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婷强忍着体内的燥热和逐渐模糊的视线,踉跄着走到二楼。
与一楼宴会厅的喧嚣不同,二楼格外安静,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侧是紧闭的房门,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空气中弥漫着熏香。
她原本想找洗手间,但此刻大脑一片混沌,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在原地打转。
她扶着墙壁,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
就在她几乎要被欲望吞噬时,拐角处隐约传来一阵咳嗽声。
有人!
宋文婷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循着声音,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拐过弯,她看到走廊尽头靠窗位置,一个身影正扶着墙壁,剧烈咳嗽着。
男人穿着墨色中式长衫,身形清瘦。
他用手帕捂着嘴,咳得单薄的肩膀都在剧烈颤抖,脚下,黑檀木手杖掉落在地毯上。
当她悄悄走进,看清他侧脸的瞬间,宋文婷混沌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裴玉?!
眉眼间的三分相似,尤其是那股儒雅的气质,让她产生了瞬间的错觉。
但当完全靠近时,宋文婷才看清,这不是裴玉。
眼前的男人脸色苍白,带着久病的脆弱感,五官精致俊美,但眉宇间笼罩着散不开的病气,与裴玉那种隐藏在温和下的深沉心机完全不同。
宋文婷晃了晃越来越沉的脑袋,努力聚焦视线,哑着嗓子问:“你…你怎幺了?需要帮忙吗?”
她自己的声音都带着不正常的颤抖。
那男人听到声音,艰难的擡起头。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那是俊美到近乎妖异的容颜,眉眼精致如画,却因痛苦而扭曲。
他看到宋文婷,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断断续续的说:“药……我的药……”
男人手指颤抖的指向不远处地毯上掉落的小物件。
宋文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个紫檀木药盒,不过巴掌大小,雕刻着繁杂的纹路,此刻正在某处不显眼的角落中。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璋”字,盒子被摔开,几粒圆润的药丸散落在一旁。
她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换取片刻清醒,踉跄着走过去,捡起那个虚掩着盖子的药盒。
又走回裴璋,把药盒递过去:“给……给你药……”
然而裴璋咳得根本无法自理,连擡手接药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摇摇欲坠。
宋文婷看着他那副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样子,又听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知道不能再拖了。
她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一扇挂着名牌的房门,似乎是休息室。
她也顾不了那幺多,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手拿着药盒,另一只手搀起虚弱不堪的他,跌跌撞撞的将其拖进那个房间。
休息室内没有开主灯,只有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布置得典雅舒适。
宋文婷将裴璋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咳得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脆弱的仙鹤。
“水……药……”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宋文婷焦急的四处张望,幸运的是在查几上发现了玻璃水瓶和干净的杯子。
她颤抖着手倒了一杯水,又倒出药丸,端起水杯,试图喂给他。
可男人依旧咳嗽不止,根本无法顺利吞咽。
情急之下,宋文婷也顾不上什幺礼节了,她凑近一些,一手轻轻托住他的后颈,让他微微仰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药丸塞进他因咳嗽而微张的嘴里,然后立刻将水杯凑到他唇边。
“喝点水……咽下去……”
她低声说着,声音异常沙哑异常。
冰凉的清水滑入喉间,似乎暂时缓解了裴璋的咳嗽,他费力的吞咽了几下,药丸终于顺了下去。
男人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但可怕的咳嗽声总算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沉重而虚弱的喘息。
而做完这一切的宋文婷,仿佛耗尽了力气,药效在她体内彻底爆发,视野天旋地转,空虚感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意识陷入混沌,只剩下对于欲望的渴望。
裴璋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药力在体内着渐发挥作用,咳嗽声终于渐渐平息。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因为方才剧烈的咳嗽而蒙着一层水汽,带着病弱之人特有的温柔。
他看向瘫坐在地毯上的宋文婷,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小姑娘,谢谢你,你怎幺了?是不是也不舒服……”
然而,他话语还未说完,异变陡生!
地上的宋文婷猛的擡起头,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一片迷离,脸颊微红,呼吸急促。
她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体内的药效彻底冲垮了理智。
在裴璋惊愕的目光中,她竟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不管不顾的扑向他,整个人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怎幺了……这是做什幺?!”
裴璋被这变故惊的措手不及,他身体本就虚弱,此刻更是被压得动弹不得,他想推开她,但那双手却绵软无力,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宋文婷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身下这具身体带着清凉,能缓解她的燥热。
她俯下身,嘴唇胡乱落在男人的脸上,颈侧,动作毫无章法,却充满渴望。
“唔……放开……请……请不要这样……”
裴璋偏头躲闪着,声音里带抗拒,苍白的脸颊因羞愤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试图用言语唤醒她的理智:“小姑娘!你清醒一点!”
他越是挣扎躲避,越是在被欲望支配的宋文婷那里激起征服欲。
她双手笨拙的撕扯着他系好的中式长衫的盘扣,试图寻求更多肌肤的接触。
“热……好热……帮帮我……”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汗水滴落在裴璋冰凉的皮肤上。
“不……不行……”
裴璋紧紧抓住自己散开的衣襟,眉间皱起,脸上满是抗拒,他之前从未遇到过如此荒唐的局面。
他是个恪守礼节的人,即便病弱,也保持着骨子里的清高与自持,此刻被一个陌生女子如此对待,只觉得屈辱。
“求你……停下……”
声音颤抖,用尽力气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那点力量对于被药物控制的宋文婷来说,如同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