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陆濯给她下的是什幺药，这样漫长的结合后，药性依然强烈，他抱着宝珠，替她将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仍未拔出。
适才她一度痉挛，让陆濯缓下动作，吻了吻她的额头，待她喘上气，又叫嚷着口渴，陆濯给她喂了水，宝珠不知嘟囔着什幺，贴着他蹭。
她的思绪仍不清醒，比起片刻前却要好得多，陆濯试探性地又往里入了几回，宝珠只是嘤咛，不做抗拒。
“还难受幺？”他无奈问她，宝珠并不作答，两手抱着他的腰，也不知是要他用力还是轻一些，搭在上头不愿下来。
陆濯身上很香，那是一种特殊的气味，闻着让人很安心，从前宝珠都是偷偷闻，这会儿因药性，她抓起他丢在一旁的衣衫嗅了嗅。
陆濯本就未尽兴，他今夜被她气狠了，做了这样的事，待她清醒估摸着又要与他大吵一架。这本也没什幺，有时陆濯认为和她吵架也不错，好过她闷着一个人胡吃海塞。
可二人的感情呢？这样无休止的争吵，谁能经得住。
“行殊……”宝珠唤了一声，陆濯回神亲她，唇齿的亲密与下身的交合都无法让他安心，他问，“宝珠喜欢我吗？”
明知她不够清醒，他仍想问这种话，哪怕是得到她敷衍的回应、或是憎恨的抗拒也好。
陆濯自认对她做到了能想到的一切，可是宝珠就是这样倔强的性子，除非她自己想通，旁人如何求饶、压迫，都没用。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抱起宝珠，原想让她坐到上面去，可宝珠却会错了意，往他怀里一扑，埋怨着哭了起来：“你为什幺……这样对我……”
性器抽送中，他听见她委屈的控诉：“没有人帮我……我喊人也都不理我……这里不是我家，你说要对我好，可是你也欺负我……”
她说得字不成句，陆濯只能挽着她的腰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比起她的率真可爱，他的确是个卑劣下作的人，可这就是他的性情，宝珠并不喜欢他的本性。
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含着她的耳垂，悄声问：“宝珠喜不喜欢我？”
“……喜欢，”有眼泪流到他肩头，“恨你多一点……你一点儿也不好，全都是骗我的……”
她心中的苦楚，陆濯如何不明白，可他亦是觉得她好狠心，身体如此紧密，竟还说着恨不恨的话，他因她口中的喜欢而欣悦，又因后面那几句话恼恨。
“我已经知道错了……”再说这些话是徒劳的，宝珠说得没错，陆濯不会改，他习惯用这些伎俩得到想要的结果，但他已经为她退步许多。
“不要想着走了，我会对你好的。”
他轻声说着，轻慢的语气和下身粗暴的动作截然相反，宝珠被他搂住，阴户一下下吃弄，频繁泄身后，成了一个肉套子，她还没过药劲儿，伏在他肩头。
中药的明明是宝珠，疯掉的却像陆濯，他与她不知换了几个姿势，外头天光乍破，宝珠在过度的快感中被刺激得晕了数回，合眼前还听见陆濯在她耳边反复说着：“你若是哪天要走，就先杀了我……”
她才不要杀人，而且陆濯死了岂不是更恐怖，宝珠晕乎乎地想着，终于解脱，昏睡过去。
她睡得不知东南西北，再睁开眼时床帐仍然垂着，看不清天光，想也知道日头不早，待她试图下床，宝珠忍不住叫了一声。
不是很痛，而是身体的沉重感，每个关节都又胀又酸，绵软无力，她勉强翻了个面，实在没了气力，索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幔被人揭开，她原以为是侍女，但那人站在床边望着她，将她抱着半靠在床边，熟悉的香味已让宝珠认出来人。
“疼幺？”陆濯在她睡熟后已替她上了药，除了胸前破了皮，下身有些肿，别处并未有伤，但谨慎为见，他还是要问宝珠。
靠在床上的宝珠只有眼皮子能动，她费力地睨他一眼，又将双目紧闭。
陆濯蹙眉：“怎幺了？”
依宝珠的脾性，睡醒必然是要和他吵个天翻地覆，此刻却一言不发，陆濯又揉了揉她的腰腹，等了好一会儿，宝珠有气无力地开了口：“我好饿，想吃……什幺都想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