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人见到面

飞机开始降落,轮胎轧上地面的瞬间,惯性把我压向椅背,广播里机械女声播报着欢迎抵达杜瓦利尔相关种种,这旅途长得像一场梦。

我起身提着我那点寒碜得可笑的行李,随着一众旅客往舱门走去,滚烫又干燥的空气迎面扑来,像某种热情过头的、毫无礼貌的拥抱。

舷梯下是一片过分光洁的停机坪,干热的阳光从高空漏下,穿透琉璃般干净的天色洒在远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一段夸张的弧光。举目望去又是那片熟悉的北岛美景——繁花似锦的绿化带、精雕细琢的喷水池,以及刻意做旧的复古红砖街区,城市文明被小心翼翼折叠、包装、镶上金边,在这座代表着杜瓦利尔门面的北岛上陈列出来。

耳边是海风掠过时椰子树叶片的哗啦作响,几只长尾大鸟从候机楼屋檐下飞掠而过,羽毛在阳光下闪着金绿的色彩——我其实不太适应,不过没停留太久,拉着箱子直奔换乘中心。

机场快线是银灰色的磁悬浮列车上只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低头看着平板,窗外掠过大片海滨别墅和修剪过度的棕榈林,优美得几近虚假,像棚景。而半小时后,我到达东岸码头,运气很好,恰逢一艘去南岛的渡船——可能是为了照顾游客,船票很便宜,甚至没有涨价,连同我这个人和一只登机箱一起不到二十,可以刷信用卡用本币支付。

渡船驶出港口,浅海区湛蓝到发白,南岛的轮廓逐渐浮现——密密麻麻的低矮建筑、连绵起伏的人造沙滩、错落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已经闪烁了起来,它看上去就像一颗巨大的、沾满尘土和汗水的糖果,混乱、甜腻、热情。

我听见我的心在跳。

「1997,你说这到底是分支任务,还是我的想象之中?」

「亲爱的玩家您好,是的,您的确身处第六天的分支任务之中。」

船靠岸,我提着行李,轻车熟路找到银礁码头的集市。

那是块喧闹又杂乱的地盘,有摊贩的小孩在摊位间追逐,廉价帆布棚挤成一片,空气里飘着椰子酒、柴油、廉价香水和炭火烤肉的味道,橙黄色的灯泡把黄昏烧得暖洋洋的,一切平静又旺盛地生长着——直到一声尖锐又滑稽的、格格不入的“恭喜发财”跳到我耳中。

啧,我教的话还没被忘掉啊。

我跟菲比先生来了个三目相对——它的另一只眼睛长在另一侧,只能傲慢地单眼看我,站在一只漂亮的木头笼子里扑闪翅膀。

鸟笼后面,朝禄正坐在一堆串珠和贝壳项链之间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一枚银戒指。他穿着洗到发白的T恤,短发乱蓬蓬地垂下来,动作一如既往得娴熟、精细,看上去靠谱得很,随时能坑游客一大笔钱的那种。听见脚步声,朝禄下意识擡眼,大概以为是客人,随手就摁开手机屏幕要把价格表亮出来——下一秒我们对视,我笑了一下,朝禄却像是愣住了似的,银戒指从指尖掉了下去,一动不动。

我把箱子放在一边,主动走到他面前,“这就把我忘了?”

他就这幺望着我,三秒,眉头很轻微地蹙了一瞬,眼睛似是要弯起来,嘴唇咬了又松开,眼眶却红了。

我自信判定这是一次意味积极的久别重逢,大喇喇张开手臂等待一个拥抱,然而隔了几秒,我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他似乎并不打算抱上来。

——十秒之后,我被一筐贝壳项链砸了个铺头盖脸。

那些手工串成的项链——粗糙的麻绳、色泽斑驳的贝壳珠、夹杂着亮粉掉色的塑料星星在落地时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噼啪声,几条项链就这幺缠在了我的脖子和手腕上,像被生硬套上的一摞勋章。我正掰着指缝试图把它们摘下来,就见朝禄憋红着脸,又气又急地打出手势:骗子。

然后他大步冲过来,一把把我连人带项链扑了个满怀。

这晚——感谢1997的经济自由机制,我先跟朝禄各自剪了一把头发,然后带他直奔隔壁红灯区,找到最他妈好看且贵的一栋楼开了房。

剪头发时朝禄一直在心疼,几乎要从理发师小姐手里把剪刀夺过来,我觉得好笑,“剪也还是到肩膀,就是修出个形状。还是你喜欢我留长到腰?”

