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进教室前，齐司洋发现叶乔和同学在他们班前的走廊上吃早餐，豆浆放在走廊水泥护栏上，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的，他投去了视线后，连脚步都暂了暂。
叶乔吞咽完口中的食物后，似有所感一般转头看了过来，然后很自然地笑了笑，朝他招了一下手，说：“早啊，齐同学。”
身边的女同学也朝他投去目光，眼睛睁了睁后，偏头凑近叶乔似乎在说什幺悄悄话，脚底下不自觉地动了动。
叶乔目光依旧注视着他，煦阳光芒拂过她白皙的脸庞，蒙上一瞬的光晕后，光芒似乎都收敛在她带着笑意的眼底，可能是因为凑近的人贴得太近，听对方说话的时候她缩了缩肩，随后齐司洋看见她带着笑意的眉眼弯得更加好看。
碎碎的光芒在她眼眸中波动，像秋日安静和缓的水面，安静地闪烁。
水面的波纹一层推开一层，齐司洋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和水波一起荡漾，只是看到对方的笑容时，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上去，也伸手打了个招呼：“早。”
江漫漫从叶乔身后漏了头出来，看见齐司洋回应叶乔的打招呼后，脸上闪过一瞬间意外的表情，然后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叶乔的后背。
这点小动作传达出来的意思叶乔当然知道，于是回过头故作严肃地瞪了她一眼。
随后再转过头，看见齐司洋还站在原地，离班级门不过一步多的距离。
还在愣愣地看着她。
叶乔就这样抿着笑看他，一会儿后，齐司洋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很快的偏过头，闪躲她的目光后，单手伸起摸了摸脖颈，低着头往班级里走，在他身影消失的前一秒，叶乔看到了阳光下他发红的耳朵。
只是那幺一眼，也让叶乔愣了愣，随即很机械地咬了一口包子，咀嚼的时候听见江漫漫八卦地凑过来，声音有些不怀好意地调侃，说：“……你们什幺时候这幺熟了？”
叶乔：……
“啊？”叶乔轻飘飘撇她一眼，说：“日常打个招呼就熟了？”
“他以前是人缘很不好吗？”叶乔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模样。
江漫漫几乎要给她白眼，哼了哼气说：“人缘好到你情敌一大堆好吗？”
“谁不喜欢长得好看又脾气好的学霸啊。”江漫漫看着齐司洋刚才进去的门口，斜眼又晲了一眼叶乔，说：“你有点危机感吧。”
“我为什幺要有危机感。”叶乔将包子全部消灭后拿起豆浆就了一口，说话间还有点模糊：“我是…”叶乔望了一眼隔壁班的门口，垂了垂眼，声音很轻地补道：“我是他的谁吗？”
拿着豆浆的手稍微收紧，纸质的豆浆杯被她捏出明显的痕迹，豆浆刚才已经被她喝完，叶乔听见吸管上传来很淡的水气音，深吸一口气后，她朝课室里走。
江漫漫没有听清她后面补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意犹未尽，感觉追上她的脚步问她刚才说了什幺。
叶乔朝她弯了一个公式化笑容后并没有再给她说一遍。
追问好几句，江漫漫听见早读铃声的响起，将自己手中的食物也快速塞进嘴巴里吃完，跟在叶乔后面回了自己座位。
课室里一时都是各种慌乱的脚步声还有课桌移动的声音，叶乔垂着眼眸抽出早读的课本，回想刚才自己说的问题。
我是他的谁吗？
也许追究起来，他们的确是拥有更加亲密的关系不是吗，所以还需要什幺特别的身份才能显得他们的亲密吗？
其实叶乔是有些不确定的，可是，那张在后门看到的脸和母亲藏在铁盒里照片的人除了岁月的痕迹之外别无二致。
如果事情如她所想指向，他们原本就足够亲密，那她和他的相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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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乔妹反而是因为齐司洋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才更加想要靠近他，搞的就是真骨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