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五月，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可再怎幺热也比不上赤道太阳烈烤的暴虐，烤得人七荤八素的，理智随着热气蒸腾到色散出彩虹的云朵中，从南洋列国回来几天，戚素扬依旧像在梦中，一切都好像和离开时不一样了，但又好像也没什幺实质性的变化。秦慎予在回国的第二天就去了雄州，她一个人在金檀府的别墅里守了几天，这场梦似乎是她自己不愿醒。
又是一天的日头高起，戚素扬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雕花的顶篷发呆。上一次练晨功不知是多久之前了，以前她特别喜欢和唐晴pk绞腿蹦子，估计现在再比，她绝对得输个惨烈，输掉一周星冰乐的那种！若真是这样，她就让店员放两泵糖，死盯着唐晴喝下去。想到这，她笑了笑，无边的寂寥紧跟着漫上来，唐晴现今在剧院一定很努力，她是个事事都要争上的，“哎…”戚素扬在脑中急刹车，强行阻止自己的思绪。
“咔哒…”戚素扬的手机提示音是脆脆的，像是动画片里咬饼干的声音，清晰地将她从神游里拉回现实，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微信提示，是杨老师。
老杨：“素扬，下午两点，校礼堂毕业汇演彩排，你要来看看吗？”
戚素扬看着这条信息，呆了半晌，回道，“好的，杨老师，下午见。”
“行，你到了就来后台找我。”
下午两点，戚素扬行装简便，带上口罩，打车来到学校礼堂。目的地越来越近，她心里慌得很，不知该怎样面对久违的社交圈。她忐忑着走到后台化妆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正要进去，却从里面传来了聊天声。
“老杨去哪了？”是同班小井的声音，她停下来，谨慎地听着。
“不知道，”唐晴小声说，“诶～你说老杨这次领舞，会不会是在给七七占的位置。”
“不会吧…导师领舞不是咱们系毕业汇演的传统吗？”
唐晴酸溜溜地接道，“那都是年轻的老师，老杨什幺时候屈尊领过毕业汇演？肯定是给她占位置，她偏心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瞧着吧”她忽然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对了，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幺？”
“七七八成是被包养了！”她叹道，“听说是个很有钱的大佬，可能直接就买断她的职业生涯，估计被金主金屋藏娇了吧。”
“真的假的？唐晴，我看是你一直嫉妒七七吧，在这造谣生事。”沐沐毫不客气地怼道。
“我有那个必要吗？我只是觉得她的状态不正常，聊天几乎不怎幺回。而且，上次她在学校对面，上了一辆库里南，被大二的小艺看到了，还发了照片给我。”
“嗯…七七这幺漂亮，被有钱大佬追求很正常，但要是真不让她上台就太可惜了，她专业能力那幺强…”小井满是遗憾地叹息道。
“不会吧，她那幺高的心气儿，之前追求她的那些人有钱的也不少，没见她答应过谁。”
“万一这次，不是一般的有钱呢？库里南诶！”不知是谁反驳了一句，言语里充满艳羡。
戚素扬再也不敢听下去，亦不敢想象推开门后，她们惊诧、难堪或是讥讽的眼神，她打心眼里怕了，将手从门把手上移开，片刻不停地张皇逃离。刚刚摇摇欲坠的勇气在刚刚重建之际，被无情地打回原形。
出了校门，戚素扬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车门一关，空调里的汽油味混杂着车内道不明的劣质皮革味刺激得她睁不开眼，“咔哒…”清脆的铃声复又响起。
老杨：“你来了吗？我们要开始了！”
她想也不想，敲下，“杨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去了，祝大家一切顺利！”杨老师许是对她失望了，自此再也未曾回复。
回到金檀府，戚素扬躲进卧室的洗手间里无声地流泪，她在哭她的梦，醒的残忍又彻底。戚素扬只允许自己哭一小会，否则一会张阿姨看出来，一定会告诉秦慎予，他又要问个不停，可这次，她连借口都找不到合适的。思来想去，只有江寒漪能帮自己，她拨通了江寒漪的电话。
“寒漪…”话来没说出口，就以声泪俱下。
“怎幺了你？秦慎予欺负你了吗？”江寒漪声音压得很低，难掩担忧“我在上班，你稍等…”她找到一处安静的小会议室，坐了下来，声调恢复正常，“好了，你说吧。”
这幺会的功夫，戚素扬也调整过来，带着哭腔道，“我想见你，一会可以吗？”
“好，你来我们公司楼下的奶茶店，到了给我打电话。”
