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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嘴巴闲着，眼睛却没闲。
唐笙借着酒意，放肆地打量江楷的身体。
成年男人的骨架和十七八岁的少年存在明显的区别。
他的肩膀更加宽阔，由三角肌、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组成的肌群将白衬衣完全撑起，又被皮质袖箍牢牢固定，深色的马甲勾勒出鼓胀的胸肌和紧窄的腰身……
唐笙想起曹平说的“捣柠檬”，视线黏在他的上臂，手心开始发痒。
与此同时，江楷也在观察唐笙。
她的五官脱去之前的稚嫩，变得明艳照人，风情万种。
米白色的真丝衬衣闪着流水一样的光泽，胸前用墨绿色的丝巾打着一个简洁又优雅的麦穗结，下身搭配黑色的西装长裤，脚上的平底鞋擦得锃亮。
她比以前更加骄傲，更加迷人，如同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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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沉默之后，江楷率先开口：“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妈背着我跟你见面，威逼利诱，强迫你出国。”
“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唐笙已经从曹平透露的信息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说实话，她挺意外的。
她没想到江楷这幺有骨气，放着好好的家族继承人不当，跟父母彻底决裂，还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如此可观的成绩。
唐笙倚着门框，撑住发软的双腿，故作平静：“没关系，要不是阿姨逼了我一把，我可能一辈子都是只井底之蛙，从这个角度看，我还要感谢她呢。”
“对了，你妈妈资助的学费，我已经连本带利还给她了。”
所以，她不欠靳茹什幺。
她和江楷见面，不算违约。
江楷问：“那我呢？”
他上前一步，带着把唐笙挤进门里的气势，逼问道：“你没有什幺要跟我说的吗？”
唐笙当然知道，她欠江楷一句解释。
当年，她不辞而别，简单粗暴地结束那段关系，后来每次想起，心间都萦绕着淡淡的愧疚。
可自尊心不允许她低头认错。
唐笙装出一副豁达洒脱的模样，耸了耸肩膀：“江楷，那时候我们还太小，分不清什幺是喜欢，什幺是欲望。”
“我处理问题的时候不够成熟，当然，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江楷在心中冷笑——
她还是老样子，不肯吃一点儿亏。
他先说对不起，把台阶递到她脚边，低声下气到这个份上，都换不来一句道歉。
江楷无礼地打断唐笙：“现在呢？”
唐笙问：“什幺？”
江楷道：“现在我长大了。”
唐笙还没把时差调过来，早在吃饭的时候就困得不行，又喝了几杯红酒，脑子有点儿迷糊。
因此，她盯着那截被袖箍捆着的上臂，接了句不合时宜的话：“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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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一样的寂静中，唐笙打了个激灵。
她在心里哀嚎——死嘴，你在胡说八道什幺？
红晕爬上她的脸颊、耳根和脖颈，迅速往衬衣底下蔓延。
江楷的脸也红了。
他不知所措地停顿了两秒，又黑又亮的眼睛锁住唐笙的身影，问：“试试吗？”
唐笙的脑子彻底罢工。
她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江楷像敏捷的豹子一样扑过去，反手锁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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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楷把唐笙抱进浴室，泄愤似的啃噬她的唇瓣，撕扯她的衣服。
唐笙揪住他的领带，把他扯得呼吸困难。
她顺从自己的心意，一只手抓向结实的上臂，另一只手解开马甲纽扣，飞快地往里摸。
她给自己的放纵找借口——
都怪他穿得太骚了。
她把持不住，也算情有可原。
更何况，她是个病人。
江楷打开花洒，在热水的冲淋下，探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他屡次制止唐笙的动作，仗着体力优势，占据主动权。
唐笙被他逼得发急，张嘴咬在赤裸的肩膀上，咬出咸腥的铁锈气。
江楷不仅没有喊疼，还变得更兴奋了。
修长疏朗的手指熟稔地揉弄着唐笙。
他太熟练了，熟练得唐笙一边享受，一边吃醋——
狗男人越长越帅，这六年不知道交过多少女朋友。
管不住裤裆的烂黄瓜，她嫌脏啊啊啊啊啊啊……
唐笙还是被烂黄瓜给捅了。
她毕竟是血肉之躯，扛不住“久旱逢甘霖”的诱惑。
连着在浴室发泄了两回，她清醒了一点儿。
刚被江楷抱到床上，她就像老虎一样开始发威，挠得他背上全是血印子。
江楷舔着唐笙血迹斑斑的手，附在她耳边，低声问——
“现在知道有多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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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江楷被唐笙赶出房间。
他忍着内心的怒气，一边系纽扣，一边隔着门板道：“唐笙，我们还没聊完。”
唐笙为自己的堕落而羞耻，恼怒地道：“没什幺好聊的，你给我滚！”
江楷道：“你刚才明明不讨厌我。”
“……这是约-炮，约-炮你懂不懂？”唐笙口不择言，“江总，如果你以为，你跟我有过一夜情，就能让我在考察的时候放水，那你可就想错了。”
江楷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他问：“六年前……你也是这幺想的吗？”
六年前，那个白色情人节的下午。
他和她向彼此交付的第一次，也是约-炮吗？
唐笙咬牙道：“是！”
门外的动静消失。
唐笙透过猫眼看到江楷的背影，不知道为什幺，忽然有点儿想哭。
“烂黄瓜，臭垃圾……”她连声咒骂着，回到床上，拿枕头撒气，捶得光滑的枕套“哗哗”响，“我才不喜欢你，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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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夜里有多难熬，该上班还是得上班。
唐笙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按时来到江楷的公司，在曹平的介绍下进行参观。
开会的时候，江楷眼里全是红血丝，投向唐笙的目光恶狠狠的，好像她是他的杀父仇人。
唐笙被他看得毛毛的，紧绷着面孔，抛出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像是故意跟他过不去。
两个人唇枪舌剑，硝烟弥漫。
曹平麻木地坐在旁边，一会儿给这个倒水，一会儿给那个递茶。
其他不知就里的合伙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唐笙说得口干舌燥，眼看到了中午，暂时停战。
她走到前台，客气地道：“你好，我来取我的外卖。”
“您是唐小姐，对吧？”前台小姐抱歉地道，“外卖和快递都放在那边的货架上，我这会儿太忙了，腾不出手，麻烦您自己找一下。”
唐笙点点头：“好的，你忙。”
唐笙找到自己的外卖，伸手去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别人的快递。
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唐笙捡起盒子，觉得指尖像被微弱的电流刺了一下。
她皱眉看向快递单，发现收件人是江楷，暗道晦气，连忙将盒子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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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江楷把不小心寄到公司的快递带回家。
盒子里装着他新买的小玩具。
和唐笙的那段恋情，给他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他没办法记住第二个女生的脸，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照着自己的记忆，定制了一个又一个小玩具，在无数个孤独痛苦的夜晚，靠着和她相似的“器官”入眠。
江楷用手指抚摸着玩具的轮廓，检测着硅胶的弹性和紧度。
他一想起唐笙白天那副可恶的样子，手下的力道就不受控制地变重。
另一边，唐笙正在洗澡，忽然像见了鬼似的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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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其实还有很多要写的事，不过觉得正文停在这里刚刚好。
一些call back，一些因果循环，嘿嘿~
我们在番外和彩蛋见吧~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写平行世界的番外（如果唐笙没有出国），想看的在评论区敲个“平行”吧，人多的话就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