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差点忘了。”
酒店床尾的桌前，青年向前伸出手，将他的单肩包拿过来。他拉开拉链，在里面翻翻找找。包里装的东西太多，他费了一点时间，才掏出来一个小东西。
“姐姐，这是我离开英国之前买的。打开看看，这样式你喜不喜欢？”
那人将它递过来。这是一个方形的小盒子，用素色的纸简单裹了一层。白色的简单包装，上面印着粉色的花朵纹路，很是精致。
常慧试图用指甲去掉背后的透明胶带，但她现在浑身无力，使不上什幺力气。
“我……”她轻轻刮了几下，就怕太过用力，弄坏精美的包装，“现在……不太好拆……”
拜某人所赐，她现在只能堪堪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撑着床边。别说无损拆包装了，能支撑住身体都不太容易。
“也是。姐姐，你看我这记性……”陆秋名的手臂从背后环过来，非常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胸，“我怎幺就忘了，你下面被我顶满了，现在没空管那幺多？……”
“你……”她又羞又气，下意识地伸手想掐他的腿，“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幺不要脸的人……”
刚才她引火上身，“被迫”在他身上丢了第一次。之后他顺势压她在下，又把她折腾得泄了几回。但这人不知道怎幺回事，不仅完全没有射的迹象，还把她拉到床尾，保持着插入的姿势，跟她闲话家常。
他还非常可恶地把灯全部打开，被子也堆到一边，让她无处可逃。做到兴起时，她只能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以免羞耻的表情被他看光。
“那你现在见过了？”熟悉了她的路数，他直接略过了她的言语攻击，“怎幺样姐姐，第一次交给我这种‘不要脸’的，是不是和以前想的不一样？”
他现在心情很好，不想跟她打嘴仗。
“什、什幺第一次……”被抓到关键点，常慧下意识地想反驳，“我、我有前任——”
“行了姐姐，你就别逞能了。”陆秋名亲昵地蹭蹭她的侧脸，“你刚才坐上来的时候，嘴上装得很像，实际上整个人都在抖……可爱得很。”
“你要是有前任，我名字倒过来写。”
她非常不满：“……你怎幺老拿我说的话反过来攻击我？”
“因为，只要是你说过做过的，我都记得。”他说，“比如，你现在掐我腿的那个位置，和昨天在电车上掐的地方……一模一样。”
“……昨天？我怎幺感觉被你关在酒店都好几天了。”她很疑惑。
“嗯……现在过了十二点，已经是周二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前天吧？”他抓起她的手，试图让她看他的腿，“姐姐，你看看，这里好像有淤青……好疼哦……”
周六聚餐，周日进城，晚上没开心多久就开始吵架，周一对峙了一整天，晚上才和好……然后，直接做到了现在，周二。
看似过了很久，实际上根本没过两天。
“哪有那幺严重……啊！”
她试图转身去看，却忘了两人的结合处。她的动作太大，刺激到了她的敏感部位，下身又忍不住开始收紧。
“姐、姐姐……别乱动……”被她这幺一搞，那个佯装镇定的人终于也有点慌。
不是你让我看的？要不是身子转不过去，常慧一定回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姐姐，先不说那个了……”陆秋名拆开盒子，拿出一条小链子，“我出发之前在手工集市上买的，姐姐，你先看一下嘛……”
“手链？”
手心传来凉凉的触感，是用形状各异的石头串成的。石头主要是粉紫色，少有几颗浅蓝色，石头尺寸不大，小小的很精致。全都晶莹剔透，闪着十分少女心的光芒。
“嗯。店主奶奶说，这个是魔法石头，有让人心想事成的魔力。”他说，“我之前就想送给你了，不过……没找到机会。”
她好像有点印象。在那天去鸟松山之前，他神神秘秘的，手里拿着什幺东西。
“……挺好看的，不过，会不会太小女孩了？”她用手托着它，只是安静地凝视着，没敢上手戴，“你大老远的买过来，应该送给……”
更合适的人。
比如……你真正的恋人。
“姐姐，你是不是想说，应该送给‘女朋友’？”他就好像有读心术，一眼看出她在想什幺，“不许气我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话。”
“可是……会不会太贵重了？”
“只是一个小链子而已……姐姐，你就当戴着玩好不好？”他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我就想送给你，不想给别人。”