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一刀剪下来,可以卖钱。

我:“……”

黄昏的光线柔和得像层流沙,从半开的窗户泻进来,落在他碎乱的短发上,像是镀了一层轻柔的亮边。

不久以后,夜色像片沉静的海,远处银礁的喧哗声和楼下的人来人往像潮水一样翻涌着传来——说实话,我没想到红灯区里那家名叫“圣托莉娅”的宾馆里面居然意外得体面。

七楼走廊铺着暗红色旧地毯,每隔几米就有一盏圆形壁灯镶在墙上,门牌号则是用银色漆喷的,花纹出人意料得繁复。

门推开是淡奶油色墙壁,窗侧系着松软的白色纱帘,窗外就是大海和白沙滩——“妈的,早知道当时就该攒钱来这操一遍。”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虽然我这辈子做过丢人的事不计其数,但是其中前三绝对要有请不起情人住高级酒店——更令人窝火的是现在这地方也不能算是高级酒店。

朝禄这才想起来了似的,拉下脸来:你是不是没有带私人飞机来?

我:“……”

骗子。他果然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脸皱成一团的嫌弃表情。

我干笑两声,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挑了个让自己显得稍微眉清目秀些的角度,朝他勾了勾手。

他一边嫌弃,一边倒是很不见外地脱起了衣服,走到我面前时已经堪堪只剩内裤。

我单指勾着白边拽了一下,“替我守寡了没?”他一把打开我的手,翻了个白眼。我拽过他来要亲,又被他推开——洗澡。

“先亲一会嘛。”我糊弄着,扣他的手腕,他还要打手势,我连忙抱住他、叼起他的下嘴唇,呀,软的,再试探着舔了一下舌头……这不是很欢迎幺?

他在我怀里扑腾了几下,最后环起手臂把我也套牢在他怀里,传来一阵久违的、杜瓦利尔特有的热带植物般的气息。

唔……但他好像还在扑腾。我被他的胸膛蹭得发麻,上手一摸,“环呢?”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松开我打手势:不戴了。“不喜欢戴?”你不在。“我在了你就戴?”这次换他用吻堵我的嘴。

没过多久我们就都有了反应,这次换我推他,“洗澡。”他低头看了一眼我下面,噙着笑摸上去,摇头,哎,手指也捏上去了。

“洗——澡——”

他摇头摇得更欢快了,还拿一根手指在上面拨了拨,“喂……”他就笑,隔着布料在上面亲了一口,亲完不忘再拿舌头舔一口——“不行——”

他完全无视了我的抗议,愉快地伸手撸了起来。

我被他一把按到床里,捂住脸,而他干脆坐了上来,隔着内裤在我上面蹭来蹭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底下的形状——“禄禄,我错了……”他挑眉:你用过它吗?“没有——所以现在你不能这幺对我……”真的?“真的。”我不信。“你他妈——”你总是不听话,你要向我证明。“我他妈怎幺证明?”他笑了一下:射出来。

我直接仰卧起坐拽住了他的头发,而他俯身咬住了我的嘴。

蹭动不停。

事实上,换成这个姿势以后,我以为就此可以停歇的事态反而愈演愈烈,我几次央求说这样真不行,他歪了一下头:我以为我已经治好了你不举的毛病。“……你知不知道射太快也是一种病?”我不管,你得先射出来一次。“我他妈……”太久不做的人都是很容易射的,你骗我?我崩溃地攥紧了他的胳膊。而他俯下身,轻轻在上面吹着气,边吹还不忘伸手捏几下,手势打得就像要起飞,确信道:快了。再使把劲。

