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温荞怎会不知道对方想做什幺,她一个人来酒店会有什幺潜在危险。

只是那话从男人口中说出,她着实感到被人剥光衣服丢在大街的羞耻,何况男人后面一句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温荞无从反驳,就像她不知该怎幺反抗。

绝望从骨子里冒出来,温荞垂下头不再去看男人平静无澜的眼睛,泪珠一颗颗往下掉着,难过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哄她,一言不发看着她落泪,直到她哭累了才伸手抹去她的泪珠。

温荞平静下来,避开男人的手,沉默戴上眼罩。

男人浑不在意,细致的将她被眼罩压住的碎发勾出理顺,手放她大腿,自然地问“吃饭了吗?”

“没有。”温荞平静回话。

“想吃什幺?”男人摸着她的发丝问,“他们家的石斑鱼和佛跳墙不错,要不要试试?”

“不要,我吃不起。”温荞皱眉拒绝,这里是溪平最好的酒店,估计一顿饭要抵她半个月工资。

男人直接忽略前半句,问“你工资多少?”

“2200。”温荞说得一板一眼,那数字说出来都有点可怜。

“我记得溪平教职工工资最低标准是3200。”男人静默一瞬,语气愈发低沉。

“我就是个实习老师。”温荞有些无奈,“我当时看文件也说的工资3200,不过一到学校报道就变成了2200,学校含糊其辞只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语毕,男人沉默没有说话,温荞想了想补充道“其他实习老师工资和我一样,老教师好像也都或多或少少了一点。”

“好样的,蛀虫蛀到老师身上了。”

男人语气森凉,温荞听着,莫名感觉他动怒了。

她不知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对这件事反应这幺大,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过了一会儿男人摸摸她的脑袋。

温荞擡头朝男人望去,虽然什幺都看不见。

“我打算包养你。”她听到男人说,话语间全是温柔,在每一个她觉得苦的地方放上糖,循循善诱:

“被克扣的部分,他们怎幺吃进去的会怎幺吐出来。跟着我,我会在原本的数字后面添个零。”

“我还会保护你。”他说,抚摸她柔软的嘴唇,低沉缱绻蛊惑“我会很好地照顾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不会让你遭遇不公只能咬牙忍受,更不会让你像那天晚上一样遇险而无一人出手帮你。”

“只要你陪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温荞完全没听进去男人后面说了什幺,全然震惊于“包养”二字。

她全然没想过有生之年自己竟会和“包养”二字扯上关系,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打破,羞耻而震惊的脸颊红透,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要说什幺。

她怀疑他是不是疯了,为什幺会产生这种让她光是念出来都觉得无比羞耻和罪恶的想法。

何况他们之间什幺关系?

他们说白了只是一夜情对象,她又不是走投无路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为什幺要把自己陷入这种让人唾弃的关系?

“不要,绝对不可能!”温荞拒绝的果断,根本不用考虑。

“为什幺不行?给我个理由。”男人也没生气,卷着柔顺的发丝把玩,耐心很好地问。

“我——我是老师,不可以做这种事情!”温荞不明白自己不愿做这种有悖道德的事为什幺还要理由,不过她要是真不给个理由的话肯定过不了他这一关,只得硬着头皮道。

“那有什幺关系?”男人语调恢复散漫,嗅着女人发香,说出的话轻佻又恶劣:

“只要你没在课上教学生怎幺去酒吧约会并被别有用心的人灌醉,也没有教学生怎幺和男人睡觉并被金主包养不就行了?”

听见他的话,温荞气的发抖。

他这幺说摆明是不同意她的理由,并且顺带着把她讽刺了一顿。

她作为一个老师会和男人去酒吧就已经说不上多正经了,现在还想拿师风师德说事?

温荞气恼,但底气不足无法反驳,只有白净的小脸被气得通红,看起来颇为诱人。

她手握成拳,想了半晌又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不喜欢你,也不想要你的钱,我们之间只是意外,我不想把自己陷入这种人人唾弃的关系。”

“我们要是互相喜欢那就直接谈恋爱了,还用得着包养?”男人温柔又不客气的回绝,像只晒太阳的豹子,懒洋洋的后靠伸展坐了许久有些僵硬的身子,淡声提醒“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

闻言,温荞又气又急,可她又真不知什幺理由能说服男人放弃包养她的念头,顿时眼泪又冒出来,隔着眼罩往下流。

“怎幺又哭了。”男人眉毛微挑,有些好笑得问“你哭什幺?”

温荞也不想哭,只是她天生泪腺发达,遇上这种情况根本忍不住。

她摇着头有些无助的说“你不能这样,我根本不认识你,求你了,别这幺逼我。”

“我没逼你。”男人平静开口,擡起她的下巴,隔着湿透的眼罩抚摸眼底的皮肤“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走。”

“可你有我的照片和视频。”温荞流着泪低声说,“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什幺都不记得了,求求你,把东西删了好不好?我们就当那是个意外,把一切都忘了好吗?”

“我忘不掉。”男人轻声说,手指抚过柔嫩的唇瓣,“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什幺吗?你问我是不是好人,我说不是。可你不信,你说我骗人。”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话语中的怀念和渴望让她颤栗:“很多事情你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

“比如你是第一次对吧,其实我也是。再比如那晚我们其实很快乐,你高潮了很多次,到了浴室还缠着我说想要。”

“所以为什幺不跟着我呢?”男人轻轻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你这幺可爱,我会对你很好的。”

温荞趴在男人肩膀,眼泪打湿他的衬衫。

她觉得这个男人温柔又可怕,毒蛇一般把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观念和事情说的稀松平常,坦荡的没有一点问题。

她默默掉泪,整个哭成泪人,固有的观念一次次被冲击,直至被推翻。

她含着泪,低声问他“那你能保证以后不会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吗?”

“如果你乖,那些根本不会成为威胁。”男人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又解释道“其实原本我就没打算做那种没品的事,你那幺可爱,我怎幺舍得和别人分享。”

“可你写了我家地址,你不就是怕我报警所以警告我吗?”温荞问他,像个泉眼,不断冒出眼泪。

“为什幺会这幺想?”男人握住她的手,缓缓问她“你想报警随时可以,我帮你也可以,不过要我提醒你吗?我住这里,你觉得我会没一点背景吗?”

“至于地址,我是调查了你,只是不是你所以为的威胁,而是想告诉你——我挺喜欢你,我知道你在哪里,我不会给你机会在我眼皮底下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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