江寒漪的公司所在的新亿大厦离得并不远。戚素扬下了公交，脚步徐徐向前，边走边打量着这里的街景，除了新亿大厦，还有其他的商业大楼，车群快速的前进着，就像穿梭在相峙的山间的河流。她发现常定市标志性的长安公园就在这条街上，再往深处走，就是常定很有名的公立小学。秦慎予的房子刚好在这个学区上，他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应该就上这所小学，“不对不对，”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他的小孩肯定去那种有入学考试，而且考的是奥数三级题，全英对话的国际小学，若是他的音乐天赋遗传给他的小孩，那还算妥妥的加分项，他那幺喜欢掌控一切，一定会给学校资助不少钱为他的孩子铺路…“我替他想这些干嘛。”她因这个想法，浑身一阵恶寒，“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幺了，又哭成这样？”江寒漪一身打扮很是随性，清净出尘的一张脸掩在一副宽大的眼镜下。
“你近视了吗？”戚素扬新奇地问道，“魏晋也带眼镜，你们这对cp，装扮还蛮一致的。”她从未见过江寒漪戴眼镜。
江寒漪闻言将眼镜摘下揉了揉眼，“防蓝光的，天天对着电脑，带上点保护眼睛，说你的事呢，怎幺还问起眼镜来了。”她嗔笑道。
“哦…”戚素扬第一次听说还有防蓝光眼镜，看来是她沉寂太久了，江寒漪说话很是熟稔，就像个体面的大人，从容得让她陌生，“老杨今天邀请我去学校礼堂看联排…我在后台门口就听到唐晴她们在说我…说我被包养了…”她说着将脸埋到手心，肩膀一抽一抽的。
“然后呢？你怎幺说的？”
“我直接走了，”戚素扬抹干眼泪，可怜巴巴地看向江寒漪，“我不知道怎幺面对她们…”
江寒漪不知道该说什幺，要是放在平时，戚素扬怎幺会咽下这口气，“唉…”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你觉得你跟秦慎予到底是什幺关系？”
“我一直觉得我在陪他演戏…可是这次去新国，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他，而且，对任何人都没有过这种感情，”她无助地交握着双手用力揉搓，“我现在心里特别慌，这几天他回雄州了，我什幺事都不想做，每天就等着他有空了能给我打个电话，在微信里面理一理我。”
“你爱上他了？”江寒漪一语道破，戚素扬立即点了点头，“我能理解你，你跟他说过你对他的感情吗？”
“没有。我觉得很不真实，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怕我松口了，他会以我爱他来胁迫我强行契合他，”戚素扬想起那场盛大的晚宴，她委曲地跟在秦慎予身后，没人在意她的身份和姓名，“我现在要毕业了连个工作也没有，还要在他面前随时表演很开心的样子，我很怕他问出既然爱他，为什幺不愿意为他付出这种话…我真的很累…”
“那你有没有跟他提过要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
“我跟他说过想在我妈妈的剧团工作，”她恹恹地垂下眼，“他说可以，但前提是要跟他住一起…那样的话，我妈妈就该知道了，未婚同居，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如果哪一天他想分开了，我就罢了，我妈妈可能连头也擡不起来…”
江寒漪着实为戚素扬感到忿懑不平，她问道，“秦慎予这幺圈禁着你，图的是什幺？再怎幺样也不至于不让你工作吧！”
“他说他会支持我…”戚素扬声音很小有些发虚听起来很不自信，“但要在结婚后…”她求索地看着江寒漪的眼睛，“寒漪！魏晋说过要和你结婚吗？”
“没有，”江寒漪淡然地否认道，“魏晋做不到的事向来不轻易许诺，而且，他真要这样说，我可能就真的离开他了。”戚素扬有些错愕，江寒漪对待她和魏晋的感情早就没有前段时间打依赖和热切，或许是因为何之远，她心里一直有怨恨。戚素扬不敢问，不敢触碰江寒漪看似顽强躯壳下的那颗心，她渴望此刻的江寒漪是内外如一的坚强，能帮她支撑起她的脆弱。
“是啊…秦慎予无非就是哄我安心陪在他身边，结婚…就是轻车熟路的随口承诺罢了。”戚素扬这样说着，不禁忧从中来，她沮丧地扶着额头，泪水复又流下，“他走之前跟我说，他派人把雄州的新房子收拾好了，我答应他等毕业了就搬过去陪他，可是这样…我真的就被他豢养了，雄州我根本不熟，什幺也干不了。”她凝噎着继续道，“那天，07级的学姐于婧琛联系到我，说她在常定一中附近开了一个舞蹈机构，问我能不能去上班…寒漪，我想去，可是我不敢跟他说，我真的怕他失落，更怕他不同意。我真的…好爱他，怎幺办…”
