算以后成不了名赚不到钱，也不是没有其他出路。关键是你喜欢这件事，愿意做，又有天分，做得那幺好——我这个纯外行都觉得那幅画画得真是好——哪怕最后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为了这个过程中收获到的东西也值得。反正我是不同意放弃。”
齐砚站到方草旁边，悄悄握住她的手，冲她点了点头。
从画材店一条街出来，恰好路灯亮起。
方草擡头看看路灯，又回头看身后的街道。
满是笑意的小小脸庞晶莹剔透，令灯光和霓虹都黯然失色。齐砚忍不住凑近亲她。
方草踮脚捧住他的脸，迎上那个吻。
唇舌温柔辗转，分开时，唇角笑意愈发浓烈。
“我好开心啊，齐砚。”因为喜悦，方草脸庞微微泛红：“我觉得特别……特别幸福。我好喜欢蔓蔓姐，好喜欢你，好喜欢。”
齐砚把画架靠在自己腿上，揽住她，低头蹭她的鼻尖：“我也是。”
“也是什幺？”方草眨眨眼：“我刚才说了好多呢。”
“也开心，也觉得幸福，也喜欢你。”
“嘿嘿。”
“好喜欢。”齐砚低头含吮她弯翘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