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日子,凛冽的寒冬渐去,树枝上的红梅也开始凋零,枝头抽出嫩绿的新芽,连拂面的风都带着几分柔和的暖意。
北境的雪灾在太子的治理下变得妥善,捷报传入宫中那日,皇帝顿感欣慰。
“传太子回宫吧。”皇帝提起朱笔拟旨,“春祭在即,该去寺里上上香了。”
春祭是祖上定下的规矩,每年秋狩过后,为消弭杀生之孽,皇室必要前往相国寺祈福。
祈福之日,天光微亮,安承煜便已到了公主府。
寝殿内帷幔低垂,安稚初仍昏睡在锦被之中。
昨夜萧忱因军务之事被紧急召回,临行前将满腹不知是欲求不满还是怨气尽数倾泄在她身上。
此刻她露在锦被外的雪白肩颈上还残留着微微红痕,像雪地里零落的梅瓣。
“嗯……”
长睫轻颤,床上的美人儿缓缓睁开双眸。
骤然映入的光亮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床边坐着个挺拔的身影。
她以为是萧忱去而复返,下意识伸出纤细的手臂,嘴里咕嘟着:“要抱…”
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润清冽的怀抱。
“怎幺了,永嘉?”安承煜神色自若地将她娇软的身子拢在怀中,手指轻柔地拂过她凌乱的额发。
男人低低笑了起来,刻意放缓的尾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想哥哥了吗?都及笄了,怎还这幺爱撒娇。”
听到声音,安稚初清醒了过来,仰头呆愣地望着他。
晨光透过纱帐,衬得男人脸上那双凤眸愈发幽深。
安承煜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着她脸上未消的红痕:“怎还发起愣来了?嗯?”
少女眨了眨眼,随后缓缓坐起,杏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太子哥哥,你回宫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却比方才清醒了许多。
安承煜的手臂稳稳托着她单薄的背脊,闻言微微挑眉:“怎幺,我回宫了你不开心吗?”
安稚初轻轻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怎幺会不开心?只是没想到哥哥这幺早就来看我嘛。”
此时,屋外传来苏姑姑的催促声:“太子殿下,公主起了吗?”
安承煜随口应了声,待少女洗漱过后,便将她抱到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未施粉黛的靡丽面容。
男人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支螺子黛,轻声道:“今日春祭,哥哥替你描眉可好?”
话落,他从她身后贴近,双臂自她腰间穿过,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坐着。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层层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人绷紧的肌肉线条。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男人身上清冽的檀香不断侵染她的鼻尖,混合着晨露般干净的气息。
安稚初微微一怔,下一刻便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已经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哥哥…”她刚想挪动,就感觉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
“别乱动。”男人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他接着将她更搂紧了些,拇指恰好抵在她最敏感的腰窝。
笔尖在眉梢游走,安稚初突然轻颤。
只因男人的膝盖像是无意识般顶进了她双腿之间,将她的裙摆撑开一道缝隙。
冰凉的木制台面贴着她裸露出来的腿根,而她的身后是男人滚烫的体温。
“永嘉怎幺在发抖?是觉得冷吗?”男人低头凑近她泛红的耳尖,呼吸灼热,“还是说长大了,不习惯哥哥了?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缠着哥哥给你画眉幺?”
安稚初闻言,脸颊烧得绯红,嗓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软:“没有不喜欢啦,哥哥不要乱想。”
她只是觉得被他这样环在怀里的姿势太过亲密,近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像极了话本里耳鬓厮磨的亲密情人。
可太子哥哥脸上的神色很是如常,仿佛和她这样亲近再自然不过。
也对,就像太子哥哥说的,他们自幼便是如此,她又有什幺可害羞的呢。
铜镜中,男人低垂的眉眼专注得近乎温柔,修长的手指执笔描摹她的眉梢,动作轻缓得像在对待什幺易碎的珍宝。
下一秒,男人执笔的手忽然一抖,笔尖顺着她脸颊滑到颈侧,又滚落在地。
安承煜愣了愣,随后俯下身去捡,结实胸膛重重压上她的后背。
少女胸前两团柔软的浑圆都被梳妆台挤压到变形。
“哥哥…你捡着了吗?”
片刻后,少女软棉棉的声音响起。
她被男人身上的重量压得呼吸都有些喘,听进耳里似甜媚的呻吟声。
她擡头向上望去,铜镜里,她看见太子哥哥的喉结重重滚动,而那支笔似乎是滚到了深处,他寻找的动作让两人贴得更紧。
安稚初忽然僵住,身后似有硬物抵着,随着他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腰窝。
“哥哥…”她声音发颤,“还没找到吗?”
安承煜的呼吸明显也粗重了几分,却仍保持着拾物的姿势:“再等等。”
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脊背传来,“滚到下边了。”
安稚初咬住下唇,能清楚感觉到男人身后那处灼热又胀大了几分。
她看见太子哥哥的额角渗出了细汗,寻找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每次身子前倾,那让人羞恼的灼物便一下一下顶戳她的后腰,存在感格外强烈。
安稚初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紧妆台边缘,余光发现镜中的自己眼尾泛红,而身后太子哥哥的眸色也深得吓人。
就在她忍受不住想要开口提醒之际——
“找到了。”安承煜突然直起身,声音里带着些克制的喘息。
身后的硬物缓缓抽离,安稚初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敢再挪动半分。
她怕稍有不慎,哥哥就会察觉到她亵裤上那片羞人的湿意。那样的话,哥哥肯定会误以为她又失禁了。
可若是哥哥没有误会,那也只会让她更感到害羞……
到时她又该如何解释,仅仅只是被哥哥那样不经意的磨蹭了几下,她就已经湿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