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醉坐龙椅,一杯毒酒为她而饮

一日,宫里来了御令,天子召广陵王入宫用膳。广陵王见御令并非刘辩亲笔,心中起疑,还是嘱咐人备好车马,匆匆入宫。

到了天子的崇德殿,却空无一人。广陵王转身出去找人,却在路上听到有人交谈,其中一人说:「快!快把这文书送去太仆寺和太常寺。要是晚了,你我人头不保!」

另一人说:「可、可这是天子的退位诏啊。」

广陵王一惊,上前空手夺过诏书,破开封泥,一看内容确实是退位诏书,上面写着:

「朕无德,不足以承大统,今禅位于陈留王协,以顺天命,安定社稷。」

广陵王握紧了竹卷,大声问:「陛下此刻在哪?」

内侍很少见到如此疾言厉色的广陵王,吓得双腿一软:「德阳殿,陛下此刻在德阳殿……」

广陵王匆匆赶往德阳殿,这座雒阳汉宫的正殿,位于内廷与外朝之间。董卓把持朝政以后,天子几乎没有再上过正殿。

此刻,庄严肃穆的正殿却诡异地弥漫着馥郁而温暖的酒香。

刘辩此刻坐在御座上,正大口大口喝酒,见她来了,醉得笑了,「你来了。」

「我啊,很早就想找你一起在正殿上喝酒了。」

「可是,唯独是你……我不想在今日见到你。」

广陵王攒紧了拳头,指甲片刻进了掌心里:「刘辩,为什幺要下退位诏?」

刘辩含笑望向她:「董卓等不及了,我和他做了交易,我退位,传位于协弟,条件是……他要放过你。」

广陵王大喊:「他怎幺可能守信!退位后,你必死无疑!」

他看似满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无人在意的天子,为了保护珍爱的人,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将手中酒壶一饮而尽,确认一滴不剩,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意,才看向她,说:「走吧,广陵王,我已经不是天子了,你不用管我。」

广陵王眼眶盈泪:「我不走!」

她向幼时的玩伴承诺:「刘辩,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刘辩笑着看她,嘴角竟流淌下了一丝血:「你不走不行。我走之后,董卓下一个目标就是绣衣楼,要不收为己用,要不斩草除根。」

「你若与我同死在这里,你爱之如命的部属怎幺办呢?」

殿内不知怎地开始窜起大火,烧得飞快,横亘在刘辩跟广陵王之间。

刘辩对她大喊:「走吧,文郎,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烟雾弥漫,熏痛了广陵王的眼睛,她大喊「刘辩!」,还想上前去寻他,却遭人从身后一击,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盘查的人在说话。

宫门尉隔着门帘对马车里面的人说:「袁太仆,外朝宫门戒严,请转道北太仓门。」

是袁基的声音:「请问内廷出了何事,今日如此紧张。」

宫门尉答复:「广陵王毒杀皇帝陛下,纵火烧宫,正在严查。请太仆尽快出宫。」

袁基似乎很震惊:「是吗,陛下……驾崩了。」他随即褪去玉佩金饰,朝正殿行三拜大礼,才嘱咐车伕,「启程吧,往北门。」

广陵王眼中却有冷冽之意,都是一群做戏的人。袁基既先一步救了她,自然早已知悉今日董卓意欲逼宫弑帝。

行至中途,袁基又嘱咐改道内廷东门。

广陵王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为何改道东门?」

袁基欣喜:「殿下醒了?」他弯身探看她的情况,见她神色清冷,知她心中不满,并未多说,只是简单解释,「今日入宫的施轓车多从北门出去,北门势必盘查森严。内廷东门的宫门尉,是袁氏门生,出入较方便。」

原来如此。

持太仆令从内廷出去,一路通行无阻,但到东门口时,却被拦阻,说宫门已落锁,要求改道。

东门宫门尉见到侍从出示袁基的太仆令,表情十分为难,隔着门帘,再三确认:「长公子车上并无外人吧?」

袁基的声音不怒而威:「我车中没有外人,尉士若想察看,可自行掀帘搜车。」

宫门尉急忙道:「岂敢!我这就去下令开锁,公子稍等片刻。」宫门尉一边吩咐兵士开城门,一边说,「请公子速速出宫,不要被人见到。」

马车甫要行驶,却又为人挡下,有人在说:「停车。谁下令开的宫门?」

「吕中郎将,这是袁基袁太仆的车马,只是想行个方便……」宫门尉话未说完,一声哀呼,已经被人当场刺穿喉咙,血迹斑斑溅上了马车窗帘。

袁基与广陵王对看一眼,知道是吕布。

吕布对车内的人说:「下车。」

袁基冷静自持,说:「中郎将何必杀人。是我请他开的宫门,一切皆是我之过。」

「那,杀你?」

「未尝不可。只是,不知袁基触犯何罪?」

「升起车帘,就全明白了。」

「……还请中郎将体谅。车内杂乱,不方便见人。」

吕布下最后通牒:「我说最后一遍。」

「中郎将,实在是为难在下了。」

没办法,广陵王向袁基示意,一边抽出玉簪,解下束冠,又将罩衫脱下。袁基立刻明白过来。

下一刻,吕布以戟掀帘,只见到车内有一名女子脸蛋偎着袁基大腿,长发披肩,身着单衣,娇弱可怜,瑟缩不已。

袁基伸手轻抚着女子的头,似在宽慰女子,一边对吕布说:「在下说了,车内杂乱,不便见人。」

吕布哼笑:「袁太仆平日看着清高,想不到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君子,也是饮食男女,在下不能免俗。」

吕布放下帘子,交代卫兵:「……让他们出去,宫门落锁。」

车马一路驶出宫门,再无阻拦,广陵王暗自松了口气。马车刚驶入大街,往东市的方向看去,她不禁一愣——

绣衣楼已然陷入熊熊烈焰,火舌狂舞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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