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散

白羽(强制)
白羽(强制)
已完结 好吃今天吃什幺

也不确定到底来回折腾了多久,到了最后,艾明羽近乎脱力地软倒在沈翯怀里。

体力在极致的消耗后,终于抵达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所有的挣扎与对抗都暂歇了旗鼓。

她伏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汗水濡湿了蜷曲贴在前额的几缕碎发,连带着长长的睫毛,好像复上了一层晶亮的薄雾。方才还势均力敌要压他一头的强横,此时通通转成了种散漫的困倦。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翯以为她已睡沉了过去时,埋在颈窝处的女人忽然含糊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沈翯。”

嗓音是才被露水滚过的新荔,还带着哑意。可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如同平地上骤起的一阵凉风,无端地便让他心头发紧。

他想应声,探出身子去问,这会儿到底又有什幺主意;想仔仔细细去将她的面目看够,辩出方才那一场颠鸾倒凤里是不是存了丁点儿的当真;想去拂开挡住视野的稠密黑发,寻个恰当角度,再去将那张教他爱也不是、碰也不是的唇封得更紧一点……

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上半下,女人又将脑袋沉沉的埋了回去,在他怀里寻了个更妥帖的地方,呼吸变得匀长。

是真的累了。

也罢。

沈翯干脆放松了身子,由二人就这幺衣衫不整地斜躺在一起。没撑几分钟,浓重的困意就一拢上来,眼皮如有万金重量,拽着他的意识,一道坠进了深沉无梦的黑。

不知睡了多久,广播里传来机长柔和的声音,正在通报飞机将于十五分钟后降落在华澜国际机场,当前地面温度是二十四摄氏度,天气多云。

他猛地坐直身子。

身侧的艾明羽仍在熟睡,呼吸平稳,眼睫安静地垂着。

可除却这副恬静景象,其余乱得不像话。

他身上那件原先熨帖笔挺衬衣,几乎成了一团咸菜干;更要命的是,布料上面沾着干涸的水渍,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视线下意识又扫向另一个⼈——相比较而言,似乎比他还惨淡几分。

舷窗外的云层由浓转淡,底下城市的轮廓清晰起来。   沈翯定了定神,从备用的行李箱翻出两件新衣服,   回到座位旁,轻轻推醒了熟睡中的女人。

整理过后两人总算是恢复人样,但依稀可见先前激战过的痕迹。在空乘人员礼貌周到的问候声中,二人并肩走向出口。

踏至地面那一刻,艾明羽主动牵起他的手时,他心底的古怪感却愈发浓重。

行李早已有人接应。贵宾通道内冷气开的很足,将初夏那的燥热全然隔绝在外,一路静得出奇,长廊里只有高跟鞋磕过光亮地面的空荡回响。

艾明羽来时便告诉过他,不必操心其他的,早有司机等候,她已安排妥帖。

直到走出电梯,穿过一道旋转门,户外干燥的凉风裹挟着嘈杂一并灌了进来。

沈翯擡眼,却在门口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时,骤然停住了脚步。

杨裕田就站在离他们不过十米开外的黑色凯宴旁,脚边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掉在地上。

两个男人都愣在了原地,视线在半空中激烈地碰撞,无形的硝烟味迅速弥漫开。谁也没有先动一下,仿佛陷入了一场诡异的默片竞赛,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等了一会儿,艾明羽异常平静地松开沈翯的手,掌心相离的瞬间,带走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她甚至没有偏头去看沈翯的反应,目不斜视地走向杨裕田。

待到近前,她才终于擡起脸,却并未与杨裕田对视,只微微垂下眉眼,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稠衫领口略显松垮,杨裕田几乎不用费力,便捕捉到了锁骨肌肤上,几点暧昧又刺目的红痕。

屈辱自胸腔烧起,瞬间席卷了他全部的理智。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而后转过头,死死盯住站在几步之外的沈翯,眼底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利刃,将对方凌迟。

当他再度收回目光,落在身侧女人脸上时,那股狂暴的情绪又在瞬间被痛楚所取代,他一把握住了艾明羽的手。

“我们走。”

就在杨裕田拉着艾明羽转身的刹那,沈翯的手同时伸了过来,牢牢扣住了艾明羽的另一只手腕。

三个人的肢体,被这样一种古怪而僵硬的姿态强行连接在一起。

僵持之中,又是艾明羽先开了口。她慢慢地回过头,第一次,正式地,看向了身后的沈翯。

“沈总,请你放了我。”

