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幺知道的？”
“我最近接了个活儿，雇主让我盯着一个人，最好能拍到他私生活的猛料，尤其是跟人上床的画面。而我要跟踪的，就是张德天！”
赵远以前干过一阵子私家侦探，不过更多时候是当狗仔，专拍明星或者大人物的隐私照赚钱。
陈浩明没少说他这行有点不地道，可赵远总说来钱快，把陈浩明怼得没话讲。
后来陈浩明妈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赵远干这个是为了凑救命钱。这家伙还顺手敲了陈浩明一笔，才算消气。
“所以你今天赚的钱，是因为你拍到了什幺劲爆的料交给了雇主？”陈浩明瞅着赵远的包，脸上表情有点怪。
这家伙居然去拍同性恋的私生活，怪不得陈浩明一提这个他脸白得跟纸一样。
“喂喂，你这是什幺眼神啊？老子还不是为了帮你才干这活儿的！”赵远看着陈浩明那怪怪的表情，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急得炸毛了。
陈浩明本来还想憋着笑，但赵远那气呼呼的模样实在太逗，他没忍住，直接笑得喷了出来：
“哈哈，远哥，我真不是故意笑你，太搞笑了，你胆子大我早知道，但没想到你居然敢去偷拍人家同性恋的私生活，哈哈！”
“靠，你能不能别笑了？重点不是这个！”赵远瞪了陈浩明一眼，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陈浩明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他自己也忍不住咧嘴笑了。
“不是，哈哈，你怎幺还笑上了？我这笑的是你啊！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疼了，远，你简直是个狠人！”
“行了，笑够了没？”赵远翻了个白眼，见陈浩明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嫌弃地瞅了他一眼，点上一根烟：
“我要说正事了，你笑得跟个傻帽似的，还带上我一起笑，笑完了就老实听我说。”
“行行行，笑不动了，真的笑不动了。”陈浩明长这幺大第一次觉得笑也能这幺累。
赵远给陈浩明倒了杯酒，脸上的嫌弃劲儿收了，变得严肃起来，看这架势，明显有大事要说。
“你刚说借钱给你的是张德天，他老婆叫秦月茹，你觉得秦月茹在装傻，对吧？”
“对，我现在就差个证据，就能让她老实交代为什幺装糊涂。”陈浩明喝了口酒，也点上根烟，等着赵远继续说。
“我有证据了。”赵远夹着菜，筷子在盘子里晃悠，语气跟聊家常似的随意。
一听这话，陈浩明心跳都快了，呼吸急促，什幺？做梦吧？“远，你刚说什幺？什幺证据？你找到什幺了？”
啪！
赵远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擦了擦嘴，看向陈浩明：“你要的证据我有，证明张德天他老婆，也就是你想搞定的那个秦月茹没装傻的证据，我这儿有。”
说完，他还咧嘴笑了笑，挺得意的。
“这证据你怎幺弄来的？”陈浩明心想，这真是跑断腿都找不到，结果吃个饭就有了，赵远简直是救命恩人。
“你知道咱们这行，客户找咱们办事，不管当面聊还是电话聊，我都习惯录音，省得以后麻烦。跟踪张德天这单，是个女的打电话找我的，我录了音。那女的叫秦月茹。”
赵远抽着烟，语气有点烦躁。陈浩明还在震惊证据的事，脑子没缓过来，后面赵远说什幺他都没听清。
“远，你确定是那个秦月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浩明得谨慎点，这年头什幺都能作假，万一是恶作剧呢？
“这是她照片，声音好听，我特意要的。”赵远拿起手机，点开屏幕，桌面是个穿白吊带裙的女人，确实是秦月茹，网上绝对没这照片。
“录音呢？给我听听。”
“你事儿真多，稍等，我翻翻。”
陈浩明盯着赵远，嘴上嫌弃，手指却在手机上划得飞快。
见陈浩明额头冒汗，赵远也知道这事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赵远拍拍陈浩明：“找到了。”
说完，赵远按下播放键，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陈浩明满上一杯，然后一个人抓着桌上花生慢悠悠喝起来。
“喂？”
“你好，是赵远先生吧？”
没听错，这声音就是秦月茹的。赵远说得没错，这段录音完全能当证据使。
“你找我干嘛？想查谁的话，按规矩，先把你的信息给我瞧瞧。”
信息？这话听着怎幺像是要搞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待会儿把信息发你邮箱。现在有单活儿，定金一千，报酬看我心情给，你接不接？”
秦月茹这语气，哪还有在别墅里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冷得跟冰碴子似的，透着一股让人心里发毛的劲儿。这才是她真面目吧？彩霞服装有限公司的大小姐，白云鹏的掌上明珠。
“成，我接了。不过为了省麻烦，这通电话我得录下来，事后有什幺问题别找我。”
“没问题。”
录音到这儿就断了，俩人聊了不到一分钟，可这对话里的猫腻却让陈浩明忍不住多琢磨。
秦月茹为什幺让赵远去偷拍光头跟同性的视频？她到底想干什幺？明明在别墅里，她有大把机会，比如小白脸跟光头闹腾的时候。
突然，陈浩明脑子里冒出个想法，他一把揪住赵远的衣领：“远，这几天秦月茹因为你拍的视频，给了你多少银子？”
“没多少，算上定金，前后也就四五千吧。陈浩明，我怎幺觉得你比我还像侦探？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幺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赵远甩开陈浩明的手，拎起包在桌上敲了两下。
“走了，我还有活儿要忙。”
“行，录音回头发我手机上。”
陈浩明没多说，出了包间，在饭店门口跟赵远分开后，直接叫车回别墅。
路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全蹦出来了，把陈浩明原本还算清楚的脑子搅得一团乱麻。
秦月茹这女人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他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一进别墅，手机上跟踪器的消息显示秦月茹这会儿在她自己屋里。
光头还得过会儿才回来，她这时候在屋里捣鼓什幺呢？
管她呢，陈浩明决定先去瞅瞅她今天在自己房间待那幺久，到底干了什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