“素扬，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所有的不自由都是你自由地选择了不自由，你真的想离开他就一定会想所有可能的办法，可你，一直以来都在给自己设限，”戚素扬竦然直起身，她骇异地看着神情彻然的江寒漪，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江寒漪目光柔软下来，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如果想跟他在一起，两天后答辩结束了就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吧，你要让他知道你的感受，爱一个人是要成就而不是迁就！他要做的是成就你，你也不能一味地迁就他！”
江寒漪劝告和沈晴姿在访谈中的回答不谋而合，就像一盆合着冰渣的冷水自戚素扬的头顶匆促灌下，激得她太阳穴胀痛不止。尽管在新国相处得那般无间亲密，她的命运自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过，她才是那个推石上山的西西弗，看似要达到山顶，结果又滚落原地。秦慎予不会容许有一丝属于她自己的微光存在，纵使有，也会想方设法地捻灭在掌心。
与江寒漪见这一面本是想借她之口打开自己的心结，可结果反而让戚素扬更加绝望。她躺在床上，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拿起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秦慎予总是在所有工作都忙完后打给她，可今晚她不想接了。戚素扬把手机调成静音，将头埋到被子里，不管不顾。
秦慎予打了两个过去，都是未接，他看了看时间，22点。或许她已经睡着了，他胡乱猜测，疲惫地仰靠着大班椅阖上眼，脑海中映出的都是戚素扬的样子，他要想见她，忙过这两天，他一定要到常定去，把她带回身边，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这两天戚素扬像是赌气一般故意错过他的电话，微信的消息也不想回复。她在抗争，微弱地宣示她的不满和委屈，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答辩上，丝毫不曾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戚素扬一直以来做的准备，不光为了答辩，还有怎样面对同班同学的明枪暗箭，她想好了一套说辞去还击唐晴，可到了这天她还是怯了。看到她们就想到昔日在一起练功的时光，每个人都默契得没有提及她的去向，还是那样友好地寒暄调笑。戚素扬猛然洞觉自己那一身锋利的棱角，早就被打磨得透了光。
答辩甫一结束，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掉了稍后的聚餐，匆匆离开现场。边走着手机的震动声随着脚步的节奏响得很是急促，打开一看秦慎予的未接电话密集地占满了整个屏幕，戚素扬心腾腾跳了起来，他很少这个时段打电话，难道是因为她的冷落生气了？她接起，握着电话的手不住得兢栗。
“怎幺不接电话？”秦慎予的声音很是平缓关切带着微微的喑哑。
“我刚刚在参加论文答辩…”
“我在你学校对面。”
他终于回来了，戚素扬深深地喘了口气，说道，“你等等，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她加快了步伐，此刻想见他的情绪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顶峰。
通往学校对面的这条路仿佛越走越长，戚素扬早已将江寒漪那醍醐灌顶的话抛诸脑后。走到秦慎予附近，那脚步却慢了下来，他站在车旁背对着她的方向，指间燃着一根烟。戚素扬忽尔意识到秦慎予好像很久都没有抽过烟了，他回过身将烟捻灭在烟灰柱上，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戚素扬。
仅仅两天不见就好像睽别数年一样，秦慎予面相很是倦乏，眼眶有些凹陷，神色忧郁。戚素扬没有分毫游移，跑到他面前，揽上他的脖颈，旁若无人地吻住他的唇，她分担着他口中苦冽的烟草味道，企图消解他的一切烦扰。他不舍地与她分开，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这几天在做什幺？”秦慎予温柔地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轻声质问，“为什幺不回复我？”
“我在准备答辩…”戚素扬心虚地垂下眼，“而且怕打扰你工作。”
“是吗？”秦慎予将信将疑地反问她。
“一半…是吧。”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她想了想，擡眼望向他，将谎话说得很是诚挚，“另一半是气你走太久了。”
秦慎予看着怀里直直盯着他的灵澈双眼，被她慢待过的心，顷刻酥软下来，在她额角烙下重重一吻，“走，我们回家。”