听见这话,杨裕田反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飞快地摆出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艾明羽更加用力地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让她整个人都藏在了自己身躯的庇护之下。

“想必沈总也听见了。我女朋友刚刚说,”他刻意顿住,将女朋友几个字咬得格外重,“请你放了她。”

沈翯没有看杨裕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尽数落在被那人半护在身后的女人脸上。那张脸依旧清冷美丽,却被一层他从未见过的淡漠所笼。

他望进她的眼底,试图在里面找到哪怕丁点的熟悉,丁点的犹疑。

但什幺都没有。

沈翯认输般地笑了笑,没有丝毫的暖意,反而透着股深切的疲惫。

从那年两人重逢榕雁山庄那天起,他就用了各种手段来动摇她与杨裕田间的联盟,试图用更加隐晦、或者直接的方式去证明他们的关系远非两人想象中的固若金汤。

从对赵丹不留情面的审查,再到借势敲打方知白可能造成的牵连;更甚至,故意为杨裕田递出一把指向深渊的利刃。

他自认为设计的很好,毕竟从一段建立在算计之上的关系里,任何一方都很容易背叛,不是幺。

信任对于野心家们而言,素来是一笔昂贵的成本。而一旦生了无法弥补的嫌隙,这杆摇摇欲坠的天平便必然会朝他这边倾斜过来。

可是这场看似就要接近收尾的战役,终究还是差了最重要的一步——即便她真的已不再信他……又凭什幺会来完全地信任自己?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终于是颓然地一根根松开。

车辆一路静默无言地朝着市区高架的方向飞驰。

杨裕田双手紧握方向盘,他无数次想侧过脸,去看身边女人的表情,可那股盘桓在心头的屈辱与惶惑,压得他根本无法转动一下脖颈。

艾明羽靠着车窗,窗外夜景在她眼中只是一片片模糊又混乱的光斑,衬衫面料下,被攥过的手腕处,还残留着一圈火辣辣的痛感。

回到家中,玄关处冰冷的感应灯骤然亮起,映出两人同样僵硬的脸。

艾明羽没有换鞋,也没有开灯。就那幺径直走到客厅,将自己蜷缩进长沙发最深处的那个角落里。

杨裕田在玄关站了许久,终于还是摸索着墙壁,按下了客厅顶灯的开关。

骤然亮起的光线让艾明羽不适应地眯起了眼。当她再度睁开时,便看见男人已经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她面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带着从一路跟上来的阴冷湿气。

他的袖口已经被抓得起了褶,领带也歪向了一边。

“你们……”杨裕田终于开了口,声音干涩沙哑,说了两个字,却无法再说下去。

艾明羽那双向来冷静自持的眼眸里,忽然就涌上了一层水汽。她仓皇地擡起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没有办法……”话音未落,断了线的珠子便已经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了下来。

杨裕田伸出手,想去安抚她,动作却在半途顿住,掌心停在她不住颤抖的背脊上方,没有落下。

多幺熟悉又陌生的神态。

他理应愤怒和难过。可是在看到她那副无助的姿态之后,却生出一种荒唐又令人上瘾的病态想法。

眼前这个孤立无援的女人。必须,而且只能再度依靠他了。

杨裕田安静地等她哭了一阵,那股激烈的情绪稍稍平复,才缓缓开口。

“相信我,很快,我们就不用再受他的制约。”

杨裕田握紧她冰凉的手,将他此刻的决心传递过去。他看着她的眼睛,放慢了语速,“这件事或许有风险,但为了你,”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艾明羽摇了摇头,“不行,如果把明裕置于风险中,我宁可……”

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未竟的话语悬在唇边,仿佛再多一个字,都会让她难以启齿。

宁可什幺?她没有说出口,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此刻比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幕更让杨裕田难受百倍。

年幼时母亲恸哭的脸与艾明羽融为一体,杨裕田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让她重蹈谢怀瑾的覆辙。

他握住她的手更紧,“我不会把明裕牵扯进来,从今天起,我做的所有事,和你、和明裕,都没有任何关系。”

艾明羽还想说什幺,却被他擡手制止。

“这是我的决定。”说完,他站起身,替她将被泪水打湿的鬓发拢到耳后,而后转身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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