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后，两人相互依偎着，沉默充斥着。刚才还亲亲密密的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秦树下床洗漱，刚踩到地板，就被赵祈庚拦腰扛起，这个姿势硌的胃疼，秦树肚子里空空，秦树头昏脑涨地在赵祈庚的后背拍两下。
“放我下来。”
赵祈庚把人扛到浴室。
原本的浴室里只有淋浴，赵祈庚来着后又安装了一个浴缸。四只爪子着地，像是只小怪兽张口趴在地上。
秦树坐在浴缸边，头靠在赵祈庚的胸上，一边手还是不老实地上下摸索。
“赵祈庚，你的腹肌怎幺变软了？”
刚刚在迎客时喝下去的那杯香槟现在才开始起作用，谁知道呢，也许只是赵祈庚在起作用。秦树晕晕乎乎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捏了捏，瘪瘪嘴：“腹肌都没了。”
赵祈庚一边弯下身调整水温，一边还要扶着坐在浴缸边的秦树，分身乏术的时候就听见这个小没良心的落井下石。
气得他咬住牙：“我腹肌软，别的男人的腹肌硬吗？”
秦树歪着脑袋，揪起一缕头发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吸了两下：“硬吗？”
她还真在想。
赵祈庚气得要冒烟了，秦树摇头：“不知道硬不硬。”
赵祈庚问道：“哦，那你是想知道了？”
秦树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擡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神，噗嗤一声笑出来：“赵祈庚你吃醋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秦树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两下：“像只河豚。”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赵祈庚的心就这幺软下来。他瞥见浴缸的水已经满了一半，弯下腰来凑近秦树的脸：“河豚可是有毒的。”
“客人你要慢慢享用啊。”
秦树最近总是想起赵祈庚和她小时候的种种，不知怎幺的还不到年龄呢就开始怀旧了。她把脑袋顶在赵祈庚的肚子上，开口嘟嘟囔囔：“赵祈庚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
其实她想问，你不想做我男朋友的话，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可是压抑许久的问题就像是吃下去的一块石头，等到石头沉到胃底，只能摸到自己腹部硬硬的一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赵祈庚摸了摸水，还有点烫。秦树讨厌热水，洗澡也要温水。他又俯下身去打开凉水的开关，伴随着水流声他听到秦树的问题。
“这幺多年现在才想起来问。”
秦树叹了一口气，是啊，这幺多年她才想起来问。赵祈庚于她而言，是大海中的灯台。当她迷茫在大海中，四顾茫然时，看到了微弱的光。她就一个人摇着浆划了过去，有束光在指引着，可是灯塔到底还有多远才到呢。
灯塔是不是也为其他人指路？
秦树环住赵祈庚的腰：“赵祈庚，你是我的。”
她不想让赵祈庚成为其他人的灯塔，她想要爬上灯塔，砸碎那盏日夜不息的灯，把自己关在其中，任何人都不许沾染他的光。
这已经是最近她对他说过最好听的话了，赵祈庚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捞起来：“那你是我一个人的吗？”
秦树没力气，随着赵祈庚摆弄，一只脚迈进浴缸，整个人靠在浴缸里，擡起手在水面扑腾两下，溅了赵祈庚一身水。
赵祈庚听到她说：“不是。”
脸色一变，她随即又说道：“我是一只海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