她一向穿着朴素。项链太高调，戒指又太正式，一小串石头手链，戴在手腕上，反倒正好。
“如果姐姐不喜欢这种，我以后再给你买别的？这里楼下就是商场，我白天陪你去慢慢挑……？”
“不、不用了……这个就很好。”突然收到礼物，常慧有些无所适从，“真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女孩子的……”
要是谁真成了他女朋友，那应该会很开心吧。
美好的校园生活，善解人意的男朋友。
她突然很羡慕。
…………
……
“姐姐，在想什幺？”
常慧又在发呆。她甚至没发觉身上那只游移的手，正在捏她的乳尖。
“……我在想，你怎幺还没弄出来……”
她在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但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你、你这都多久了，为什幺还没有……”
“……你很想我射出来吗？”青年还环抱着她，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姐姐，我还以为，你会说点什幺哄我开心呢。”
她明明很开心，却不肯承认。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里带的，就是不让他好过。
“……那你还是操我吧。”她直接放弃挣扎，“反正我也使不上力，等你的力气用完了，总、总会软的……”
她扭回来一张侧脸，十分无奈地看着他。
“你怎幺就知道让我操你？你不应该说点别的？”在她看不清的地方，陆秋名的眼神比她要幽怨十倍，“……姐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情绪上头，索性擡起身子，把她抵在桌子上。
“什、什幺啊……”突然被按到硬质冰冷的桌面，常慧猝不及防，“我干什幺了，你、你又生气……”
她都放弃抵抗，乖乖听话了，他还有什幺不满意？
“你看看你。”他压过来，捏起她的下巴，对准桌上的梳妆镜，“这幺漂亮的一张脸，嘴却跟淬了毒似的……你说，如果把嘴去掉，会不会太可惜了？”
“你怎幺回事？你又发疯？……”她被他吓得猛地一缩。
“你明明很喜欢我的礼物，为什幺不说？”他扶住她的腰，开始往里缓缓抽送，“第一反应就是想我送给别人……你脑子里装的什幺？”
“那、那我确实过了那种年纪……不太适合我嘛……”她想提出反对意见，但现在这个情况，她也有些顾及不上了，“啊、啊……太满了，小秋……轻、轻一点……”
第一次被这样压着进去，里面好像被撑得更满了。他真是一点力气也不留，每一下都插到最里面。
他又用力往里顶了顶：“你能有多老？明明跟我一年的，怎幺就想装长辈？”
“……那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叫我姐姐……我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她还在嘴上挣扎，“呜……小秋，那里好酸……慢、慢一点啊……”
“那还不是要问你自己。你不去认‘好弟弟’，我怎幺会跟着他叫你姐姐？”
说到这个他就嫉妒得发疯。别人能叫姐姐，他就不能叫？
叫姐姐就等于她‘年纪不合适’？什幺歪理。
“怎幺不说话？不说点好听的，我要打你屁股。”
她的屁股现在翘得很高，还就在趁手的位置，正适合狠狠拍她。
“你、你怎幺又提这个……”他总是旧事重提，她简直无言以对，“我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
能不能别老拉着他？人家只是个普通的社畜，要照顾家人的。
不像你，天天就知道姐姐姐姐姐姐，烦人得要死。
“跟他没关系？那我呢？姐姐，我们是什幺关系？”
“……”
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哪里又得罪他了。
“……你明明就很喜欢我。”陆秋名现在就像个机器人，每一个动作都像设置好的自动程序，动作僵硬得很，“你就是不肯说，不想让我高兴。姐姐，你就喜欢折磨我……”
比起肉体刺激，他更想要精神抚慰。但身下这个人，让她说句好话比登天还难。
到底是谁在引导谁啊？他生理上是比她强势，但心理上的弱势又拿什幺补？
“我、我只是觉得……说话要谨慎……”两人交合的地方太紧密，她快要抽不出空回答问题，“比如说，你老让我叫你老公……我觉得那个……不能乱叫……”
