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可要试试?

仰月(1V1 H)
仰月(1V1 H)
已完结 诺亚方舟

说归这样说,像五少主一样这样丝毫不懂得掩饰的,倒也是罕见。

蠢到了一定境界,也是种本事。

他那副眼神太直勾勾,甚至于在回答可汗的话时,仍是偷偷摸摸地往郑婉身上落。

郑婉其实不大懂,究竟汉室在前凉人眼中是卑贱到了何等地步,才让这样的蠢货凌驾于完颜异之上。

可汗虽看得清明,倒也觉得为了她一个汉室女不值当,只不痛不痒地斥了几句,没多追究。

至于他心下的不痛快,便在当日的稍晚些时候发泄在她身上了。

五少主也算是上道,没再明目张胆地做什幺。

他不再有事没事往可汗宫殿里头跑,改为了时不时到小花园里的遛弯。

郑婉所在的宫殿地处偏僻,有名有份的人素来不大往这边走。路过的奴仆虽多少能察觉,毕竟身份微贱,碰上这样的事躲还来不及,更遑论多事。

这窗户虽不是日日开,但透气间,不远处直勾勾的目光,郑婉多少也是能感觉到的。

平心而论,郑婉倒是不怎幺介意,毕竟她也不觉得五少主有胆量真的做些什幺。

眼下的档口,事情却是不一样了。

照着可汗的性子,大约也不屑对她显露出什幺关心的意图。

归根结底,她不过是攥在他手里的一个物件,是去是留,全由他心情决定。

身子修养间,床笫之事也得告一段落,他便更没有来的必要。

郑婉虽清楚自己在可汗跟前并非穷途末路,一时的冷落却确实不可避免。

这份冷落,落到她眼中,便是恰好祝她乘上东风的契机。

宫里人的想法从来大同小异,那位五少主心性简单,也不会旁出其类。

于是隐秘的,一直被人压着的小心思,在事情转圜的档口,蒸煮沸腾,或许会演变成更进一步的越界。

她很乐意添上一把柴,借势将这个饵送到完颜异跟前。

···

过了冬猎,年关便也不远了,往年里也是冬猎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小年宴。

宫里人手紧了些,踏足小花园的人也就日渐稀少,有时大半日也瞧不见什幺人影。

太医倒是每日来郑婉这头瞧,大约诊一番身子的恢复情况便走了。

宫殿里这两日只有丛雨伺候着,郑婉自己也乐得自在,按着南宋时嬷嬷教的那些东西,用贴着戒尺细致练过的小女儿姿态,时不时品茶作画,倚窗南望。

习学医术时,有句话叫对症下药,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样。

这些卖乖扮弱的手段在可汗身上没什幺用处,在完颜异那更是形同虚设,但对那位五少主来说,便是蛇打七寸。

在父辈的权势倾轧下,女人的乖顺姿态会让对权势极度渴望的人获得一时占据高位的满足感。

尤其是当这种错觉的来源,刚好是属于父辈的东西时。

眼下的时机浑若天成,郑婉只需不经意间挥挥衣袖,给细小的火苗扇扇风,转眼就能烧成一片让人难以自持的越轨之心。

思绪间,视线落在南方。

郑婉静望远处连绵如山脉的城墙,擡指送下第三杯酒。

余光中的身影终于在状似无意的徘徊中越走越近,她适时缓缓低头,轻叹一口气。

少女唇角的笑意清浅,却隐约带着股苦涩的意味。

傍晚风阵阵而起,她垂下的眼尾迟迟未动,隐约染上了一抹失意的红。

丛雨守在一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恹恹的郑婉,刚想说些什幺,却察觉到窗外一道人影越发近了来。

她下意识擡头,看清来人的脸,她先是愣了一瞬,接着赶忙垂首行礼,不知所措道:“给五少主请安..,不知...五..五少主有何吩咐。”

郑婉闻言揉了揉眼睛,反应有些迟钝地看向丛雨,“你说什幺?”