“……你他妈不能这幺对我。”

是,我可以。

他一边打手势一边坐在上面摇晃起来,拉着我的手抚摸上脸、胸口、腰侧、内裤……朝禄有几根手指的一侧和指腹有茧,做手工得来的,也意味着他有一双比大多数人更加灵巧的手,以及比大多数人更频繁的手指动作。而我就这幺看着他,在我手上弹琴似的,一点一点触摸上他自己的肌肤。

情欲对朝禄来说更像一场游戏,每个步骤都为获得快乐而作,多数时候我乐得一同享受,然而不包括现在这种四处撩火。我喃喃说了句垂死挣扎的“不,你不能”,接着就被他蹭到一个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硬度。

射吧。他隔着我的内裤在上面舔了一口。

我忍无可忍地把他的脸摁了上去,他欣然垂头,舔舐更重,以至于没过几秒我就真的射了出来。操了,这也太快了,要命。他拽开我的内裤看了一眼,满意地说:很多。

我不想跟他说话,而他着急似的拽着我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内裤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手指压着我的手指,喘息愈重,手指愈用力,眼神愈露骨——我怀疑他这半年又进修了什幺黄色小电影,谁给他买的屏幕?我记得朝禄原来的那个手机很慢,内存也小,不见得看得了电影。谁知我一走神的功夫,他已经干脆地拽下内裤,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摁着我的小腹,扭动着腰肢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流了一腿,很快浸透我的内裤,潮湿、淫靡,我想去够纸巾,被他一把拉住。

——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也是。”我射完以后尚在发愣,随口就答了,没留意正望入他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满满的情欲,可是又让人觉得非常、非常的静。

他直视我说:我想你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死去、会不会不开心。

“为什幺?我的生活并不危险。”

你的兄弟呢?

“死了。”

你的仇人们呢?

“也死了。”我眨了眨眼睛,“死得很干净。”

他的眉心都蹙起,那是个看了让人十分伤心的表情:代价是什幺?

我摇了摇头,把他抱到腿上,“代价就是我成了一个超级有钱的有钱人,还有一支职业经理人组成的团队替我打卡上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恩怨、没有伤悲——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或者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离开我的那天。”

他苦恼似的挣了一下:我不会离开你。

“当然。”我点点头,“我正前所未有地相信这一点。”

虽然很多情侣都有一同洗澡的习惯,但我对此并不认同。

猜拳决定先后之后,我借我的长头发要花更多时间吹干的理由以输充赢,抢先进了浴室,而当我出来时,朝禄正坐在床边看星星。天还没全黑,一颗苍白的织女星已经亮起,而在更遥远的南方有炽红的心宿二在烧。

他知道我不懂星星,牵过我的浴衣,指了指更高处的一星金色柔光:角宿一,牧夫座的心脏,很多迷航的航海人曾靠它辨认方向。顿了顿,他揽过手机,快速打字道:它是一颗红巨星,已经度过主序星阶段,正在缓慢膨胀、变亮,处于恒星生命后期的一种灿烂与迟暮的状态,所以算是“猎人暮年”。

我随口问这是多少年前的光,他想了想:三十六年。

“你是怎幺记得这些的?”

我每天都在看。他认真地说:我喜欢这颗星星。它代表着经验、坚持,和眺望远方的信念。

“……很好的寓意。”都是些老子没有的东西。

他转过头:我希望它保佑你,使你不至缺乏。

其实我没有跟朝禄交流过太多对于宗教或者神学的看法,外国人好像很多爱信这个,国内也有很多长辈乐于相信因果报应之类的事。

我倒不是鄙弃,只是单纯地不信,毕竟活不下去就死——倘若真是功败垂成,不如认栽服输……想到这我才察觉这是仇峥说过的话,他其实从来不怕满盘皆输。

我打消掉有关仇峥的念头,亲了亲朝禄的头发,“快去洗澡吧。”

他回应着亲了一会,意犹未尽似的,又打手势强调:信念很重要。

我笑了起来,也打手势:对,而你让我不至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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