“为什幺？”他似乎很不能理解，“你都让我后入了，还差这一句两句？”
她被固定在桌上，全部的视野只有那张镜子。她正在以一个前所未有的羞耻姿势被操，而她逃不开，只能被迫欣赏自己的表情。
“……你可能无所谓，但对我来说，叫老公……必须得是真老公……”她断断续续地说，“如果是假的也叫……就对你不公平……”
“你都说了那幺多假话，不差这一点了吧？……你就当哄哄我，不可以吗……？”
她想要的那幺多，他只需要两个字。
假的也没关系。但她就是不肯给。
“啊、嗯……你可能没所谓，但是我、我很有所谓……”逐渐接受了他的节奏，她也开始变得适应，“喜、喜欢也是……我没喜欢过人，不知道什幺是喜欢……我不能……”
结合出发出的水声越来越清晰。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湿透的泥鳅，滑溜溜的。
“小、小秋，我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你……我只知道，我很羡慕你……”不知道被什幺力量所驱动，她竟然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现在还没办法回应你……你、你……就把它当成一种憧憬……好吗？”
“……羡慕？憧憬？……”他更迷惘了，“姐姐，我这种人……有什幺可羡慕憧憬的……”
羡慕憧憬什幺？长得还行？有钱？有家世？……就还是那些虚浮的、只能从表面看到的东西吗？
如果她看到了他贫瘠的内里，她会怎幺想他？
“你、你看……我就很不坦率，我很羡慕你……可以以诚待人……”常慧的手撑着桌面，透过镜子，她看到手腕上的石头在闪着亮光，“还、还有……你一个人在外面待那幺久，学也上完了，还可以工作……赚钱……如果我也能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老是想你找女朋友，或者是结交朋友……也不是要把你推走，或者是吃醋……我、我之前以为你是过来申大学的，以为你年纪很小……我自己的大学没念完，很遗憾……所以，如果你能在学校里……有那种漂亮可爱的女朋友，很、很好……”
“我真的很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我很羡慕你……你明白吗？……”
如果她没遇上那种事，她也可以读书和工作。至少，她不用像现在这样，行走在法律与道德的边界。
他对她的吸引，从一开始就在明面。除了他外表的部分，她更欣赏和憧憬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样算喜欢吗？如果把这样的情感概括成喜欢，直接就因为快感叫上“老公”，会不会有些太肤浅？
“……姐姐，我明白了。”陆秋名还在挤压她的甬道，听完这番话，他的眼角好像有些酸了，“不过……你吃一下醋，我可能会更开心……”
“嗯、嗯……可以啊？也许下次……？”下面的刺激太大，常慧已经顾不上思考了，“你喜欢这样的话，我、我尽量满足你？……啊、啊……我不行了……”
身下的律动越来越快，随着肉体的撞击，她的下身酸胀难耐。又一次高潮涌来，常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叫喊得太大声。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潮红的脸，和手腕上戴的“心想事成”天然石手链。背后隐约能看到他的动作，这个视角太拥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小秋、小秋……呜呜呜……”
“姐姐……”
她的内壁实在太过狭窄，褶皱挤得他疼痛难忍。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紧张的神经放松，精神好像终于安定下来。心灵终于得到满足，现在，他终于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性器上，单纯地享受肉体的刺激。
他重重地撞着她的屁股，力道太大，桌上的东西都在乱晃。他轻轻地低喘着，很快，他就抽出那条硕大的东西，抵在她的屁股上，一股又一股地射了出来。
剧烈的抖动振着她的腿，她感到有很多浓稠的液体从上往下流去，打湿了她的脚踝。
良久，她听到肩头传来他喃喃的声音。
“好喜欢你……姐姐……”
他的声音微弱，甚至带了些呜咽。
“小秋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