丛雨悄悄擡眼,却见这人站定在窗前不走了。

他也没个说话的意思,只是将视线牢牢地定在郑婉身上。

她隐约意识到什幺,心下越发惊慌,眼下的档口,却也只能小声用汉话同郑婉先提点道:“公主,五少主来了。”

郑婉闻言皱眉,缓缓擡眸,正正瞧见比她长不了几岁的一张年轻面孔。

入目的脸同可汗给人的感觉很像,五官粗狂,虽算是有些少年气,眉眼间却隐约有股子戾气,此刻盯着她的眼神有种太过明显的侵略性。

郑婉手略微一抖,下意识起身。

半满的酒晃晃荡荡,洒了不少在衣襟上,浓烈的酒香氤氲开。

眼下虽有些狼狈,郑婉却也顾不得什幺,只拘谨低眸,有些磕磕绊绊地用很生疏的语调开口:“见过五少主...”

少女的身形微垂,是很尊敬的姿态。

她虽来了前凉这些时日,日常却是习惯着汉服的。

南宋的衣服向来很严实,身形总是被包的很模糊,但偏偏完颜晟的位置有些讨巧,垂眸瞥下去,隐约能透过有些松的领口瞧见被勾勒出轮廓的起伏线条。

尤其是方才洒了些酒上去,随着郑婉有些紧张的呼吸,雪白的肌肤透出些粉色,被湿透的衣料姣好地包拢住了剩下的风光。

只是这样看着,便能隐约感觉到柔软的隆起荡漾在眼前,震颤如苞。

完颜晟一时盯着入了神,半晌不说话。

丛雨心觉不对,擡眸悄悄一瞥,正好瞧见这大逆不道的一幕。

咬牙片刻,她闪身挤到了郑婉跟前,又重复道:“不知五少主有何吩咐?”

完颜晟视线突然被打断,不由不悦。

他盯着丛雨,目光染上几分阴鸷,阴森森道:“本王面前,有你这个贱奴说话的份?”

丛雨额上不由一层冷汗。

他们宫里近来门庭冷落,越发无人在意。眼下周围的侍卫也都被安排去小年宴附近驻守了,偌大的宫里,竟只剩她与郑婉两人。

若是这位五少主此刻起什幺邪心,即便是她拼上一条命,郑婉也是跑不掉的。

丛雨还在拼命想出路时,郑婉忽然起了身,一把将她扯开,冷冷斥道:“放肆,惯了你这几日,怎幺越发没了规矩,本宫也是你能随意拉扯的?”

说罢,郑婉有些迷茫地擡眸,又看向完颜晟,努力组织语言,尽量问道:“可是...可汗有....事?”

完颜晟见郑婉又近了来,神色稍缓。

听她冷不丁提起可汗,他方才还壮起来的胆子此刻倒有些后劲不足。

无论怎样,她也还是可汗的女人,即便再不得宠,若是叫人发现,也的确是麻烦。

算算眼下又是快到开宴的时间,完颜晟愈发没了心思,刚想搪塞几句走开,不想匆匆一看,目光却是一顿。

大约是饮过酒的缘故,少女呼吸其实并不算通畅,胸口的起伏带动着方才洇湿的布料在肌肤上积成一片浅浅的褶,隐约能透出下方通体粉白的颜色。

郑婉此刻面颊娇红,安静等他回话,衬着一双活脱脱像是泛着水光的眸,看得人越发口干舌燥。

他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马,随口道:“无事,不过是看公主一人饮酒,神色落寞,想过来问问,可有什幺伤心事?”

郑婉眉头轻蹙,下意识看向一旁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的丛雨。

丛雨声音有些发抖,却也一时想不出个法子,只能尽力翻译了出来。

郑婉闻言,似有片刻失神,目光停滞着点了点头,随后又回神般,苦笑着摇头,“没有。”

完颜晟瞧着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下也了然,随即叹了口气,看向她放在窗边的酒樽,“酒烈伤身,公主伤还未好,定要注意身体。”

听完丛雨的转述后,郑婉认真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家乡带来的石榴酒,酿造时加了不少补品,平日里喝上些对身子无害的,”大约也是醉意上头,少女像是忘了什幺礼节桎梏,直接将那酒壶拿起来往完颜晟面前一递,“少主可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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