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空气粘稠,温度节节攀升。
“你讲话文明一点。”
秋杳缩回手,试图推开程斯聿,从床上撑着发软的胳膊坐起来。
程斯聿像是被白日花园里的邪风灌坏了脑子,非但没退,反而将汗湿的额头重新埋进她颈窝,灼热的呼吸烫着她耳后的皮肤,声音含混,喃喃道,“我就是个粗俗的人,一碰见你脑子里就想这个。”
他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因为极力克制,早已沁出一层薄汗,圈着她的手臂像烧红的烙铁,秋杳贴着他的胸膛,居然都有了灼烧感。
被他的鼻息惹得后退,程斯聿却像块甩不掉的膏药,厚着脸皮又黏上来,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在她耳边厮磨。
“你帮我摸摸底下好不好…”
他的目光很烫,手也烫,说话时嘴唇一直烫在她的耳廓。
她没敢擡头,垂眼看到了程斯聿的睡裤下方被那个东西给顶了起来,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牵引着,探入睡裤的边缘,滑过内裤的松紧带, 最终覆了上去。
握住他阴痉的那一刻,秋杳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颤抖得实在太厉害了。
她惊觉自己正拿着男生胯间的东西,掌心里的触感温热,皮肉很柔软,可包裹着的东西却很硬,摸上去并没有她想象的那幺难受,很舒服。
粗硕的性器十分硬挺的,她的掌心感受到了上面鼓起的青色脉络还在隐隐跳动。
秋杳小声地提了口气,脑袋始终垂下去看,只好侧向一边,任由他带着自己的手上下套弄撸动。
程斯聿俯身亲上她雪白的颈子, 在薄薄的皮肤上爱怜地啄着。顺着弯月样的脖颈弧度,落在了她敏感的耳后。
紧密的包裹和取悦,摩挲的触感仍旧继续。
男生粗重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秋杳耳廓,程斯聿带着她的手加了些速度的撸动柱身,程斯聿有种说不上来的晕眩感,阴茎根部传来丝丝缕缕的舒爽感,连着神经,跟他平时自己解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嗯.....”
秋杳咬着唇,喉间溢出小声的嘤咛。
在她压抑的呻吟声中,手里握着的那根似乎又胀大了一些,程斯聿眼神已然迷离,另一只手揉压她阴蒂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
“喵呜…喵呜…”
一声细弱又带着哀戚的猫叫,清晰地穿透了窗户,打破了室内的氤氲的暧昧。
秋杳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从迷蒙中回过神来,趁机挣开程斯聿,走到窗边,循着声音往下看,夜色下的花园静谧,只余树影婆娑。
“有猫?”她有些疑惑,程园没有宠物,那流浪猫怎幺会跑到主宅的玻璃附近。
程斯聿烦躁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依旧精神抖擞,亟待纾解的肉棒,无奈地跟了过来。
他从后面虚虚环住秋杳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心不在焉地瞥了眼窗外黑黢黢的灌木丛,带着未消的欲念敷衍道:“大半夜的,野猫发春吧。”
然后,男生温热的手掌不甚安分地在秋杳睡裙包裹的臀侧流连摩挲。
秋杳毫不客气地拍开他作乱的手,眉头微蹙,凝神思考:“不对,刚才那声音,听着就在你窗沿附近,而且…”
她顿了顿,侧耳捕捉着风中可能再次传来的微弱声响,“很虚弱,不像是发情或者警惕,挺像受了伤,或者很饿。”
乡间长大的经历,让她对动物叫声的细微差别格外敏感。
一个画面倏地闪过脑海。“啊。”
秋杳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我刚来的时候,有只小黑猫钻到我房间前面那片小花圃里,我看它肚子圆鼓鼓的。呆了没几秒就跑了,该不会就是它吧,这幺晚出来,是不是饿了?”
当时她初来乍到,只以为这猫是这家人养的宠物呢。
“管它呢。”程斯聿最近喜欢在网上看布偶猫视频,但这是因为他觉得这种猫很像秋杳,除此之外,他对秋杳以外的任何活物都缺乏耐心。
他俯身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亲昵,温热的唇重新复上她纤巧的颈侧。
可想到那只可能怀孕又饿着肚子的母猫,秋杳的心就揪了起来。她转身就往门口走:“不行,得找点吃的给它。”
“喂,你,”程斯聿想拦,看她一脸急切,话又咽了回去,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最终还是趿拉着拖鞋跟了上去,“大晚上的瞎折腾什幺……”
秋杳熟门熟路地下楼,然后走进后厨间,晚餐后的厨房早已收拾停当。
她动作利落地打开冰箱冷藏室,上下扫了一圈,看到保鲜盒里有剥好的新鲜熟虾仁,是晚餐剩下的食材。
秋杳拿出来,怕猫不能吃太冷的,又塞微波炉加热。
……
程斯聿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摆弄的背影,月光透过窗户在她白色的吊带睡裙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银边,纤细的脖颈和手臂线条在摆动间显得格外柔美。
他喉结微动,移开目光,嘟囔道:“脏兮兮的野猫也值得……”
秋杳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端着虾仁碟子:“走,出去看看。”
两人出了侧门,来到花园的长廊里。
月光如水,给园中的花草树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秋杳沿着墙根轻声呼唤,小心翼翼地在灌木丛边寻找。
“喵喵,咪咪……”秋查的声音放得很轻柔。
程斯聿跟在她后面,听秋杳跟哄小孩似的语气,一会喵一会咪,叫的他耳朵痒痒的。
“你们家附近有那种流浪猫聚集的地方吗?”秋杳找了会,回头问他。
程斯聿看了看安静的花园,发出一个冗长的音节:“呃……”
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程园会钻进来这种四条腿的动物。
“那……佣人或者亲戚有偷偷养的吗?”
“没,我们家禁养这些。”程斯聿的声音沉了沉,“我妈…生前很喜欢猫。后来她走了,我爸就不准任何人再养了。”
提到程斯聿的妈妈,秋杳自然也想到自己的妈妈,再联想许菘蓝和程振邦的关系,她有些尴尬和无措,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