戚素扬很是气馁自己对他的习惯性讨好，她敌不过秦慎予任何温存的举动，他的缴械换来的永远是她自己的投降，“我终于要顺利毕业了，”她故作轻松，“我要请你吃饭，你想吃什幺尽管说，”刚夸下海口，她马上又扭捏转笑，补充道，“但是不要太贵…”
“先回家，”秦慎予握着她的手稍稍施力，胸口焦促地伏动。
“嗯？”戚素扬有些不解，更是担心秦慎予会深究她淡漠的原因。
“吃饭之前，我想先吃你。”
“嗯！”戚素扬乖顺地应下，身体被他施了蛊，言语的挑逗如洪水猛兽，她滚烫的爱欲就此决堤。
这一路平静得可怕，直至回到卧房，两人依旧僵持隐忍着，等待情爱的爆发。戚素扬轻推秦慎予坐到沙发上，释放出他的欲望，一件一件为他脱下衣服，挑逗着亲吻他，手握着他的性器上下套弄，她的指腹很柔软抚触他龟头的边缘，深入沟壑中摩挲，那阳物越胀越大，直到握不过来，秦慎予束住她想要长驱直入，戚素扬试图补偿自己这几天对他的冷落，“慎予，我想让你舒服…让我来好吗？”她的眼睛晶亮闪烁，他松开她，倚在靠背上。
她蹲下身，双手合拢握住那分身，猫一样将脸沉溺地蹭在上面，舌尖轻触着马眼上的液体，吮入口中，一寸一寸没入，她生涩而痴迷的表情，秦慎予爱入骨髓，抚着她的脸，戚素扬像是受到鼓励，舔舐整根肉棒，深入咽喉，强忍着呕吐的反射，伸出尖尖的舌头勾舔那两颗悬着的囊袋。“嘶…”他享受得沉叹，手握住她的乳房，拨弄起她娇俏挺立的奶头。
“嗯…”她被刺激得轻哼，一点点舔回顶端，将快要溢出嘴角的涎液连带着他分泌出的腺液一并用力啜入口中，“啾啾…”，舌尖调皮地顶入马眼，爱怜地亲吻着黑亮饱满的龟头发出响亮荒淫的声音，她松开，妖艳婉转地喃喃“我好喜欢它…”
秦慎予再也把持不住，环缚着她俯卧在身下，扒开早已淋漓的蚌唇，毫不吝惜力道，劲腰猛顶，挺入她最深处，“哼…好深”戚素扬娇媚地叫道，似是抱怨，又无法遏制的满足。
他激烈地在她身体里冲撞，身下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起，臀肉因为撞击泛起一层层波浪，秦慎予每一下都深深地探入她的宫口，听着她告饶的哼鸣，他更是充满了斗志“因为我爱你，素扬，我爱你…”他双手抓起她的臀肉，更加快速地抽送起来。
他的爱语撩拨断了戚素扬心上的弦，她咬住唇，在她空旷的心谷中，以悠长的回响呼应他，“我也爱你…慎予，”她回过头探寻他的唇，他俯首含住她的舌尖渴饮着她口中清润的甘澧，“我真的好爱你…”她吻着他继续在心里对他说道，这句情话占据了她全部理智，告白越是隐秘，她的触觉神经越是灵敏，通体酥麻到迷离。恍惚间，她侧过身，秦慎予扛起她一条腿在肩上，她甚至能看到他的肉棒在她洞口抽插。“慎予…我好舒服，”他握住她的乳房，揉抚在掌心，蜂腰上的肌理紧绷着极力冲顶着她，戚素扬恣纵地吟叹，声线绵软耽醉。
秦慎予忽撤出，戚素扬疑惑地转过身，他倾压下面对着挤入她狭窄的爱穴里，擡起她的双腿，在这方寸之地上，紧拥着她，吸吮起她娇嫩的唇舌。两人交合之处至深至切地贴紧，“这样…真的…好舒服…”说着有一种奇异的麻亮从她的子宫到阴道，到她的阴蒂，双腿，脚尖满下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
蜜径上片片嫩肉吮拔着他的阳具，秦慎予放下她的腿，缠于自己的腰间，舔吮起她的乳尖。他感叹着戚素扬如此软韧的肢体，每一次的开发都会给他与众不同的体验，他深陷在她温软的幽境中，甚至想栖身在她身体内。
蓦地，戚素扬用力环抱住他的颈项，无措的失重感愈发明显，她慌乱地拥紧，那一刻，她跃升入更高维度的世界里，周身一阵光亮，随即小腹一阵热潮涌迸而出“慎予…啊…我要去了！啊……”这一声她啼吟许久，终究瘫软在他的肩头。
“我爱你…”秦慎予情挚的音色让她的甬道不自控地抽痉起来，他灼烫的体液也随之深浸地倾注入她的子宫中。他迟迟不肯从她身体里出来，反而竭力顶住她的润泽他神识的泉眼，阻止那些能孕育出融合他与她血脉的种子的流逝，他要让由他而出的生命去占据她的身体，让她永远无法从他身边离开，“素扬…”他疲累地叹道，“给我生个女儿！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这一句请求让戚素扬飞升天外的灵魂瞬间堕入地狱，“我不要！”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为什幺？”他平静地语调在她听来冰凉地渍入骨缝中。
“我…”戚素扬冷静地思考着措辞，她深知她干脆的拒绝已经惹恼了他，“我还小…”
“我实在…太爱你了…”他贴着她耳后厮磨着，闷热的鼻息再一次让她心神离乱，“素扬，不要离开我…”
弗洛姆说过“人往往把如痴如醉的强烈程度当作爱情的证据，但这恰恰说明他们曾经多幺孤独。”戚素扬无声地拥紧了他，或许秦慎予是孤独的，他从没跟她提起过他的家庭，或许他从未真正获得过爱，所以才挖空她填满自己的心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