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不能赌

仰月(1V1 H)
仰月(1V1 H)
已完结 诺亚方舟

青年随手将军报扔到了书桌上,转而揽住了她刻意加粗了几寸的腰。

他一双手骨节修长,合拢在她脸侧,掌心的温度总是很合适。

指腹下的触感有些奇异,不像她平日里的细腻,说是男子惯来粗糙些,倒也合理。

沈烈挑眉,“这阵子找了那幺久的奇人异士,倒不知就在身边。”

他话说得意味深长,郑婉不免有些心虚,挪开眼道:“你昨日才提及此事,我并不知你此前费了许多心思去打听。”

“既然如此,”沈烈收回手,撑脑,淡淡瞧着她,嘴上也不留情,“昨日为何不说。”

郑婉瞧他半晌,话说出口,终究是有些五味杂陈,“这件事,我不能赌。”

昨日沈烈一言的确让她有些动摇,但他最终并未找到能将她如此带进军营的方法。

不会发生的事,旁人如何言说,只凭一张嘴,并无佐证。

即便对方是沈烈,是于她而言,如今世上称得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郑婉也无法和盘托出。

她清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并非是一件容易接受的抉择。

先斩后奏,是她唯一的路。

青年本就无波的双眸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似乎冷淡了几分。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幺一般,那一点冷淡逐渐变浅,消匿,化散做了眸底的琳琅清波。

一瞬间的情绪尽消,沈烈静静注视着她,像是在仔细观察她的模样。

郑婉自己现下是一副男人模样,这样被他看得有些别扭,便稍微转了转头,避开他的视线,“所以...你很生气吗?”

沈烈把她的脸捏回来,轻飘飘道:“有什幺好生气的,你平素便是未雨绸缪的人,既同我来了南防,便应当自有一番筹谋,我多少也猜到了一点。”

说罢他枕臂上下打量她一番,散漫一笑,“不光脸变了,胸小了一圈,腰粗了一圈,连个子也垫高了不少,你这男人装的,还算像模像样。”

郑婉却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本以为总该同他好好认个错,她也做好了这事一时半会儿掀不了篇的打算,不想沈烈不说生气,眼下连一点惊讶都瞧不出来,似乎的确如他所言,是清楚她有这份心思的。

她总自诩同沈烈是一般无二的人,但倘若此刻身份对调,她扪心自问,大约是做不到沈烈如此的。

“在走神?”

沈烈冷不丁一句话,把郑婉拉了回来。

郑婉垂眸,“只是未想到你反应如此平淡罢了。”

沈烈盯着她,又淡淡道:“不过你既自己要这般进来,往后许多事,自也得学着自己处理。”

郑婉看着他窗影下清和的双眸,点头,“那是自然。”

沈烈瞧着她的表情一会儿,忽然又冷不丁擡手,指节蹭了蹭她的脸。

郑婉也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是不是看着不习惯。”

沈烈唇角的笑挑起三分。

青年这般表情时,总是有些勾引人的意味,“总归是你。”

事实上,他也的确并不单纯。

郑婉尚被他勾得有些心猿意马时,这人已直身蹭到她颈窝处,不大正经的手覆到她裹着胸衣的乳前,没轻没重地捏起来。

几拨几挑,他对她身体的熟知程度已是登峰造极,郑婉被他半轻半重的手法捏得疼中发痒,连连轻喘。

青天白日下,不远处尚能隐约听到操练的动静。

郑婉抿唇,擡手止住他的动作,“沈烈。”

埋在她颈窝间的青年似乎早有预谋,闻言倒也没继续,只是在她肌肤上浅浅一吻。

耳侧的嗓音轻轻,简直像苦心修炼过的缱绻,“阿婉。”

颈窝处的呼吸似有似无,痒痒地蔓延。

郑婉咬唇,把人一推,自己到了铜镜前,仔细开始除掉脸上的东西。

被她推开的人轻轻扯唇,神色了然。

他索性坐在原处,侧了个身,倚身懒懒地瞧着郑婉的动作。

没一会儿的功夫,郑婉刚对镜弄完,要回身时,青年却已慢悠悠走到了她身后,双手撑在她两侧,就那幺压下来,颈首依偎着,对镜仔细瞧她的模样,“腰还酸吗?”

郑婉看着铜镜里的男人,不知什幺时候已将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隐约自胸缝处透出精壮的肌理。

她不由失笑,“怎幺这幺快就脱成这样了。”

沈烈随手将她盘发的簪子拿了下来,满头青丝顺滑的垂坠下来,落在脸侧。

墨色的发,皙白的脸,她虽未施粉黛,却如清水芙蓉般妍丽。

沈烈侧头,端详她一瞬,随即凑近,轻轻在她脸侧落下几个清浅的吻,“帮你省些麻烦。”

郑婉转头,略往后退,避开他的吻。

她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又主动凑过去,踮起脚含了含他的唇。

沈烈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虚虚包拢在她颈前,吻自唇边一路向下,流连过耳侧,徘徊在脖间,最后轻扯着她领侧的衣襟,将衣服轻易解了开。

顺滑的衣物蹁跹自肩头落下,匍匐堆在脚边。

沈烈借着铜镜看她,原本丰盈的双乳被厚厚的布条紧勒,起伏变得平缓了些,他虚虚合手在胸前揉了几下,问了她一句,“不难受吗?”

郑婉自己把背后的结解了开,顺势转身,正对向他,索性点头,“勒得很。”

布条没了束缚,一层层在她身前落下。

她双手交叠在他颈后,将人拉低了些,凑过去他耳边,低低道:“你知道怎幺让我舒服的。”

沈烈长睫一擡,深深凝视她,随后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吴小军师,这样的话也敢说。”

郑婉借着他的力道坐上桌,手合在他脸侧,仔细看他眼中如流光溢彩的波影。

她足尖腾空,轻轻晃荡,慢悠悠问了一句:“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平日里总是沈烈说这些话来戏谑她,今日她便也自己占山为王,尝一尝当登徒子的痛快。

说罢她罕见强势地,轻轻在他唇上一吻,随后按着他的颈后一压,引他的唇贴近自己微红的起伏,“你亲一下,就不难受了,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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